天下,乃是蒼生,正因有此大志,世人的詆譭輕蔑,他又何曾放在心中,正如以江海之廣,又怎在意涓涓濁流?這樣的胸襟,不知世人有幾?”
她這番喃喃自語,並未動用傳音之法,原承天如何聽到?
這時原承天雖苦思多時,奈何那混沌法則委實難破,就算有些玄承可以一試,卻因自己的境界只是仙修,此刻又怎能動用?
就在這時,元雪蝶取出玉瓶,玉手在那瓶上一抹,一道青光乍現,那青光就落到原承天的手中,原承天定晴瞧去,正是那隻定天鼎了。
好在因有兩道界域罩定,這定天鼎除了姬憐舞外,並無第四個人瞧見。原承天瞧著這定天鼎,忽的目中一亮。
第1104章有蝨如象不可敵
元雪蝶此刻取出定天鼎來,一者是表明對原承天已消除成見,這固是一喜,二者是在提醒原承天,或可利用這定天鼎的威能,製造出一個不受混沌法則影響的界域來。
元雪蝶家傳玄承,自非泛泛,她既有此提議,原承天自然要試上一試,他恭身一禮,先謝過元雪還鼎之德,再將定天鼎接在手中,這法寶重回已手,心中好不暢快。
這時元雪蝶亦將目光掃來,二人目光接觸,皆是一笑。此一笑非關男女風月之情,乃是一片相知相重之情。那世間男女,不管是以何名目相守,到得頭來,總要涉及私情。唯有那仙修之士,能夠摒棄七情,方知那相知相敬之趣,絲毫不亞於男女之情了。
原承天正要將這定天鼎祭出,要以鼎中神光與這混沌法則相抗,需知這昊天十鼎來歷非凡,乃是仙庭之物,再加上自成之域,無界真言,十八可以形成強大界域了。
不想就在這時,前方紛紛亂亂,退下來數十名修士來,這些修士個個面目驚恐,有些修士已是法寶破損,身上帶傷。
也就是此地傳音不利,因此諸修在前方的激戰之聲,絲毫傳不到後面來。
而在這數十名修士身後,則是一隻巨大的異物,此物事與剛才的飛蝨極為相似,可身軀不知大了多大倍,若這隻異物亦是飛蝨,那可真是蝨大如象了。
諸修一邊急退,一邊口中呼喝不休,可是誰也聽不到對方說些什麼,那巨蝨動作並不算快,可勝在生就多足,步子長大,一步就是數十丈,絲毫也不亞於修士的遁速。
便有一名修士因前方修士阻路,只慢了半步,就被那巨蝨將口中一柄長劍也似的利喙透胸而過,剎時鮮血狂湧,這具肉身怕是不能用了。
原承天見此情形怎不著急,可若是無法形成彼此傳音,又如何集諸修之力應付此等異物,更無法探知前方的情形如何了。
他忙將定天鼎祭到空中,鼎中赤子受鼎上的法訣催發,一改嘻笑之情,將一對粉拳握得緊緊,忽將雙拳朝胸口一擊,雙目之中就迸出兩道湛藍的光芒來。
這光芒連同鼎中原有青光,罩定了原承天的重合之域,原承天叫道:“大仙子,憐舞,可曾聽到我言。”
元雪蝶與姬憐舞同時叫道:“恰可聽聞。”
原承天大喜,忙將此域向外擴去,剎那間就將一眾修士皆被籠罩其中。
這時諸修口中呼喝之聲方才響起,或訴剛才遇險之事,或訴法寶折損之苦,一時間雖是亂成一團,可與剛才的無聲之境相比,反倒令人踏實許多。
雖然諸修七嘴七舌,好在承天皆是神識高明,又是耐心,很快就弄明白。
原來諸修在前方遇到一扇緊閉的門戶,無不大喜,以為尋到了藏寶之地,就紛紛取出法寶想砸破大門而入,哪知道扇大門堅固異常,按理說諸修皆是極道之士,手中哪件法寶不能翻江倒海,偏偏輪番上前,也動不得大門分毫,反將一物件蝨驚動了。
原承天聳然動容,驚道:“竟有一物件蝨?”這象蝨是諸修給種異物臨時取的名字,倒也合適。
人群之中,原承天瞧見紫衫修士神色如土,知道他亦是被嚇得不輕,幸好此人機靈,也算是逃過一劫了。
這時那象蝨因瞧不見諸修,就在那裡停住不動,想來是用蟲識探查了。
原承天不知道這混沌靈蟲該用何種等級來稱呼,只知道椒諸多極道境界的修士之力,也不是此蟲的對手,這象蝨的強大可想而知了。想來這個界域很快就會被這象蝨尋出,這需要立時想出逃命的方法來。
他將紫衫修士拉到一邊,急聲問道:“前方情形如何?”
紫衫修士未語淚先流,叫道:“原大修,可憐我那兄弟竟慘遭這巨蟲殺了,早知如何,我定要千方百計阻他來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