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佛淨土,
上報四重恩,
下濟三途苦,
若有見聞者,
悉發菩提心,
盡此一報身,
同生極樂國!”
幽遠的木魚誦經聲,混著頭頂的鳥鳴,近旁的孩童嬉笑…
我睜開了眼。一屢晨光正斜打在面龐,讓垂下的發染成了耀眼的金色。瞧我是在一個多麼美好的夢境中醒來,有佛聲,有鳥鳴,還有歡笑…
老子終究不是個溫和派,而總是在極端矛盾的兩極中行走,昨夜那樣淫糜,做的夢卻可以這樣聖潔,操!上帝到底給了咱一個怎麼樣的腦子哇,這樣我很容易忘記羞恥感咧,
不過,人還是要有羞恥感的。我嘆了口氣,拄起身體想要洗去這一身的淫蕩,卻聽見那邊有人說話,我抬眼望去,
承陽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餐桌旁,象個淳樸的學生,優雅地執刀叉,又似一幕黑白經典———想到的只有兩個詞,貴族。
他的對面還坐著一個男人,肆意地看著他,不掩飾著迷。
“你原來就很會享受,哦,對了,還是你告訴我們享受是多角度的,”男人跟他說著話,可看來承陽根本就沒理,他在專心享受他的食物,男人也沒在意,繼續自各兒說著,
“你原來刺兒就多,我們不敢碰,可感覺你現在比以前柔和了許多,我們反而更不敢碰,你好象不一樣了,可好象,又還是那樣——…”
男人還在說,承陽一口一口地吃,看都不看他。
我猛然覺得,我們家老二以前絕對是個人物!現在承陽佔了他的身,他的魂又上哪兒去了呢?承陽也是個妖怪,這下好,要天下大亂了。
我又嘆了口氣,直接下床走向浴室,知道那個男人向我看過來,老子更沒興趣看過去,只聽見他說,
“你們家看來都不是好東西,聽說你父親是院士——…”
我諷刺地微彎著唇合上了浴室的門,終究還是沒衝過去“語重心長”的理論那小子一句,“不是所有的都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龍鳳luanlun了,也會生下畜生。”
等我洗乾淨自己,擦著頭髮走出來時,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承陽四平八叉地趴在床上望著窗外的陽光發呆,
我踢了下他的腿,“我的吃的呢?”
他轉過臉,突然望著我呵呵直笑,笑地真好看,沒有防備沒有算計的笑容出現在習沫那樣一張臉上,真夠勾人的,
“我在想你們這個地方其實也蠻有意思,你們一家也,很有意思,”
我故意板起面孔,走到他身邊坐下摸了摸他的頭髮,“殿下,我覺得是你以前缺德事兒做多了,老天才讓你上了這麼一個人身上,其實這個時代光明、正直、美麗的,許多許多,你偏偏上了我們家老二這麼個————”我在想用個什麼詞來形容我的二哥,承陽卻豎起了兩根指頭在我面前晃,樣子很譏誚,“你更缺德,你已經和兩個哥哥luanlun了,你們家還有一個老大是不是,”
我抓住了他的兩根指頭放在唇邊輕咬著,咯咯直賊笑,“我大哥我是不會去亂他的,不如留給你去染指?也叫luanlun喔,而且更刺激——…”他眼神馬上就變了,氣地甩開我的手,“滾!賤人。”我哈哈笑地沒理他,自各兒跑電話邊叫早餐了。
廢話,這擺明著五星級酒店,人家錢都付了,咱還不成全他享受全套?
“恭喜啊,原烙,多年的吃喝玩樂終成正果,”
手指勾著車鑰匙背在身後,在這間復古味頗濃的酒吧裡轉了圈。原烙跟旁邊領著不無得意,“那是,哥們兒這也是事業,”
原烙這敗家子兒玩樂鬼混了小半輩子,終於玩出點名堂,這間名為“朱門狗肉”的酒吧如今在樓蘭街可是大名鼎鼎。
“習享,哥們兒回來了也不準備出去了,就擱這漂著了,”他勾著我的肩膀一臉感慨,我哼了聲,“這話,三個月後再說說看,”絕對譏誚,他在一個地方能新鮮過三個月,我倒找錢他!
“真的,我準備在前里門兒也開一間,”他看我不信,急了樣兒從後面框上我的腰,頭擱我肩膀上,象個大馬猴趴我身上。我也任他,咱倆就這樣貼著不成體統繼續在酒吧裡轉悠,
“習享,我這兒的酒可好喝了,”他在我耳邊黏糊地說,“都是喻裴自己配的,”
喻裴是原烙這間酒吧的合夥人,是個很斯文的男人,現在他正站在吧檯裡專心致志地調著酒。酒吧此時還沒開業,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