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陸沉吟了一下,淡淡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請他進來?”
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又道:“兩個敵人?他有沒有說那兩個敵人的特徵?還有,你不讓他進來是不是……”
他不說話了,目光看向外面,延伸至極遠處。
戰鬥的聲音,忍術對轟的聲音。他聽到了,就算是在寺中如此遠的位置,他也聽到了。
地陸沉了臉來,道:“青寺,你害怕那兩個敵人?也看見了那兩個敵人!”
他沒有再說什麼,每個人都怕死,都有活著的權力,他不想去逼迫別人去死,縱然他有這權力。
地陸幾乎是在眨眼間,便消失在青寺的面前。獨獨留下仍舊發愣的青寺。
眼淚流下,青寺喃喃道:“大人,您的傷還沒好呢……”
夏日的晨,總是來的比較早的,太陽也起得比較勤。
這本應該是很和諧、很美麗的早晨。但這個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都在隨著時間而起著變化,都在互相改變著。縱然前一刻還很美麗的事物,下一刻也許便會被破壞掉。
宇智波乾喘息未定,又一個瞬身移開。原地留下他的殘影,突然爆出一朵蘑菇雲,一聲驚天巨響,幾乎將整個山頭都震顫了一下。下一刻,宇智波乾出現了一個房頂上,他沒有直接進到火之寺裡面,他相信地陸會出來,因為地陸本就是那樣的一個人,一個忠於火之國的人。他不會放任一個危險的人出現在火之國而不聞不問。
宇智波乾沒有還手,他知道,他不能出手,一旦出手,暴露了自己,便是火之國的大名,也會想明白其中的緣由,因為他對火之國的大名使用了幻術。
角都的身影從蘑菇雲漸漸消散的灰塵中穿出,角都笑了,看著宇智波乾的狼狽笑了,道:“你現在如果束手就擒,我或許會給你一個全屍,雖然那樣很累,需要把你整個人都帶到附近的交易所。”
宇智波乾也笑了,但怎麼看都是那種很慘淡的笑,道:“看來我必死無疑了呢。但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呢?”
角都道:“你的瞬身術很快,總能在我的忍術到達之前脫離危險。”
角都嘿嘿一笑,又道:“你的消耗雖然比我小,但你卻忘了我的隊友,有他在旁邊盯著,你的精神肯定會消耗得更快,因為有他在旁邊,你得盯著兩個人,而我則只需要盯住你一個人。等到你精神消耗過巨之後,我們再動手的話,自然也就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了。”
宇智波乾道:“你錯了。”
角都道:“錯了?錯在哪裡?”
宇智波乾垂著頭,然後抬起,眯縫著眼道:“你忘了這個地方是哪裡了。你們不僅要防備我,而且還要防備裡面隨時可能出來的敵人。”
角都道:“他們不會出來,因為他們已經經不起打擊了。”
宇智波乾道:“為什麼?”
角都道:“火之寺出現怪物的事,本來算是機密,可是對於我們曉組織來說,並不能這樣算的。”
宇智波乾道:“是絕嗎?那個戴綠帽子的傢伙?”
角都道:“不僅戴綠帽子,而且還是陰陽臉,看起來比說起來更加噁心的一個傢伙。”
宇智波乾道:“你或許比他噁心呢。人總會隱藏自己噁心的一面的,這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措施。”
角都道:“這麼說來,任何人都有噁心的地方?”
宇智波乾道:“噁心的地方總是有很多的,就算你看見了,你也認為那不過是自然反應。其實那才是一個人真實的一面呢。”
角都笑了,道:“和尚的噁心一面,會是什麼呢?”
“和尚噁心的一面,你現在就看到了!”
不是宇智波乾的聲音,清越、悠遠,就像遠山傳來的呼嘯。隨即宇智波乾便看到一個莊嚴的大明王虛影自空中降下,正是往角都的頭頂壓去。虛影之中,一個和尚肅穆著表情,皺著眉頭控制著大明王虛影的雙手狠狠拍下。
一個巨大的手掌印出現在地上,那虛影手掌尚未壓下,其威勢便土地壓得入了三尺。角都勉力支撐,突然大喝一聲“土遁·面板硬化!”
宇智波乾這時也衝向了在旁觀戰的飛段。
這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他在旁邊觀戰遠比加入實戰更有效果。他綜合實力不強,但卻能夠一擊致命。
“幻術·月讀!”
……
月色漸隱,一片魚肚白色顯於天際。
火之寺的後山揹著陽光,看起來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