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尚熙的心境變化,朔王有些得逞般的笑了,他相當滿意尚熙為了他與女人們夜渡春宵而吃味,或許,這才是他的目的。
因為尚熙呆版的君臣情節早就令他生厭。
每當他在王宮裡臨幸妻妾時,尚熙總是面無表情的喊著:「恭送朔王──」,不知怎的,就是對他那不興波瀾的表情反感,可想了一番,尚熙那木頭腦袋裡裝著什麼他也不是猜不透,肯定是認為王者負有延續香火命脈的責任才會默默忍受。
可如今他出了王宮,宮外的女子不過是他作樂的物件,可有可無,這下他總該跳出來說幾句任性的話吧!
「過來。」
朔王勢在必得的勾勾手指,讓他忠心的臣子乖乖上前。
而尚熙也如他所願的從命了。
朔王斜臥床榻,胸前衣襟半敞,他點著手指,示意尚熙爬上床榻來到他的身側。
尚熙當然明白朔王的心思,可他心底還在糾結著什麼,就被對方兩三句嗤笑,縱然再如何好的性子也會飽含不滿,所以他故意放緩速度,好像眼前的床榻有千萬仞那麼高。
朔王聽著磨人的布料磨擦聲也不心急,反正不消幾個眨眼的功夫,他這忠誠的愛臣還是會淪陷在他的手裡,然而沒想到這次尚熙似乎真是鐵了心,緘默過後的第一句便是:「請朔王以蒼生為念,撫卹勞役,莫興戰事!」
他想過了,若是停止征戰,渠道的修整究底而言還是於國有利,黎城西北本就常旱,有了渠道引水灌溉,便可改善朔國糧食不足的窘境。
無奈朔王不這麼覺得,他冷著眼色道:「將軍真是愛民!」
「修渠之事才剛開始便累死了上百名勞役,臣為他們懇求朔王,請朔王大發慈悲。」尚熙繼續正義凜然。
但他每字每句像是火苗點燃朔王大忌,燒得朔王滿心怒火。
便聞一聲猛然大喝:「死便死了,與本王何干!」
尚熙雙肩一震,急道:「他們都是朔王的子民啊!」
朔王挑眉,語氣極盡傲然:「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是區區幾個賤民!」
雖然知道朔王狂妄,從沒想到竟會從他嘴裡聽到這些話,尚熙煞時心寒,久久接不下話。
朔王睨著尚熙失落的臉,忽然內心有一絲絲後悔,隨後卻又被自己高傲的尊嚴給徹底抹去,他傾身向前,仰起尚熙下顎,使著親密的口吻:「商有妲己、唐有楊妃,若你能讓本王開心,方才所提也不是不可能……」
語調漸柔漸緩,尾字說完,朔王呵了一口氣,拂在尚熙耳垂上。
尚熙難耐的把視線垂落,朔王看著男人稜線分明的側臉,彷佛正帶有欲拒還迎的矛盾,頓時感覺心口一熱,兩手抓緊對方的兩隻手腕便將人狠狠壓下。
「尚熙……」朔王汲取尚熙頸項間的專屬氣息,讓他膩了胭脂味的鼻間發出濃重喘息,他蠱惑般地說著:「來呀,取悅本王!」
呢喃的字語宛若雷擊重重打在尚熙身上。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選擇?
他盯著眼前過於豔紅的綢帳,輕聲回應:「朔王希望臣怎麼做?」
朔王仍舊帶著一味的調侃口吻:「尚將軍並不笨,難道還需要本王教你嗎?」
語畢,他緩緩鬆脫對尚熙的壓制,背倚著身後的壁,以一種極為放鬆且富於挑逗的姿勢睨著身前的人。
尚熙遲疑半晌,王者不可一世的眼神好似開始透露些許不耐,終於,他還是緩緩上前,伏在朔王弓起的雙腿間,用著愚笨的手指解開朔王的衣帶,在看到王者底下那精神奕奕的龍根時,忍不住內心冷氣一抽。
便是這兇物曾在他體內胡亂衝撞,這與主人擁有同樣霸道性格的東西每每讓他顫抖著聲音渴求不已!
朔王饒富興致的看著尚熙低下頭來含住他的碩大,口腔內的溫熱讓他在緊密的空間內溼成一片,可惜愚臣的表現太過平淡,搔不到他的癢處。
「……用舌頭多轉轉。」
乍聞一句王令,尚熙驀地止了動作,又馬上聽見身前傳來一聲催促:「快!」
尚熙面頰頓時燒成火紅,原因多半是知道自己舌技極差,朔王的言語無意間加深了他的羞恥,卻也讓他乖巧得猶如一具玩偶。
朔王挺滿意這愚笨的臣子終於有了些許進步,柔滑軟嫩的舌頭開始旋著他的圓頂轉,然後在他前端的凹槽舔吻,可惜就算這樣還是無法讓他滿足。
他一手探入尚熙髮間,將那本掩面舌耕的男人強勢地抬起頭,看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