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氣,不禁讓許墨一怔。
原本推搡的雙手也停住了。
他那樣的一個人,竟肯說這樣的話,許墨忍不住心中一軟,問道:“你怎麼了?”
這時葉子政卻放開了她,又恢復成往日的那副樣子,說道:“沒什麼。”
許墨瞪了他一眼,也不再說什麼,於是兩個人就這麼站著,都不說話。葉子政又拿出一根菸點燃了,看了看許墨,便又把煙扔了,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扔給她。
許墨拿著那外套,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葉子政說道:“脫下來就是給你穿的,你拿著幹什麼?”
“拿去,我不穿。”許墨被葉子政這一說,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葉子政看著那外套,也不伸手接,只說道:“又不是為你脫的,是別的女人我也一樣脫。明明就是冷,還偏要這樣裝模作樣地推來推去,煩不煩啊?”
許墨被葉子政激得又羞又急,本來想把外套扔給他。可轉念一想,又把那件衣服穿上了。那外套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息,彷彿是香菸的味道,又彷彿不是,只是讓許墨心亂。
“你怎麼每天都這麼晚回來?”
許墨聽得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每天都這麼晚才回來?想要開口問,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問,只是順著說道:“你以為人人都是大少爺啊,不用幹活的?我一個打工的,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
“很辛苦嗎?”
“還好了,工作嘛,就是這樣的,早就習慣了,有的時候也會很愉快。”
“你很討厭我?”
“反正不喜歡你。”
“為什麼?”
“這還用問為什麼嗎?您大少爺這樣的人,讓人討厭都不行啊?”許墨話一說完,又覺得說得有點過,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不知不覺間,臉便又紅了。又補充道:“有時候也還做一兩件好事,上次我表妹的事情謝謝你啊。”
葉子政笑了一下,並不以為意,只是淡淡地說道:“小事情,你不用放心上。”說著頓了一下,又問道,“我送你的東西你都不喜歡嗎?”
許墨聽了葉子政的話,白了他一眼,很不屑地說道:“那哪是送給我的啊,純粹是向我顯擺的吧?”
葉子政倒是沒反駁,只是長嘆了一聲,才說:“你們女人不就是吃這一套嗎?不是做的方法不對,而是價碼還不夠重。”
困惑(3)
“那只是你的看法。你總這樣想,就算不是也被你想成是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難道你就沒有真正喜歡的人嗎?”
“都他媽的一回事,愛情這個東西,你當它是心頭的珍珠,可是到最後才知道那不過是顆魚目。”
“你今天是怎麼啦?這世上難不成還有什麼事能打擊得到你不成?”
葉子政沒理會許墨的嘲諷,只是不在意地笑了下,只一瞬,臉色便慢慢地委頓下來,又浮顯出一種落寞的神情,緩緩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有什麼意思。可是不這樣過,又能怎樣呢?”
夜風吹起,涼意漸濃,不知道是因為這樣的時節,還是因為葉子政臉上的表情,許墨只覺得朦朧的夜色中,葉子政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瑟。他那樣的一個人,這樣的神色,讓她的心裡浮上一種說不清的味道。
許墨覺得葉子政今天好像不太一樣,便朝他走近了些,輕輕問道:“你有事?”
葉子政抬起頭來,臉上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可是眼中卻並沒有什麼笑意,只是看著許墨,好一會兒才說道:“那你願意幫我嗎?”
許墨被葉子政說得一怔,不知道他話裡面是什麼意思,一時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回應,正想著要如何開口,卻只見葉子政又笑了起來,一把攬過她的肩說道:“逗你玩呢,看把你嚇的。走吧,咱倆吃飯去,帶你去個好地方。”
葉子政的車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香氣,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車用香精。他開了一點點暖風,讓人覺得十分舒服。許墨坐在車上,幾乎都快要睡著了的時候,葉子政卻停了車讓她下車。
許墨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這麼多人來吃飯。她不知道這家飯店叫什麼名字,只是覺得金碧輝煌,人聲鼎沸。高高挑起的大堂,訓練有素的服務員,精緻的裝飾,來吃飯的人都是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等菜的時候,許墨還在四處打量,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只是突然一臉的驚奇,拉過葉子政便說道:“你看,那不是某某某嗎?沒想到他真人比電視上還要帥。你說那跟他吃飯的女的跟他是什麼關係?是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