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他露出白閃閃的牙,得意洋洋的宣佈。
她被吻得昏昏沉沉,迷濛的雙眼,只看得見他那得意的笑,像是剛剛得知,她最想隱瞞的秘密……
轟!
矇矓的雙眸,瞬間恢復清醒,還冒出怒火。
腦子裡盤桓著剛剛的一切,眼裡又看見他樂歪了的表情,宜靜又羞又怒,也不知哪來的力量,奮力掙脫他的懷抱,離開沙發。
懷裡空空的感覺,可讓熊鎮東感到大大不滿。他跟著起身,伸出大手,又想把她拉回懷裡。
“宜靜——”
她的反應,是一個踮步側踢,朝著他雙腿之間,已經硬得發疼的男性,重重踹下去。
“啊!”
驚天動地的慘叫聲,轟得她耳朵都快聾了。
熊鎮東半彎著腰,雙手捂著慘遭攻擊的部位,痛得連眼淚都飄出來了。天啊,這女人居然這麼狠心,在這種時候踹他——當然,平時就不該踹了,在他“蓄勢待發”的時候踹,那種疼痛,更是椎心刺骨啊!
“很痛啊!”他抬頭大吼大叫,雙眼淚汪汪的。“你這樣踹,以後要是不能生了該怎麼辦?”
“你不能生,關我什麼事。”
“什麼叫關你什麼事?!”他痛得齜牙咧嘴,龐大的身子彎得更低,只差沒滿地打滾。“是你踹的,你要負責啊你!”
身為“肇事者”的宜靜,卻絲毫不為所動,還硬是推著因強烈疼痛,而無力反抗的熊鎮東,一路把他推出大門。
“出去。”
“宜靜,不、不要這樣!”他抵死不從,奈何要害受創,大熊也要縮成小貓,被她半推半拉的,趕到大門外頭。
他痛得呻吟,顫抖的騰出一隻手,在鐵門上抓啊抓。
“宜、宜靜……別關門啊……”
“熊隊長,再見。”她關上鐵門,從鐵門的間隔,丟下這句不冷不熱,聽不出情緒的客套話。
然後,就在熊鎮東的淚眼中,她砰的一聲,毫不留情的,把裡頭的木門也關上,順便還喀啦喀啦的把全部的鎖全扣上。
痛極的呻吟,迴盪在樓梯口,一聲又一聲的叫喚。
“宜、宜靜,開門啊……宜靜!”
蟑螂是很難打死的。
熊鎮東也是。
她那一踹,雖然踹得他不得不暫時打了退堂鼓。但是,過了幾天,等到痛楚減輕,確定“重要部位”只有暫時性的傷害,不會影響往後“機能”時,他又再度捲上重來。
這次的攻勢,仿照追求她時,三餐準時送達的殷勤,只是級數更高,熊鎮東不再花錢去請名廚,反倒自己捲起袖子,親手做了愛夫——不,前夫便當,送到飛鷹總部來。
他捧著熱騰騰的便當,進了總部,直闖飛鷹隊員們的辦公樓層,卻瞧不見宜靜的身影。
哇,都中午了,她該不會先去餐廳吃飯了吧?
他捧起便當,轉身就往三樓餐廳,急著要把親手做的便當,送到宜靜面前,免得她那食量不大的胃,先被員工伙食填飽了。
沉重的腳步聲,咚咚咚的踏進員工餐廳,大臉左右張望,卻仍舊沒有瞧見“目標”。
倒是正在吃飯的林傑,看見熊鎮東,又看見他手裡捧的便當,立刻嘻皮笑臉的湊過來。
“喲,熊隊長,你來送便當啊?是要送給宜靜吃的吧?”他瞄了瞄便當,好奇的挑眉。“這是你去請哪位名廚做的啊?”
熊鎮東挺起胸膛,掩飾不住心裡的驕傲,大聲宣佈:“我做的。”
林傑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不會吧?你開玩笑的吧?”
黑眸掃來,瞪了他一眼。
“就是我做的,不行嗎?”為了做這個便當,他可是吃盡苦頭,不但被刀割,還被熱油燙得哇哇叫,手上多了好幾處傷口。
“啊,天啊!我懂了我懂了!”林傑伸手,往自己腦袋上一拍。“熊隊長,你是確定自己沒機會了,所以想要毒死宜靜嗎?”
熊鎮東啐了一聲。
“哼,我家宜靜——”
林傑故意打斷他。“已經不是『你』家的了啦!”
他當作沒聽到。
“我家宜靜,至少還有我願意下廚做飯,親自送來給她吃。哪裡像你,孤家寡人一個,餐餐都得吃外頭。”
“是喔,這種毒便當,我寧可不吃。”
“媽的,你再說一次我的便當有毒,我就揍死你!”
“來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