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接受著溫子云的治療,一邊把蘇勤怎麼打敗他們的經過說了一遍,東尼在一旁把他疏漏的地方也補充清楚了。
“怎麼這樣,叔叔也太過分了一點!”蘇雪心疼的看著丁奇肩頭傷處,雖然不很嚴重,但是皮開肉綻的頗為怵目。
“哼!誰叫你學藝不精,現在被人欺負了吧!”被欺負的是丁奇,但是他是自己的弟子,所以連帶著杜鵑也覺得丟臉。
越想越氣,杜鵑下定決心,要在一個月以內,把這兩個傢伙調教到可以打敗蘇勤……或許有點難……可是,至少要和他打的不分上下才行!
杜鵑望向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奇怪,丁奇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心中那隻由經驗累積而成的警鐘不停的響著,這一切都提醒著丁奇,杜鵑的想法對他越來越不利了。
杜鵑一邊思考要怎麼讓他們在短時間內變強,一邊催促溫子云道:“喂!好了沒有啊?這點小傷也到弄那麼久?”
“就算是很小的傷口也要好好處理,如果傷口被細菌感染的話……”
“我知道了啦!反正你快一點就是了!”杜鵑捂住耳朵猛搖頭不想聽他囉唆,卻沒發現這個不經意的可愛動作,令他看傻了眼。
溫子云甩了甩頭,把那些無聊的思想驅逐出腦袋,仔細的處理了丁奇的傷口後,開始檢視起東尼來。
溫子云檢查一下東尼淤血的部位,骨頭完整關節正常,沒有外傷,只有皮下血管破裂造成的一大片淤血,過幾天就沒事了。
在一旁憋了許久的杜鵑,好不容易等到溫子云點頭,急急忙忙的連招呼也不打,拖了兩人就來到一處空地。
“小丁,把我教過你的劍法從頭使一遍。”
怎麼這個命令跟蘇勤的那麼像……
丁奇心裡面滴咕,但是手上卻一點也不慢,穩穩當當抖開劍勢,將杜鵑傳給他的劍法施展出來……
“笨蛋!不是這樣子啦!”杜鵑賞他一個久違了的暴慄,敲的丁奇暈頭漲腦的。
“可是,你當初是這樣教的啊……”丁奇很委屈的說著。
“才不是!我教你的時候應該是這樣,而不是那樣吧!!”杜鵑一邊這樣那樣的比畫著,一邊指正丁奇的動作。
“杜鵑,你之前沒有很認真教我吧……”
“囉唆!你現在只要乖乖聽從我的指導就好了!”被說中了的杜鵑,只能裝著兇惡來掩飾某些事情。
“……杜鵑,小丁說的好像是真的耶,至少我沒有見過你認真教學的模樣。”
“不要打擾我上課啦!去去去!”杜鵑像是趕小狗一樣的揮著手,口中發出驅趕的噓聲。
杜鵑如此輕蔑的語氣,讓蘇雪一時心頭火起,但見丁奇皺眉苦思著杜鵑方才比畫的手勢,心裡一軟,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好了。
“杜鵑,你剛才那一招沒辦法連貫啊?你看,如果這樣的話……”丁奇馬上就遇到問題,苦著臉問道。
“笨蛋!我是那樣做的嗎!?給我看清楚點!”杜鵑再一次的比畫動作,只是丁奇看了半天也不覺得自己哪裡做不對了。
丁奇再次做了一遍,卻還是斷在同一個地方。
“怎麼會這樣呢?”杜鵑見他動作相當確實,可是怎麼看起來就是怪怪的?
倒是蘇雪看出了端倪,嘆道:“這一招是要配合步法的吧?小丁這樣站著不動當然會有窒礙了。”
杜鵑一楞低頭看去,丁奇的雙腿果然釘在地上未動分毫,而她雖然只是作為示範,卻在地上踩出了許多腳印。
“你這個笨蛋!哪有人只看上半身的啊!”
種種跡象都顯示,本領高強的人不一定是好老師,而杜鵑是這種人當中,教學能力最差的一類……
一直到天黑,丁奇的耳中都充塞著杜鵑的怒罵聲,好不容易捱到杜鵑下令吃飯,丁奇才從杜鵑的怒吼地獄中解脫。
但,丁奇鬆懈的太早了,只見杜鵑不顧形象的飛快扒完飯,就開始催著兩人練氣,完全不理會他們悲苦的眼神。
三人來到木屋坐下練氣,蘇雪覺得沒有必要跟著他們這麼刻苦,就一個人出了木屋,一邊散步一邊欣賞滿天繁星。
夜晚的深山沒有半點人聲,冰冷的寒風與漆黑的環境,使得眾人寧可留在木屋裡休息,蘇雪很是享受的漫步在這靜謐的山中。
月兒彎彎繁星熠熠,微弱的光芒把所有事物只照出了一個輪廓,其中,蘇雪發現了一個同樣在欣賞夜色之人。
“溫醫師,你也是來散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