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方丈室外面出恭了?”
泰恩哭笑不得,這怎麼可能呢,寺裡又不是沒有茅房,他搖頭道:“不是不是,國師不會做這種事的,他……唉,楊施主你進去後,看看,就明白了!”
楊澤離著獨孤女皇不遠,他和泰恩說話,雖然都是很自覺的小聲,可獨孤女皇還是聽得到的,她聽楊澤用言語羞辱鳩摩多羅,雖然不是當面羞辱,可她聽著還是很高興,對於突覺人,她是都沒有好印象的,兩個國家打來打去,雖然現在稱兄道弟了,但也只是暫時的,以後說不定還要再打,能侮辱一下敵國的國師,她當然是願意聽到的。
說話間,便走到了大雁塔,就見院門大開,院子的門口,卻站著幾個身材異常高大的和尚,新刮的頭皮還泛著青色,而且頭頂也沒有戒疤,看樣子是剛出家不久的新和尚。
楊澤一看,便咦了聲,笑著指著那幾個新和尚,道:“你看看,他們是誰!”他是在和菜菜說話。
菜菜看了過去,也是咦了聲,道:“那個領頭的不是恰侖麼,是老鳩……是鳩摩多羅的侍衛,他們怎麼做了和尚了!”
獨孤女皇來到,大慈恩寺裡所有的和尚都出去迎接了,大雁塔周圍自然也就沒有了人,而不出去迎接的,也就只有鳩摩多羅和他的隨從了。當然,在泰恩的嘴裡,鳩摩多羅可能是中了魔症,在發瘋呢,而這幾個侍衛便只好保護著他發瘋,自然也就不會出去了迎接了。
楊澤問泰恩道:“是你給他們的剃度的?看不出來,你竟然能給突覺國師的隨從剃度,這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泰恩苦著臉道:“不是,是因為小僧不許他們再留在寺內,所以他們便自己給自己剃了度,然後強行在鄙寺裡掛單,陪著鳩摩多羅,他們都是不講道理之人,鄙寺僧侶不擅爭執,只好任他們在寺裡了!”
楊澤笑道:“你是想趕他們走,卻又趕不走吧!嘿,這個方法很好解決啊,只要你不提供他們齋飯,他們餓得暈了,自然就不會留在寺裡了,至少不會整天在寺裡了,只要他們出去,而你把大門一關……”
獨孤女皇忽然微微回頭,道:“他們會出去自己買著吃的,不用寺裡提供齋飯。而且看他們的臉色油光發亮,估計還會在寺裡吃肉喝酒,至於大門,他們不會用跳牆的麼!”
泰恩忙道:“正是如此,陛下……”
沒等他說完,楊澤卻是一臉欽佩地道:“皇上聖明,這點微臣就沒有想到,實在是慚愧啊,皇上料事如神,實非微臣等人能及萬一的!”
泰恩目瞪口呆。這就拍上馬屁了,還是利用我來拍馬屁,馬屁真是無處不在啊!
菜菜少女心性,又穿著男裝,行動方便,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恰侖他們幾個的身邊,打招呼道:“你們怎麼當了和尚,是因為佛經看得多麼?”
恰侖他們都是認得菜菜的,聽聞她問。一起搖了搖頭,恰侖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們幾個是不看佛經的,只有國師才喜歡看佛經!”
“那你們為什麼還當和尚。還要剃光頭呢,還有,你們為什麼不在頭頂燙上香疤,是怕疼嗎?”菜菜好奇地問道。
恰侖卻道:“不是怕疼。我們死都不怕,怎會怕疼。”他一指頭頂,道:“不燙香疤。是因為還俗方便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老鳩他還好嗎,我去看看他!”菜菜跨過門檻,就進了院子,一進院子,只不過看了一眼的功夫,她就回頭叫道:“皇祖母,孩兒知道鳩摩多羅在發什麼瘋了!”
獨孤女皇到了院門口,向裡一看,忽地就笑了,笑著笑著,小笑變成了大笑,直笑得她前仰後合,好多年了,她都沒有笑得這般開心,那鳩摩多羅一發瘋,竟然成了她的開心果了!
楊澤順著敞開的大門,向裡面望去,就見院裡的牆上,到處都是塗鴉,牆上被亂七八糟的畫滿了圖案,有畫的是草原上的各種事,有的圖案則是前輩高僧去西天取經的故事,甚至還有鳩摩多羅自己的故事,但更多的是佛經裡面的人物!
其中,有一個抱著琵琶的羅剎,畫得跟個鬼似的,懷裡的琵琶更是象個面盆,衣服也畫得沒有半分飄逸的感覺,如果不知道典故,還真以為是個醜臉妖怪!
楊澤笑道:“這個鳩摩多羅的畫功,也太差了些,畫得這都是什麼呀,實在太丟國師的面子了!”
泰恩嘆氣道:“還好,他只是在牆上亂畫,沒有幹別的事,只要他走了,小僧命人把牆重新粉刷一下,蓋住這些圖畫,也就沒事了!”
“不,不要重新粉刷,不但要保留這些畫,還要讓香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