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嫁到定遠侯府,她喜歡和趙晟一起守歲,帶著女兒,可是她的身體不中用,現在她想回到別莊和女兒一起。而不是在宮裡。遠遠的,突然砰一聲響。
“要去看煙花嗎?”抱著她的男人開口,看向門外夜空中瑰麗的煙花。杜宛宛順著他的目光,是煙花升空綻放的聲音。
“走,去看看。”不待杜宛宛開口,抱著她的男人猛的把她抱起來,起身就往外面去,走了幾步,停下來,他看著她冷哼一聲,隨後神色緩下來,變得溫柔:“哼,朕還沒有和心肝一起看過煙花,我們一起去看,之前不得空,不能陪心肝,朕一直念著心肝,好不容易得空馬上過來,本來朕是想留你在別莊,可是捨不得心肝一個人,孤零零的叫朕心疼,所以讓人接你進宮,但朕又忙,只好讓心肝一個人在這,你不知道朕多想你,一想到心肝,朕就高興,巴巴趕過來,朕誰也不願陪,就願和心肝一起,尤其是今夜,就算不能陪心肝過節,但一起看看煙花,說來這還是心肝和朕第一次一起過年,以後每一年,太真都要和三郎一起。”
蕭繹溫柔的說完,揮開上來的宮人還有太監,吩咐他們去拿東西和準備後,他抱著杜宛宛走到花園的空地上。
杜宛宛:“……三郎。”她很無語,還有感動,還有些別的,一時說不出話。
看著跪著退下的宮人,她環著男人的脖子,由他抱著,看了看四周,抬起頭。
砰一聲,無數的煙花綻放在夜空,一時之間所謂天花無數月中開,五采祥雲繞絳臺。
墮地忽驚星彩散,飛空旋作雨聲來。怒撞玉斗翻晴雪,勇踏金輪起疾雷。更漏已深人漸散,鬧竿挑得彩燈回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杜宛宛看著空中的煙花,聞著鼻端熟悉的氣息,忽的,她想到另一首詩,她低下頭,看著抱著她的男子。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是的,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煙火闌珊處。
杜宛宛心像是有什麼鑽了出來,快速的生長起來,她的心不停的跳動,臉也變紅,整個人恍惚。
只是他真的是她千百次尋找的人嗎?杜宛宛的心底深處,突然冒出遲疑。
這時,抱著她的男人也朝著她看了過來,眼晴明亮如星,嘴角含著溫柔的笑,就像那快速生長的東西,鑽到她的心裡去,她隱隱聽到他喚她:“宛宛。”杜宛宛一時想不到別的。
蕭繹看著煙花,看著絢麗的煙花下懷中的小女人,美人兒,燈下觀美人,越觀越美,蕭繹懷裡抱著這入了他心的婦人,心中更是極美。相比於空中絢麗的煙花,他更在意的還是懷中的美人,他的目光也幾乎是在懷中美人身上,他希望的是她高興。在婦人注視他的瞬間,他就感覺到,看著懷中的美人,怎麼臉這麼紅?看著他的目光也那麼——害羞,感動?
杜宛宛發現男人一直盯著她,她猛的反應過來紅著臉把頭埋到他的懷裡。她不想他發現她的不一樣。
蕭繹見狀,大聲的笑開來。笑聲合著煙花聲傳出很遠,杜宛宛頭埋著,遠遠的宮人還有容真昂著頭。
*
除夕夜就這樣過去。杜宛宛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辰睡著的,她本以為在宮裡睡不著,被男人抱著,困極後睡在他的懷裡,早上醒來又回到那間宮殿,只有她一個人,她起身,看了看四周,昨夜沒有仔細看,殿內佈置得很喜慶,帶著年味,整間宮殿很大,依然不知道是哪一宮,但看擺設,應該也是主殿,華麗精緻,很多東西看起來像是新擺新佈置的,她看出都是她習慣和喜歡的,她知道一定是那個男人讓人這樣佈置的,後來從容真那裡也得到確認,念及昨夜,她臉微紅,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那樣,經過一晚,她的心已經平靜下來,只是還是覺得不同,他似乎沒有發現,昨夜他好像很高興,一會容真走了進來。
“夫人,你醒了?”
“嗯。”容真見她醒了馬上走過來扶住她,笑著對她拜年,還有另兩個宮人也走進來,杜宛宛看了看她們,又望了一眼殿外面,朝著容真點了點頭。
兩個宮人跪在地上,也朝她拜年。杜宛宛看了她們一眼。揚著唇從懷裡拿出荷包遞給容真,這是她早準備的,容真看了眼手上的荷包,滿是歡喜,收到懷裡,杜宛宛笑看向容真。
容真明白,從懷裡,拿出兩個荷包遞給兩個宮人,早在進宮前她就問過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