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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該死,臣該死”見打碎了御桌上琉璃盞,那捲簾大將立馬跪地,磕頭如搗蒜道。
琉璃盞再是華美,作為一個能穩坐天帝寶座無數年的玉帝而言,只是玩物,因此責罰近侍,只會寒了其餘近侍的心,畢竟兔死狐悲,人同一心。
然而此捲簾大將乃是玉帝許諾給西方佛門的取經人,他早有意將之貶下凡塵,如今逮著這麼個機會,正好發難。
“來人,將捲簾侍衛拉下去,鞭打八百,推下界去!”玉帝沉聲喝道。
“諾!”玉帝話音剛落,立馬閃出兩個侍衛領旨應道。
兩個侍衛架著捲簾大將,推出西天門外,打了他八百散魂鞭後,一腳將其踢下天宮。
“稟陛下,捲簾已被我們推下界去,落入了流沙河中!”執刑完畢,兩個侍衛迴轉凌霄寶殿,對玉帝拜俯道。
“嗯!”玉帝點點頭,揮手示意二人下去。
“這捲簾侍衛跟隨我多年,就因打碎過琉璃盞而被我重罰下界,其定會心生怨恨。哼,反正是許諾給佛門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再給他些教訓,讓他連恨的勇氣也沒有!”兩個侍衛退下後,玉帝心裡沉思起來。
“傳朕旨意,令西天門持國天王,自今日始,七日一次,放飛劍穿捲簾胸脅一百年八次。”玉帝思索了一會後,自御桌上那起一方令箭,丟擲後沉聲下令道。
“諾!”一傳令官閃身出列,拾起地上令箭後,便朝西天門而去。
“咦,有神仙被貶下凡,是哪位神仙這麼倒黴,竟然在丹元大會這天被貶下來?”陳閒正在無憂宮中漫步,突見東邊一道流光墜地,初始還以為是流星,不過那流光色金黃,即便在白晝裡觀之也耀眼非凡。他立覺有異,連忙凝神檢視,才知其是空火,而且火中寶光浩蕩,仙氣內斂,才知是有仙人被打落凡塵。
“照這架勢,被貶之人應該是被毀了肉身,全靠一至寶護住神魂,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娃子,竟然被毀了億萬年苦修的仙體,慘啊!”那流光一閃即逝,不過陳閒已經瞧得分明瞭,不由一陣搖頭嘆息。
嘆息一陣,陳閒邁起雙腳前往永安殿,準備繼續閉關深造一翻。雖說擔心玉帝發天兵剿滅妖魔,會打上永安城來,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等玉帝辦完丹元大會,明日開朝宣佈發兵之時,已是一年過去,這都夠自己修成金仙了,可不能將時間浪費在考慮應對之策上,超前不說,還沒什麼意義。
陳閒剛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他側頭向東邊望去,卻是剛剛他眼角餘光發現天上又有一道流光墜落。
“咦,今天確信是丹元大會而不是貶仙大會?怎麼才短短片刻,便接連有兩位神仙遭貶?不過這位比前一位命好,竟是靠肉身下來的,顯然沒有被毀掉最適合自己修煉的肉身。”看了眼那道流光後,陳閒很是驚奇的想道。
“唉,管他是哪兩個倒黴孩子,還是去修煉吧。看剛剛兩道光,第一個雖然被毀掉肉身,但卻是個巔峰太乙,後一個雖只是金仙,但肉身無損,都沒便宜可佔,不想了!”陳閒搖搖頭,大步流星朝問道殿早去。
陳閒自去問道殿中閉關修煉不提,卻說他所見的第一道流光,正是天蓬元帥下凡,現正在豬圈裡暈著的八戒,至於第二道,那就是打碎琉璃盞,被打了八百散魂鞭,然後退下界,跌入流沙河的捲簾,未來的沙悟淨和尚。
如果陳閒知道兩人的身份,決定不會覺得悟淨的命比八戒好,畢竟八戒下凡後,天庭在未管他,成了野豬老彘,還有個卯二姐倒貼給他,而老沙就沒這麼好命了,每七天便有飛劍來穿肋百餘次,不知何時能停,真是悽悽切切,慘慘慼戚。
卻不說這些廢話,回神陳閒入了問道殿後,徑直來到寒玉床上盤膝坐下,五心向天,默運玄功,開始調整狀態,他打算嘗試凝聚神花試試。
仙元在體內做了個周天執行後,陳閒的心徹底靜了下來,達至無悲無喜的最佳狀態。
陳閒停止仙元運轉,將心神全部沉入內丹之中,確切的說,是內丹中的神魂之中。
茫茫內丹之中,盡是純粹的仙元,不過都帶有陳閒的氣息,這個不消說,這些都是陳閒的法力,沒有他的氣息才是怪事。
內丹中的仙元很濃,凝聚成霧,中心更是成水滴狀,而在最中心處的,正是被如水仙元包裹、溫養的神魂。
此時陳閒的神魂,也如他的肉身一般五心向天的盤膝坐著,坐下是有固態仙元所化的蓮臺。可惜神魂根本無法想肉身那樣,主動吸收仙元強化自身,只能被動接受仙元的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