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神識掃描是發現不了它的,只能用肉眼觀察。仙人視力極佳,白日看出三百里毫無問題。可惜冰蠶藏在冰層之下,仙人也只能看到冰面下百多米的距離,再遠便會被冰層下反射的光芒刺瞎狗眼,什麼也看不清楚。
要找到藏身在冰層下的冰蠶,無異於大海撈針。不過在大海里撈針這種事情是難不到仙人們的,為找到冰蠶,這些仙人們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的手持羅盤,邊走邊掐指默算;有的仰觀天象,踏罡步鬥;有的祭起靈符,跟在其後;有的丟擲誘餌;有的匍匐在冰面上,鼻子猛嗅
總之,方法五花八門,令陳閒歎為觀止的同時,深感自己準備不足,只想著活捉冰蠶煉製身外化身,頭腦發熱就衝了過來,都沒有考慮能不能找到冰蠶這個問題。不過這難不住他,他沉吟了一番後,走到一個無人的冰川中盤膝坐下。
陳閒閉上雙眼,默默運轉老乞丐留在腦海中的一門叫做“天視地聽”的法術,一霎時,方圓五百里內的一切便呈現到了他的腦海中,冰川、冰原、冰原上的小動物和妖獸、冰層下的生物、還有那些搜尋冰蠶修士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沒有,換下一個地方。”沒有發現那隻真仙級的冰蠶後陳閒立馬換了一個地方搜尋。
一連換了十二個地方,依舊沒有發現冰蠶蹤跡後,陳閒停了下來,這天視地聽十分耗費心神,一連施展十二次,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用的話,怕是要精神錯亂了。
打坐調息了一個時辰後,陳閒再次施展天視地聽之法,依舊沒有發現冰蠶的蹤跡,剛要收起法術,卻聽到一個修士蠻是興奮地道:“找到了!”
找到了,來這裡的人都是為了找真仙級冰蠶的,現在有人喊“找到了”,立馬便有一群仙人圍了過去,將一個化神修為、看上去八九歲、作道童打扮的修士圍在了正中,陳閒也是其中一個。
陳閒一皺眉,自己和那麼多仙人都沒找到冰蠶的影子,這化神修士何德何能,竟然能第一個發現冰蠶的蹤跡,難道又是一個位面之子不成?只是這丫也太沒腦子了吧,發現了竟然大呼小叫的,不會悶聲發大財嗎?呃,他突然想到,這化神修士這麼弱,怕還沒靠近冰蠶便被凍成渣了,大呼小叫還是情有可原的。
“冰蠶在哪裡?說,不然我掐死你!”一青面道人臉色陰沉的問道,其他人亦是死死地盯著小道童。
被這麼多仙人盯著,這不過化神修為的道童臉色一下變得蒼白氣來,額頭也有冷汗冒出,他戰戰兢兢地道:“我、我沒有找到、冰蠶我”
“你唬誰呢?快點說冰蠶在哪,不然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這次是另一個身穿黑袍、渾身魔氣的修士用沙啞的聲音嘶吼道。
道童雙腿一軟,跪到地上,用手指著冰面道:“我、我是找到了師傅的遺體打算叫師兄們過來,一起將他老人家從冰層下弄上來”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向冰層下望去,便見冰層六十多米處有一個臉色青紫的紅袍道士一手擋在身前,被冰封在了那裡。
“這不就是傳訊息給我們的紅袍老怪嘛,原來死在這裡了!沒什麼熱鬧看了,大家都散了吧。”一名身脆色道袍的天仙一臉噓噓地道,不知是悲是喜。
“青海,你當別人跟你一樣蠢嗎?此地寒氣深重,紅袍又死在這裡,證明這裡就是那冰蠶的老窩。你叫我們散了,你自己怎麼還杵在這不走呢?準備替紅袍收屍嗎,我怎麼聽說他與你有奪妻之恨呢?”最先開口的青面道人桀桀怪笑道。
陳閒這才注意到此地的冰層顏色與其他地方不同,猜想應該是冰蠶在此棲身,受其那身恐怖的寒氣侵蝕,由普通寒冰轉化為了玄冰。紅袍應該是感應到此地全是玄冰,以為下面可能有萬載玄冰,故打穿冰層,不料驚動了冰蠶,縱身而下時,被其一口寒氣,將他連同打出的冰洞全部冰封起來。
想通此節後,陳閒凝神靜氣,隔絕身週一群仙人的吵吵嚷嚷,默運天視地聽之法,探查方圓五百里的動靜,終於在離此三百多里的地方,發現了在冰層下兩百多米處呼呼大睡的真仙級冰蠶。
“這冰蠶也並不像傳說中那麼笨啊,至少在老巢被人發現後還知道挪窩嘛!只是這丫膽子也太肥了吧,殺了人也不遠遁千里,就跑了三百里,眼中還有王法嗎?看我待會怎麼料理你,你這個殺人犯!”發現冰蠶的蹤跡後,陳閒不動聲色,依舊保持圍觀狀態,天視地聽之法卻牢牢鎖定住冰蠶身上,免得它見機不妙溜掉,再想找到就難了。
範圍縮小後,天視地聽之法對心神的消耗也降低到了極點,只要這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