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駿還是固執的不肯離開,
“劉駿,你怎麼這麼固執,你就這樣跪著,有用的話,裡面早就出來人了,你要是以死相逼來硬的,恐怕不但救不了瑀王爺和前方的將士,人家還會給你們瑀王爺加上造反的罪名。你現在跟他回去,吃飽,休息養好精神等我,真的沒有辦法的話,想幹嗎都得有力氣不是?”江欣怡又急又氣的勸說著劉駿。
安鵬飛見狀走了過來,伸手就點了劉駿的穴,把他架到馬上,劉駿根本就沒防備會對自己這樣,惱火的看著江欣怡。
而江欣怡無奈的跟他攤攤手,表示無奈。
看著他二人離開,江欣怡回身圍著宮牆轉悠。
忽然看見旁邊的小門那裡有一隊馬車,正在往裡運東西,她趕緊擠了進去。
由於下著雨,而車上的東西又是給皇上辦喪採辦的東西。
搬東西的人現在不怕人多,所以多出個江欣怡來,他們也沒有在意。有個好心的,還給江欣怡遞過來一根白腰帶,示意她趕緊捆上。
江欣怡扛起一木箱白蠟燭,胳膊正好掩住自己的半張臉,跟著隊伍就進了宮。
木箱有些沉,軋的江欣怡肩膀生疼,可是她還得使勁的抓著,不讓它掉下去。中途江欣怡想溜開,可是宮裡面到處都是禁軍,根本就沒有機會。
宮裡到處都掛著白紗,被雨淋的飄不起來。緊緊的貼在依附物上。
江欣怡跟著隊伍進了一個大殿旁邊的偏殿,放下東西往外走時,江欣怡溜進了一個小門。她在那小屋子裡等了一會兒,擰乾自己衣下襬的水,琢磨著怎麼能找到太子。
現在宮裡面除了皇上的死訊,其他的訊息全部封鎖,到滴發生了什麼?不會是有人把太子也給軟禁了吧?江欣怡很擔心。
“雨好大,咱躲會兒雨再走。”一個太監特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即有開門的聲音。
“唉,皇上怎麼會說沒就沒了呢,太醫不是都說要靜養就可以?”另一個尖嗓子說。
“太子在安殿守著皇上的靈棺,七王爺被軟禁在西宮,二皇子現在囂張的很,可是皇后娘娘卻不聞不問。唉,也不知道咱們以後要伺候的是誰。”第一個說話的太監,嘆著氣說。
“噓,宮裡要換那個主子我是不知道,可是你再這麼嘴上沒有把門的瞎咧咧,估計咱三都得去地府伺候閻王爺去了。”又有人說。
“算了,啥別說了,換誰咱都是奴才命。”
“走吧,你看這天一下子黑成這樣,等下還要下暴雨。”
“對對,趕緊走。”
三個躲雨的太監走後,江欣怡癱坐在了地上,不管怎樣都冷靜不下來了。自己也就那麼猜猜,就往壞處那麼想了一下,沒想到事實竟然不那個還要可怕。
皇上自己沒多久還見過的,不像是有心臟病,還是生了癌的人,怎麼能說死就死了?這問題自己倒是沒有懷疑。
難怪小七進宮就沒了音訊,原來是被軟禁了。
既然是二皇子在操作著,那就是怕小七壞了自己的事兒。皇后更聰明,就這樣借刀殺人,然後等除掉了瑀王爺的話,再來收拾他。
江欣怡現在開始佩服這位皇后了,利用一個兒子去幫另一個兒子。看來這個皇后是明智的,沒有放棄心慈手軟的太子,直接把二皇子推上儲君的位置。
現在最關鍵的,不是去救小七,而是有愛找到太子,唯獨有他能改變這一切,不能再耽誤了。
江欣怡決定了,不管怎樣都要去試一試,她不想那個人還有那些士兵門死在這樣的陰謀裡,那太不值得了。
外面忽然颳起了大風,明明是白天,可是天色暗得像夜裡。江欣怡走出小屋子,在偏殿裡轉悠,又去檢視了一下剛剛搬來的東西。
既然有很多的藍白相間的那種孝服,江欣怡身上的衣服早就溼透了,就隨手拿了一件穿在身上,又拿起頂帽子戴了。
然後,捧起幾根白蠟燭,把門推開一條縫,看看外面的那些禁軍都被風吹的睜不開眼睛,立馬走了出去,
“站住,那個公公你哪的?”江欣怡身後一個禁軍問。
“小的是去給太子殿下送蠟燭的。”江欣怡抱著蠟燭回頭對那人說。
“我看你是被風給吹糊塗了吧,安殿在那邊,你怎麼往這裡走?”那個禁軍又問。
“回大人,小的原本在宮外陵園當值的,臨時調派過來幫忙的,所以不是很熟悉,請大人莫怪。”江欣怡尖著喉嚨說。
“快走吧。”那禁軍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