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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主意等到晚上好好問問。

“娘,外面那個奇怪的女人又來了。”辰兒撲到我懷裡,委屈地說:“她還叫辰兒過去,辰兒不敢,她是不是壞人、是不是來抓辰兒的?”

我拍拍辰兒,讓他等在屋子裡,自己出去門外卻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什麼奇怪的女人,回到院子裡卻聽見婆婆不知什麼時候去了我的屋子,正在和辰兒說話,“哪有什麼奇怪女人,這孩子就知道亂說,沒事兒沒事兒,奶奶在呢,等她……”婆婆說著竟然哽咽起來,“等她下次來了,辰兒就來叫奶奶,別打擾你娘,知道嗎?”

“哦,可是奶奶,為什麼啊,娘說爺爺身體不好,不能總過去煩爺爺,奶奶又說不要打擾娘,辰兒聽誰的呢?”辰兒好像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辰兒,聽奶奶的,她不是你親孃你忘了?”婆婆說著哽咽的更厲害,我的心也一路下滑,一陣陣酸澀湧上來,是不是親孃又如何,我自認這一年對辰兒不比親孃差,為程家做的事決不是一般媳婦兒能做的,難道還是不能得到認可嗎?

我推開門,進了屋子,收起剛剛欲落的淚珠,把笑容掛在臉上,“娘,些許小事怎麼敢打擾您和爹爹,下次讓辰兒小心些就是了。”

婆婆看著我點點頭,隨後長長一陣的嘆息,幾滴眼淚自眼角流出,“你說得對,你爹爹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你們若是孝順,就多想想他。嵐芷啊,人終究是人,他擰不過天去。”

我被婆婆說的莫名其妙,什麼擰不過天?“娘,您……”

“行了,我先走了。”婆婆打斷了我的話,用手帕抹了抹眼淚轉身出去,留下我和辰兒互相望著摸不著頭腦。

“娘,小弟昨天會說話了,可是他只會叫娘,我教了他好久叫哥哥他都不會。”辰兒撇著嘴看著我。

從前,前兒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照料的,現在因著程家這些事反而對他的關心少了,他會說話了我都不知道,不禁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孩子。

“我們去看看小弟弟吧辰兒,今天娘和你一起教,一定能教會。”

“恩,娘最厲害了。”辰兒拍著手和我一起去教前兒叫哥哥。

我和辰兒教了一下午,還是沒有教會,想想從前前兒學寫字時笨笨的樣子,還是別為難他了吧?自然地,辰兒一陣失落,我這個‘最厲害的娘’一下子就沒那麼厲害了。

深夜,一燈如豆。

我一直沒睡,因為福全一直沒有回來,從前他倒是經常不回家,賭的忘了時辰或者去了青樓,或者是去做了什麼,到了後來他去做什麼幾乎都不再和我解釋,每次回家也只是要了錢匆匆就走。可是現在不同,這一年多他從沒有不回家過,也幾乎斷了和那些人的聯絡,就像一個正經過日子的男人一樣每天去飯館幹活,晚上也按時回來。

本來一個大男人一夜不回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我莫名的覺得心裡不安穩,怎麼都睡不著。

又一個夏天過去,我活在自己十九歲已經一年多了,是不是可以一直這麼下去?是不是不會某一天突然消失?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奢望。風冷冷的吹過,窗臺上的菊花也被風吹得有些瑟縮,我也打了個寒戰,一個人在屋子裡確實冷得厲害。

這幾天家裡這些人就都有些奇怪,那天牧先生的話、今天婆婆的話還有福全的怪異舉動都似乎在說明家裡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而他們不約而同或者約好了不告訴我,或許只是些小事因為看我太忙了所以不肯對我說?

我勸著自己別去想那麼多,死過一次的人了,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還能有什麼過不去的檻?

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聽見有什麼人開了大門進來,動作很小心若非我沒睡著絕對聽不到的,若不是賊那自然就是福全了,難得他那麼粗枝大葉的人能這麼輕手輕腳的。

進房門的聲音比開大門更小,小的我只是隱約覺得一陣冷風吹過,連腳步聲都沒聽清,我轉過身子來,正見到福全在輕輕地脫去外衣。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輕聲問。

福全被我嚇了一跳,看見我還沒睡,嘿嘿的傻笑了兩聲,“怎麼還不睡?我……以前幾個朋友,喝多了。”

福全身上的酒味並不濃神色也清醒得很,很明顯說了假話。我轉過身去沒說什麼,或者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難免有些失落,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看了出來,福全蹭著上了床,並沒有倒頭就睡,相反從後面抱住了我,他撥出的氣正吹到我脖子上弄得我很癢,我縮了縮身子想離他遠一點,卻被他抱緊,“擔心我了?”

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