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回去後一定要好好問問袁梨晨。
袁梨晨依舊回到侯重茂原先的皇子府邸,澤園內紅梅樹上已經結著花苞了,她想起當初第一次進澤園他說的那些話,莞爾笑了,她看著梅枝,遐想著不久這歷盡嚴寒的花朵就會開放,到時繁華似火的情景,這似乎像自己這些年,也像自己和他之間,她抬頭看向侯重茂,他顯然明白她的心意,對她回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
墨硯在旁也微笑了,多少年沒再見過這樣溫暖和煦的場景了,她在笑容中開口:“恭喜小姐和殿下。”
這一天侯重茂在這逗留到宮門將閉才走,期間袁梨晨央他帶自己去這府中其它此處看看,此刻的她十分渴望看到他以往在這的蹤跡,侯重茂帶著她一一走過以往他駐留最長的居間,還帶她去了內/射堂,這也是他花費了很多時間和汗水的地方,袁梨晨想起了墨硯當初的練箭,在歡笑和演示中,侯重茂將自己少年時的一張小弓贈與墨硯,這弓在墨硯手上十分趁手和合適,她十分歡喜。
侯重茂離去前,袁梨晨私下囑咐了魏嘉國,要他回宮後記得命御醫替侯重茂仔細診斷一番,雖然侯重茂如今看起來恢復得很好,可是她終究不放心。魏嘉國點頭應了,袁梨晨陪著侯重茂出府。
侯重茂和眾侍衛翻身上馬,拉韁起步之時,侯重茂回頭看了一眼門內的袁梨晨,只見她嫋嫋娜娜站在那,看著自己彎唇一笑,她此刻心境不同往常,溫柔真摯盡在此笑中,真是說不出的柔媚嬌豔,顯不完的澄淨清瑩,這一笑風華絕代,豔光中又帶著一股純潔,美麗之中的那股綿綿情意排山倒海撲得周圍眾侍呼吸一滯,侯重茂望著她禁不住呵呵一笑,揚鞭打馬而去。
侯重茂回去後,墨硯便聽袁梨晨細細講述了自己的後知後覺,這些日子她和侯重茂之間的點點滴滴。墨硯嘆息著笑,她笑盈盈抓著袁梨晨的手道:“小姐終於有這樣的好歸宿了,我真為你歡喜。”
袁梨晨看著她真摯的眼睛,也想起她,不由拍著她的手背說:“墨硯,你也要個好歸宿。”
墨硯看著她婉約一笑,歪頭靠在她肩上:“我想永遠都陪著小姐。”
“怎麼說到自己就害羞了?”袁梨晨看她埋頭在自己肩上,不由笑了。
她倆嘰嘰喳喳地又不知說了多少話,說著說著不由又聊到這婚禮和年節上來,馬上就要新春了,這期間的節日繁多,墨硯看著屋子裡的擺設,抿嘴笑著對袁梨晨說:“到時候怕殿下送來的東西要將屋子堆滿了。”
她說了一個“送”字,卻勾起了袁梨晨的一縷心事,到時候他送自己許多東西,自己卻怎麼去回贈他才好呢?不光因這個,她此時對侯重茂另有一腔深情,情濃中的人總是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所有都轉給另一個,又恨不得是時時刻刻都為對方做點什麼。她此刻頓時覺得這些日子要為侯重茂做點什麼,送點什麼才行。
她忽然想到那天自己給羽翔的小兒子結絡子的時候,侯重茂說過要她為他也串一個戴,她扭頭問墨硯:“你說我的針黹怎麼樣?”
墨硯一愣,袁梨晨在閨閣之時,刺繡出來的圖樣精巧至極,府中的家人都渴望得她一兩件繡品,當年奶孃元氏還常說海寧最高明的刺繡師傅見了都要自嘆不如呢。袁老太太壽誕之時,別人送的都是奇珍異寶,就獨她送了繡品,因為她的繡品在海寧城是既不外傳又珍惜難求的寶貝啊。墨硯自然稱讚她針線功底至好。
袁梨晨點著頭,遂和墨硯喚了人去準備那繡花架子、綢緞錦線、針黹篋子等等東西。年關將至,先繡些綬囊、荷包、香袋兒、髮帶的小件給他,以後時間還那麼長久,他身上穿的,頭上戴的,我都要一一繡出來給他呢,她想到這裡幽秘發笑。
翌日,透過薄薄窗紗的柔和日光下,一個人正低著頭,捻著針,專心繡著精巧的圖案,墨硯從外面進來看見袁梨晨還坐在那,想著她昨晚就睡得晚,今日一早起來就在繼續走針,笑道:“你也不用急這麼一時吧,殿下不缺東西戴。”
袁梨晨頭也沒抬,只輕哼一聲:“你懂什麼。”
墨硯不由笑了,走近她看著花樣雛形道:“針腳細密靈動,就是……”
袁梨晨聽了,不由停了針,仔細檢查著針腳圖案,想著哪裡不妥:“就是怎麼了?”
墨硯一聲嗤笑:“小姐以前什麼都繡,連猴子都繡過,就是這並蒂蓮夫妻蕙沒繡過,殿下才走這一晚,小姐就春心動了。”墨硯說到後面就拿手指在那羞她。
袁梨晨笑啐了她一口,撫著雙萼並蒂的繡樣,臉上露著甜中帶羞的淺笑。
墨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