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堂,錦衣衛下去找了找,上堂回報道:“回稟大人,咸陽知縣田信不在堂下。”
段飛驚堂木霍然拍響,大聲喝道:“好個田信,居然知道本官要抓他,傳令下去,田信乃是白蓮教的奸細,全城搜捕,守緊四門,決不能讓他逃了!”
大家心中感嘆,真沒想到熟人之中居然有這麼多白蓮教的人,今天段大人已經當場捉了好幾個了,這個田信想必是覺得不妙趕緊逃了。
其實這些人哪有那麼容易逃出段飛的手心呢?這不過是一場捉放曹的好戲而已,沒多久就有錦衣衛揪著四肢綿軟面無人色的田信回來了。
段飛抓貪官,抓白蓮,就像用梳子把整個陝西官場梳了一遍一般,那些縱有小惡或者某些施政方面有些不妥的都留下了,人無完人嘛,給他們點小逞,再警告一番,今後仔細盯著就好,總不能像平涼那樣來個大換血,段飛手裡可沒有那麼多人選替換。
忙了兩個多時辰,終於把這些當官的處置得差不多了,這時大家肚子都有些餓了,段飛卻不依不饒地喝道:“來人,將今日抓獲的白蓮教徒還有牢中關押的白蓮教眾都給本官提上來。”
叮噹響聲中十多個人被推搡著上了堂,其中包括剛才抓的田信以及白蓮教巽風堂香主戴朋,騰龍齋老闆韋遠清、韋華氏等。
段飛沒有一個個審問,而是當眾質問道:“你們這些白蓮教的逆匪,本官沒有冤枉你們吧?午後就要推出去斬首了,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
“小人冤枉,大人!”韋遠清大叫起來,說道:“小人根本不知道家弟早已死了,小人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小人不是白蓮教徒,大人,小人冤枉啊!”
段飛淡淡地答道:“你還敢喊冤?你弟弟縱然不是死在你手裡,也是被你間接害死的,你老婆老孃都是白蓮教徒,你敢說自己不是?來人,掌嘴二十,我看你還敢胡說八道麼!其他人都沒有話說了嗎?沒話說就都拖下去,午時正在菜市口全斬了!”
段飛已立下權威,當下無人敢反對,這些人很快就被拖了下去,段飛對堂下站著的官員們和顏悅色地說道:“諸位大人,現在沒事了,你們各自回府回衙去吧,記住本官的話,為國為民,多做些紮實有用的事吧。”
百官一一告辭,冀元亨對韋遠林遺骨一案的處理有些疑問,段飛不再瞞他,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冀元亨想了想,鼓掌道了聲妙。
午時正,一干魔教弟子都被拉到了菜市口,一字排開跪著,段飛派石斌他們幾個小子現場宣傳魔教的危害,時辰一到,親自監斬的段飛將令牌一扔,喝道:“行刑!”
儈子手掄起了手裡的大刀,一個接一個地把犯人斬首,圍觀的百姓紛紛歡呼,甚至還有人當場點燃香燭紙錢,告慰自己親人的。
很快就輪到韋遠林和他老婆了,親眼看到那麼多人頭那麼多的血,韋遠林早嚇暈了,而他老婆韋華氏則閉上了眼睛,默唸《應劫經》,靜候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儈子手的刀高高舉起,然後猛地向下一揮,韋華氏只覺脖子上如遭重擊,身子猛地一挫,然後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韋華氏幽幽醒轉,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發現自己脖子完好無損,她咦地一聲,向四周望去,只見自己處身於一處荒郊野嶺,身上雖然穿著衣服,卻依然感覺有些冷,韋華氏疑惑地說道:“難道我沒死?”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陰森森地說道:“誰說的?咱們都死了,不信你咬一口自己的手,看看疼不疼?”
韋華氏駭然轉身,只見說話的那人躺在地上,渾身穿著漆黑的衣服,難怪剛才觀察周圍的時候一時沒有看到,韋華氏驚駭道:“你是誰?”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你一直潛伏在韋家,只見過我一次,難怪你聽不出我的聲音,我知道你叫華琬,我乃原巽風堂香主戴朋,我們同一天被砍的腦袋,你可還記得?”
韋華氏偷偷在大腿上扭了把,果然沒有感覺到疼,她疑惑地說道:“你真是戴香主?我當然記得,我們真的死了嗎?為何我的腦袋還在脖子上?”
戴朋坐了起來,說道:“人是實的,鬼是虛的,在人間咱們是掉了腦袋,來到了鬼界,咱們的腦袋自然還在了。”
韋華氏又捏了捏自己的脖子,說道:“鬼界?我念了《應劫經》了,現在不是應該進入無上天界、真空家鄉了嗎?”
戴朋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聽說這裡是鬼界,其他人已經被牛頭馬面拘走了,應該差不多輪到咱們了。”
第492章 【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