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鼻青臉腫,告到正德面前,武定侯被扣了三個月俸祿陪做藥費,結果沒過多久,武定侯的一批紅貨在山西被劫,武定侯懷疑是李華派人劫的,又告到正德面前,李華矢口否認,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不過段飛相信正德不會為這個把他召回京城,權臣與勳爵之間的小齷齪相對軍國大事而言實在不值一提,正德急招段飛回京,必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段飛沿海路返回京城,速度比走陸路要快許多,而且少了車馬辛勞,乘坐大船一路睡到天津,自然舒服得多。
錦衣衛這兩年來在北京的真正指揮者是華明,他親自趕往天津迎接,隨行的還有在去年已返回京城的王佐,見到他們段飛稍稍放下心來,在天津碼頭附近的驛站中稍事休息時段飛招了他倆來說話,問道:“你們可知皇上為何這麼著急地招本官回京嗎?”
華明道:“大人,咱們就是為這事來的。這件事王佐比較清楚,還是讓他向大人解釋吧。”
段飛向王佐望去,王佐神色慎重地說道:“大人,這件事首先要從東廠李華和武定侯郭勳說起,他們兩人的爭鬥大人想必已經知道了,兩人越鬧越僵,皇上下旨讓他們停止爭鬥,倆人這才消停下來,不過最近不知道李公公從哪裡得到個訊息,在皇上面前告了郭勳一狀,說郭勳勾結魔教圖謀不軌,因為事關重大,郭勳已經被皇上命咱們錦衣衛秘密扣押,只等大人回京後再行處置。”
段飛訝道:“郭勳?那傢伙除了會拍馬屁之外竟然還能做出這等大事?李華說他勾結魔教,有證據嗎?”
王佐道:“有,是個人證,聽說皇上已經見過那個證人,因此才將郭勳扣押,李公公說要等段大人回京之後再將那證人交給錦衣衛,以免被人殺人滅口,因此卑職等至今都還未見到那個證人。”
段飛道:“皇上只是秘密扣押郭勳?他勾結的魔教弟子沒有人去抓嗎?難道那人身份不低,連皇上也不敢輕舉妄動?”
王佐佩服地說道:“大人高明,只憑我們隻言片語便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段飛沒理睬他的奉承,追問道:“既然郭勳被押在錦衣衛,你們應該已經查出那個人的身份了吧?”
王佐苦笑道:“郭勳大叫冤枉,他矢口否認勾結魔教,口口聲聲說要等大人回京之後為他洗脫冤屈哩,我們奉令不能對他動刑,所以至今也沒鬧明白,他究竟惹什麼麻煩。”
段飛搖頭道:“竟然還有這等事……也罷,等本官回京之後一切就自然明白了……準備啟程回京,本官好奇得很呢……”
“欽差段大人回京了!”京城百姓聞訊紛紛來到朝陽門大街,迎接欽差大人的歸來。
這兩年段飛雖然離京日久,但是他的訊息不斷從南方傳來,東剿倭寇,南平瑤亂,將天堂島納入大明版圖,這些事蹟經過口口相傳和報紙的大肆傳播,已經成為膾炙人口的傳奇故事,段飛在人們心中的印象也越發英偉高大,不過真正令百姓們感激的,是段飛這些年來苦心推行的開放政策,讓百姓們過上了更加富裕舒心的生活,百姓感激著呢。
段飛回到京城的時候已過了午時,他直接前往豹房參見皇上,正德聽說他回來,在摘星樓上擺下一桌豐盛的宴席,為段飛洗塵接風。
當段飛來到摘星樓下之時,正德聞訊從四樓窗欄上俯視下來,兩人目光相接,突然時光好像倒流回段飛第一次入京的時候,此時之景恍若往昔……
仰望著正德,段飛心中不勝唏噓,正德在嘴唇上蓄了鬍鬚,看起來成熟穩重得多,這也是他這兩年在施政上給人的感覺,這個頑皮胡鬧的皇帝終於成熟了……
“朱公子,久違了……”段飛朗聲說道,說到後面,語音忍不住有些哽咽起來,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替段飛擔心起來的時候,正德卻放聲大笑道:“阿飛,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快給我上來吧你!”
段飛欣然一笑,舉步登樓,登上四樓,轉過屏風,正德身著皇家常服,正負手而立,含笑望著段飛的眼眶裡似乎有些水花在閃爍,段飛搶前兩步,向正德大禮參拜道:“微臣段飛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德上前兩步將段飛攙扶起來,他笑道:“這裡不是朝堂,你我君臣之間用不著這麼見外,來,快坐下,讓我仔細看看……果然又黑又瘦,段愛卿,這兩年辛苦你啦!”
段飛道:“臣不苦,替皇上分憂是臣的本份,臣早已抱著鞠躬盡瘁之心,幸不辱使命而已。”
正德用力拍了拍他肩膀以資鼓勵,笑道:“你也別跟朕客氣,你的功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