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秋看起來精神不錯,似乎酒吧的停業對他沒有造成什麼影響,這一點和夜色那幫傢伙截然不同,他們純粹是頹廢了,但是嚴秋卻精神了。
“嗯,你這段時間在做什麼?”我隨口問了一句,態度很平淡。
嚴秋有些拘謹地看著我,用手推了推眼鏡,像是有些難為情似得,訕笑道:“我這段時間自然是沒事可幹了,在家裡陪陪老婆孩子。”
陪家人嘛,這很正常,有什麼難為情的?
我沒再閒聊,直接切入主題,吩咐下去:“既然在家裡休息了一段時間,那現在就忙起來吧,把酒吧裡需要的員工都招好,我給你三天時間,所有崗位的工作人員,都必須到位,酒吧三天後正式開張。”
接著,我看到嚴秋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於是我又停頓了一下,直直地看著他,嚴肅地說道:“我強調一點,以前的人我一個都不想看到,上次那件事情發生的原因,我也不想追究了。”
聽到我這麼說,嚴秋嘴巴蠕動了兩下,顯然是因為我把他想要說出來的話給堵住他現在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輕嘆了一口氣之後,點頭答應道:“好的,那我這就去網上釋出招聘的廣告,然後把宣傳單打出來。”
“嗯,去吧。”我擺了擺手,正在嚴秋點頭準備告辭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喊住他,問道:“對了,酒吧被封之前,賬面上還有多少錢?”
酒吧的帳並不是我每天去點,做賬是件很消耗時間和精力的事情,而從酒吧易主到我手中之後,我的時間愈發的匱乏,所以計算收益這件事就交給了嚴秋,反正在我沒入主G-D酒吧之前,聽說也是他負責管賬,陳二飛和虎哥都不管這些,他們的想法可能就是能拿到錢就行,諒他嚴秋也不敢作假。
嚴秋在聽到我突然問起賬上的事情來,臉色驟然一變,緊張得支支吾吾起來:“這……這個……”
“怎麼?”我眼神一沉,看得嚴秋乾脆把頭低下去,不敢抬頭看我。
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我不就問個賬,你緊張什麼?
這不是做賊心虛麼?
可是我心裡並沒有就這麼判定嚴秋有問題,因為我想看他給我一個什麼說法,如果真有問題再處置也不遲。
嚴秋低著頭為自己辯解道:“老闆,酒吧被封的時候,我人不在啊,那天晚上我是晚班,來的時候已經出了那檔子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賬面上還有多少錢。”
聽到這話,我不動聲色地把目光移開,注視著眼前的電腦顯示屏,微微一笑,輕飄飄地回了一句:“哦,我也只是隨口一問。”
雖然我看似不在意,並且故意裝作忙著辦公,但是心裡卻冒出了一個個的疑問。
嚴秋的這個解釋合理嗎?從邏輯上來說是合理的,因為他的確是每天晚上到崗,這是他的正常上班時間,只有偶爾會來的比較早,但是再怎麼早也是下午,因為酒吧上午不開門。
可是如果事實真的像嚴秋自己說的那樣,那他在我第一次問得時候,為什麼又有些緊張?
他在緊張什麼?
擔心我發現賬上出現了問題?還是說他在賬上做過手腳有什麼貓膩?
想不清楚,也看不懂。
不過,我可以慢慢的觀察,有句話叫做是金子總會發光,同樣的,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裝不了一輩子的。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嚴秋居然還沒走,就在我琢磨著怎麼試探嚴秋的虛實時,他竟然主動提出了一個問題,與不打自招無異。
“老闆,該不會是櫃檯裡的錢少了吧……”
我滿臉平靜,波瀾不驚的扭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又不知道原來是多少,怎麼會知道有沒有少?”
“哦……”嚴秋拉了個長音,臉上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他看得出來我是在撒謊,或者說在敷衍。
可如果說他沒那麼蠢得話,又怎麼會說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來?
這個時候我就真的有點看不懂嚴秋了,他現在的表現看起來很誠懇,不想失去我的信任,不想被我懷疑。
我也不想太早下決斷,便擺了擺手趕他走人:“你先去忙吧,把工作人員都招好,工資待遇,在以前的基礎上提高百分之二十。”
這麼說,明白人都知道我不想再談剛才的話題,嚴秋也意會,跟著轉移話題:“這會不會太多了。”
我說道:“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出來找工作的人很少,你三天時間如果能招到人就不用聽我的,我只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