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甲板和過道上的人,都準備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這麼多人為她付出時間等待,當袁姍姍登上游輪時,眾人神色各異,欣賞也有,驚訝也有,羨慕也有,嫉妒也有,當然也有人搖頭表示失望。
袁姍姍的容顏談不上能夠壓得住在場這麼多年輕的女人,她們也都是名媛,就算生的五官不好,但是在金錢的粉飾下也能添色不少,而袁姍姍的天生麗質已經算是這群人中較為出眾的,所以一出來便讓不少男性暗中點頭。
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袁姍姍此時的氣質看上去有一種病態的感覺,她身穿著一身長款米白色的修身晚禮服,直覆住兩條修長的美腿,扶風弱柳般的細腰剛好可看一握,但是因為禮服很緊,再加上顏色選得是米白色,彷彿將瘦弱的身軀展現得更加清晰,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如一張薄紙,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走。
但就是這樣一種病態美,卻仍然讓不少人眼神火熱,彷彿看見了奇景一般,在這些人之中,最為激動的,當屬站在莊飛揚和金江華身邊的林凱,他的整個人在見到袁姍姍的那一刻,便石化了!
徐遠上次見到袁姍姍穿禮服還是在誤會她的那段時間,所以根本沒有興致去看這個女人穿上禮服到底有多美,現在他終於知道了,不僅最近距離的親眼所見,更是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徐遠手牽著袁姍姍從階梯走上游輪,在眾人的矚目下,心裡恍然升出一種感覺,這種形式就像是走在前往神父面前舉行婚禮的路上,過道兩側的人是他和袁姍姍雙方的親朋好友,莊飛揚所在那裡,是他們兩人共同的同學及好友,後面應該還有姚濤等人。
只是這終究只是徐遠內心的一種幻想罷了,他自己很清楚,所以對於這短暫的假象分外留戀,曾經他也會像現在這樣緊緊握住袁姍姍的手,帶她走向任何地方,只是時過境遷,徐遠知道自己和袁姍姍終究是回不到那種彼此信賴,心裡只有對方一個人的日子了。
現在的他,心裡已經不能夠只裝下一個人,他的心裡也不止只有袁姍姍一個人留下的足跡,在他尚未走完的人生軌道里,已經走進了其他的女人,想要和他一同走完,只是這條軌道的寬度,卻未必能容納得了這麼多人一齊行走,也許會有人迫不得已的掉隊,只能一直跟在後面。
徐遠牽著袁姍姍來到莊飛揚和四少面前停下,金江華作為今天的舉辦方東道主,見到新人上來,自然是第一個開口,他用賞析的眼光看了看袁姍姍,然後對徐遠說道:
“徐遠,你的眼光不錯。”
葉肖也盯著袁姍姍多看了幾眼,輕笑著說道:“看著像是要被一陣風吹走似得,徐遠,你是不是虐待人家小姑娘了?”
徐遠還是有些無語,對葉肖這種詭異的非人般的性格,始終難以接受,並且他還擔心袁姍姍被葉肖這傢伙給嚇到了,於是趕緊接話道:“這位是金江華金少,今晚的拍賣會就是他舉行的,同時他也是飛揚的朋友。”徐遠手指著金江華,對袁姍姍說。
接著又看向葉肖,說道:“這位是葉肖葉少,也是金少和飛揚的朋友。”
葉肖橫了徐遠一眼,似乎還對這種簡單措辭的介紹有些不滿意。
但是徐遠並沒有搭理,而是向他們介紹起自己牽著手的女人,“她叫袁姍姍。”
“金少,葉少,給你們添麻煩了。”袁姍姍看起來一臉的虛弱神態,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並沒有多少病怏怏的感覺,反而聽起來很清脆好聽。
金江華擺了擺手,笑道:“不礙事。”但是心裡卻想的是,這就是那個和表妹搶男人的女人?
葉肖看見袁姍姍似乎特別高興,依舊是一副妖嬈的姿態,笑著說道:“本來我是有點不高興的,這裡不高興的人可多著呢,都跟我一樣,不過看在你長得這麼好看的份上,就算了吧。”
袁姍姍低下頭說道:“葉少過獎了。”
別人不清楚,對於袁姍姍有著多年瞭解的徐遠當然知道,袁姍姍這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看來自己剛才打斷葉肖的話,沒讓他多說是對的,葉肖這種性格,一般正常人真的吃不消,而很不幸,他和袁姍姍都還只是一般正常人。
“老狼,你怎麼不打招呼?”徐遠看了看莊飛揚,喊了他們舊時的稱號,並且衝他使了使眼色,畢竟好不容易解釋清楚了他和袁姍姍之間的事情,如果莊飛揚這個時候又亂來,關係只會更加僵硬。
但是莊飛揚還是有些開不了口的樣子,之前想到過見面的這樣一幕,可是真正到了這時,曾經多年對袁姍姍的誤解,也並非是一個短暫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