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最新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你恢復的很快,再留院觀察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吳文姬一隻手裡拿著X光的片子,另一隻手提著兩張表單走了進來,神色有些欣喜地說道。
我點點頭,笑道:“那就好,一週以後,正好是夜色開業,到時候正好能趕上。”
“夜色一週後開業嗎?你都沒跟我說。”吳文姬微微一愣,把門反手關上,然後走到床邊坐下。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住院這段時間,夜色一直有人在打理,即使我不能出院,該開業還是要開,都等了這麼久,不能再等了。”我說道。
夜色一週後開業的訊息,我的確是剛剛知道,菲菲的動作很快,這一週的時間,已經將夜色用來招待客人的一到四樓整體都佈置過了,加急趕工把一切都準備就緒,員工也都齊全,做完這些,花了我卡里所剩不多的餘額和酒吧賬面上大概兩百多萬,能不快麼。
不過我也不怪菲菲花錢大手大腳,倒是想到一週後夜色終於要再次開業,心裡有些緊張,老話說近鄉情怯,我現在也有這種心情,夜色為了準備以新的面貌重新出現,耗費了我幾乎所有的精力,現在終於就看到了希望,我心裡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週能不能安穩度過。
吳文姬見我提起夜色就情不自禁的揚起了眉毛,顯得很激動的樣子,有些傷感的撇撇嘴,道:“那你豈不是出院就要忙夜色的事情?”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我錯愕的看了吳文姬一眼,她潔白的脖頸下,細嫩的喉管微微動了一下,像是把什麼咽回去了似得,然後才緩緩開口道:“沒有,我本來想等你出院了先帶你去看看奶奶的,奶奶都知道你為我做的事了,上次回去她本來想跟我一起來看你的,奶奶說要好好感謝你,但是爺爺怕我照顧不好奶奶,沒讓奶奶過來。”
我不知道吳文姬剛才是有什麼話將說未說,但我看得出來,吳文姬希望我出院後能多陪陪她。
在我住院期間,吳文姬和我幾乎整天二十四小時在一起,剛醒來的幾天,為我擦洗身體,洗臉漱口餵飯全部都會她親力親為,但她並不覺得辛苦,反而覺得很開心,因為她喜歡跟我在一起,不管是做任何事情。
某天晚上睡前,她還趴在我胸膛跟我說,這會不會就是我們結婚後的樣子,我當時笑著打趣了她一句,說她未老先衰,兩個人在一起如果只有這些家庭瑣碎,很快就會對彼此失去吸引力。
但吳文姬卻有些出人意料的回答我說,人和人之間相吸引的是靈魂,而不是外在故意表現出來的表象。
我抬起手,穿過吳文姬耳邊的青絲,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廓,說道:“我會去的,難為奶奶還記得我,我當然要去看看她老人家。”
吳文姬的耳朵剛被我摸到,臉上就浮起了一片嫣紅,她有些小心的回頭望了一眼,結果正好看到那兩個警員偷瞄,臉上更是害羞,一眼看到我放在床邊的手機,拿起來說道:“對了,我差點忘了給柳叔打電話問你說的那件事情,這是檢查結果,你自己先看一下,我去外面打電話。”
隨後,我聽到外面傳來了那兩個警員怯怯懦懦的聲音,似乎正在被教訓,向他們的前輩,吳文姬副隊長表示歉意。
大約五分鐘後,吳文姬再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看不出剛才的羞惱,倒是有幾分失落,她說:“徐遠,我問了,柳叔把人放了。”
“放了?怎麼會這樣。”我臉色頓時一遍,眉頭輕皺起來。
“我跟柳叔說了李小軍可能陽奉陰違的事情,但柳叔跟我說他自有打算,這件事不要我管。”吳文姬像是也對柳青河有些不理解,搖了搖頭說道。
但我卻因為李小軍被放了的訊息,而覺得心中有些怒意,“他怎麼能這樣?搞獨斷專行?”
吳文姬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怎麼給柳青河辯解,只能說自己不是,“徐遠,你別這樣說柳叔,我現在在警隊裡本來也沒有職務。”
“我們就事論事,李小軍看的場子裡藏毒販毒,是柳青河親自帶隊去抓的,場子的老闆見勢不妙已經把李小軍給賣了,粉和藥丸的事情推到了李小軍的頭上,柳青河到底怎麼想的,這種情況下還能把人放了?他不怕有人投訴他監察不嚴、縱容包庇?”我滿臉惱恨,咬牙切齒地說道。
本來吳文姬的確是沒把李小軍當一回事,放了也就放了,但是此刻看到我動了真怒,女人心思軟,也總是一心向著我,她把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聲音輕柔地道:“你彆著急,我再給警隊打個電話問一下詳細情況,至少也要知道柳叔是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