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人為什麼會好端端的告訴綁匪我的身份?
我感覺這件事裡面也許有一個天大的陰謀,一個誰也想象不到的真相。
“誰告訴你的?”我心裡一急就問了出來,我緊咬著牙齒,被捆縛的雙手緊握成拳,情緒已經有些激動。
綁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背後的人究竟又是誰?
“你再多嘴,信不信我讓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女人?”綁匪臉色陰沉的瞪著我,大拇指撥動了一下手槍的保險,臉上殺意大盛。
我依舊是恨恨的瞪著綁匪,但心裡的激動卻逐漸冷卻,慢慢冷靜下來。
李祚盛在剛才綁匪舉槍變化保險時,下意識的站起來準備救我,很顯然,他也感覺到綁匪對我的殺心。
這個問題,對綁匪來說如此重要,他沒有否認背後有人,卻對此閉口不言,諱莫如深。
見我冷靜下來,不再追問,綁匪的殺意又慢慢的消退,但他看我的眼神裡,卻已經表露出對我的憎惡。
綁匪讓我待在原地,又警告李祚盛別做小動作,否則就要拿他開刀,隨後綁匪走進了其中一間房間,如果我沒記錯,哪裡在平面圖上應該屬於廚房,可是這間房子看起來什麼傢俱都沒有,像是一間空房,分不分廚房也沒有意義。
我心裡現在有些亂,綁匪無意間表現出來的東西,讓我覺得這件事愈發複雜。
首先,綁匪若真是純粹為了報他兒子的仇,為什麼不在陰暗的角落裡殺人滅口,這樣他遠遁海外,還能繼續當他的蛇頭,何必這樣搞得把自己也坑在裡面了。
如果不是為了報仇,那他為什麼要做這件掉腦袋的事?為了錢?可我一億就擺在樓下,也未見他露出貪婪之相,恐怕不見得是為了錢。
其次,綁匪如果是單人作案,炸藥、雷管、槍支,以及靈通的訊息都很難解釋,這不是一個亡命天涯的匪徒能做到的,現在的人多現實,你現在上了頭條了被全國追捕,不離你遠遠的就算好了,還沾上你給你提供便利,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而且,他為什麼剛好在吳立人他們找到上一個倉庫的之前轉移了?他為什麼會無端的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我現在非常懷疑,綁匪背後的那個人其實是內部的,甚至,是吳家的哪一位也說不定。
如果真是這樣,我這次的行動難了,家賊是最難防的不說,吳家的這些家賊,那可是巴不得吳文姬回不去。
我看起來胡思亂想了許多,可一切不過是心念電轉,當我聽到動靜抬起頭時,正好看到一個女人綁在椅子上被綁匪給拖了出來。
看到那個女人的樣子,我瞬間沒了其他心思,滿眼裡都是她,激動得大喊道:“文姬!”
吳文姬沒有回應我,我這才發現,她竟然閉著眼睛,而且臉上面無血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
“你把她怎麼樣了!?”我想到某種可能,情緒激動的對綁匪嘶吼,像一隻發了瘋的狼一樣,雙眼瞬間變得通紅,我朝著吳文姬邁開步子,想去觸碰,但綁匪卻更先一步把槍口抵在我的腦門上,冷冷地道:“再往前一步,你就可以先去下面等她了。”
死亡的危險到底還是讓人神經反射有一瞬間的凝滯,這一瞬間,恰好也讓我聽見了綁匪的那句話。
吳文姬還沒死!
吳文姬的確沒死,剛才一時大意,我沒觀察仔細,現在才看到,吳文姬的胸口還是有呼吸的起伏,現在沒有動靜,大概是暈過去了。
她還是穿著被抓時的衣服,除了臉上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傷痕淤青之外,看不到她有沒有受到更多的傷害,但僅僅是這樣,也已經讓人心疼。
以吳文姬的樣貌身材和氣質,這世界上不會有男人不對她心動,我甚至不敢想象吳文姬在綁匪手裡會不會遭受侵犯,我不敢想,也不願去想,我只希望她能活著回去。
我的眼眶已經紅了,卻不再僅僅只是怒火中燒的火紅,而是兩行染血的情淚已在眼眶裡打轉,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嘶啞地道:“錢我都可以給你,我只要她。”
綁匪那張如同李祚盛一般忠厚的臉上,露出幾分瘋狂而險惡的笑意,“錢就可以換一條人命?這世界上有錢人那麼多,他們草菅人命是不是就可以無罪?”
我不想跟他去辯論什麼,甚至也不想再去猜測他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我只想帶著吳文姬離開,讓她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一覺,然後忘掉這一切。
但我知道這一切都很困難,我在心裡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道:“你想要什麼?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