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誰的命?”
我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就愣住了,看向姚濤,姚濤連連點頭,眼眶裡有激動的神色。
我還是不敢相信,但呼吸已經變得粗重起來。
心中五味雜陳,真的是他?
林國富頭也不回,直接斷喝道:“哪來的小子,滾。”
“我再問你一遍,你要誰的命。”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愈發的憤怒。
人群被擠開,隱約看到兩個高個子在賭客中穿梭。
那兩個人走了出來。
我看到領頭的那個傢伙,不正是老狼,莊飛揚嗎?我感覺眼眶瞬間就紅了,吸了吸鼻子,抬頭看天。
這傢伙,來的真是時候。
只是,他就算背景很深,現在只帶一個人來,又是在Z市,頂用嗎?
我並不知道老狼的真正背景是什麼,只知道他出國那天,排場很大,差不多二十輛超跑的主人為他送行,而且在Z市念大學的時候他表現得很低調,也沒多少人認識他,只是我知道他是省城人,所以我猜測他的背景在省城應該很了不得。
不過,我知道老狼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他既然出現了,肯定沒問題。
林國富看了一眼莊飛揚及他身後的一個板栗頭高個兒,不耐煩地道:“給我把他們轟走。”
莊飛揚看了旁邊那個板栗頭一眼,然後盯著林國富,惱火地吼了一句:“我他媽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想要誰的命。”
剛開口的一瞬間,板栗頭以極快的速度把手摸到了腰後,一把黑漆漆的手槍直接頂在林國富的腦門上。
全場譁然。
膽小的賭客已經開始往後跑了。
光頭凱的人也直接嚇傻了,一言不合就掏槍,周良的臉色就像吃了大便一樣,因為他認識莊飛揚,可能他根本就想不到莊飛揚這麼叼,在他眼裡,莊飛揚就是一個跟我一樣的窮吊。
袁珊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被我直接無視。
實際上,我也有些發懵。
老狼,該不會是黑色背景吧?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個板栗頭,發現他的下盤很穩,站得筆直,臉上如刀削,膚色黃的發黑,扣槍的手指關節粗大。
但,眼中卻沒有多少殺意,反而還有些為難?
我心中瞬間明白,這傢伙,不是道上的,八成是軍人。
林國富額上的汗水已經沾溼了西裝的領口,強作鎮定道:“你……你別拿玩具槍嚇唬我。”
莊飛揚眼角露出輕狂的笑,瞥了一眼板栗頭,道:“炮仗,點一炮讓他聽個響。”
“砰!”一聲巨響,那板栗頭舉起槍對著天花板扣動了扳機,金屬蛋殼彈出掉在地上發出‘叮噹’聲。
全場死寂。
一瞬間後,爆發了尖叫聲。
賭客往樓下跑去。
林國富也被嚇得不輕,嘴唇發顫,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莊飛揚眼神傲慢,不回答。
林國富為自己壯膽道:“非法,非法持有槍支可是犯法的。”
莊飛揚冷笑一聲,用手拍著林國富的老臉,一下一下頗有節奏,厲聲道:“開賭場犯不犯法?我讓人把你這裡一鍋端了信不信?Z市的市局有人很牛逼是吧?當我沒查過你的底子?”
林國富臉色變成醬紫色,不是被打的,而是羞臊的,幾乎要惱羞成怒。
但下一刻,林國富就徹底的變成慘白,眼神驚恐無比。
“林國富,1968年生,老爹參加過抗美援朝,死在戰場上,你從小就是個沒爹的孩子,年輕的時候是混子,長大了還是混,改革開放的時候跑去SZ市和SH市撈了點金,回Z市搞開發,慢慢的憑著你爹的戰友在官場上認識了點人,拿到了不少專案,發了幾筆橫財,結果前幾年房地產不景氣,國家政策變動,你裡面虧空幾個億,雖然後來補全,但開始轉型搞娛樂行業,也就是這家,對嗎?”
莊飛揚如數家珍把林國富的履歷直接倒了出來,然後斜著眉毛看了我一眼,我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他竟然調查了林家,因為我?他又是什麼時候知道林家是我的對頭呢?
這些問題只有離開後才有機會問他。
林國富連身體都開始微微的抖動,嘴唇發白,乾澀地道:“你……到底是誰?”
莊飛揚不悅的揚起眉毛,道:“你甭管我是誰,我現在要帶徐遠走,有沒有問題?”
林國富看了一眼依然頂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