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昨天晚上冷秋霜那番話,卻讓我的心裡一陣感動。
“師弟,我知道你心裡的夢想,放手去做吧,我等著你站在世界最高的舞臺上,彈琴給我聽。”
說著這句話時,冷秋霜雖然笑著,那目光中,卻分明帶著一絲晶瑩的東西。
然而冷秋霜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一絲猶豫。很顯然,在她的心裡,也不願意我因為她自己的原因,限制了發展,儘管想到那隨之而來的分離,讓她的心裡滿是痛苦。
一直在猶豫中的我。終於在冷秋霜的一番話中,做出了決定。
這段小小的插曲,除了我、冷秋霜、劉震和格拉夫曼四人,沒有其他人知道,然而,這個決定,卻成為了我一生中一個重大的轉折。
複賽的精彩表現,自然引起了媒體的熱切關注。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關於複賽的詳盡報道。就出現在了眾多的音樂娛樂媒體上,甚至於連《音樂之聲》、《留聲機》等這樣全球性的權威音樂雜誌,也都用了大量的篇幅。報道了比賽的情形。
而作為在複賽中爆出了僅學琴不到一年的重大新聞的我,則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新聞報道的焦點,幾乎每一家報道賽事的媒體,都對這個幾乎“不可思議”地選手,做出了詳盡的報道。
“難以置信的天才。學琴不到一年,完美演奏《悲愴》奏鳴曲!”《音樂之聲》雜誌。
“鼓浪嶼音樂廳最耀眼的天才十九歲音樂神童再創奇蹟!”《Lovemusic》雜誌。
“愛秋娛樂總裁竟為鋼琴高手,豪言目標直指冠軍!”《音畫時尚》。
“李利女友再度亮相鼓浪嶼音樂廳,慶祝闖進決賽二人深情相擁”《新娛樂》。
參加複賽的眾多選手,成為了在音樂媒體上曝光率最高的群體。而因為格拉夫曼的一句問話而爆出巨大新聞的我,則更是成為了媒體競相追逐地物件。鼓浪嶼並不大,幾乎我每一次出門,身邊都會伴隨著幾名記者。對於這樣的情況,我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些天來,鼓浪嶼上的各處風光,我和冷秋霜也已經在比賽之餘。盡數遊覽了。再加上覆賽進行完畢後,僅僅有一天地休息時間。兩個人也就沒再去那些離比賽現場遠的地方逛,僅僅在酒店附近地海灘上隨意地走了走。
然而。正當兩人享受著鼓浪嶼上涼爽的海風地時候。一個一身服務生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您好,請問是李利先生嗎?”這位個子不高、長相比較細緻的服務生禮貌地問道。
“是的。我是李利,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正和冷秋霜聊天兒的我,看到這個和自己問話的侍,笑著回答道。
“哦,我是那家藍海咖啡廳的服務生,剛剛有位先生說有事想和您聊一聊,問您是否有時間。”服務生說道。
“哦?找我?”我有些疑惑地道。雖然這幾天來,一直有不少記者們不時採訪自己,但還沒有人採用過這種方式。我可以肯定不會是記者,但如果是熟人,幹嘛不直接找自己呢?
帶著一絲疑惑,我和冷秋霜在這個服務生的帶領下,走進了不遠處海邊的一座咖啡廳。
這間藍海咖啡廳面積並不大,大約也就百十多平方的樣子,但裝修卻很有特色,淺灰色的牆壁透著一股低調和沉穩,在現在還並不多見的大片的落地玻璃窗,給人一種十分明亮的感覺。
走進店裡,一股清新的感覺撲面而來,隨處可見地熱帶綠色植物,使人猶如走進了森林中一般,而一個個小隔間,卻被巧妙地安排在了四周,錯落有致卻不顯得零散,很顯然這家店的主人,在裝修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兩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角落裡的小隔間,在服務生的示意下,兩個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剛好可供四個人坐的小隔間,椅子設計得很有特色,由一條條的木板訂成的椅子,被纏滿了綠色植物的繩子吊了起來,人坐在上面,如同在盪鞦韆,顯得十分寫意。
我和冷秋霜兩個人進來時,對面已經坐了兩個人,看到我和冷秋霜進來,都起身笑著打起了招呼。
雖然兩個人都戴著墨鏡,但眼尖的我還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感到有些意外地道:“理查德先生、塞內維爾先生,你們怎麼在這裡?”
一頭金的理查德。克萊德曼笑著摘下了墨鏡,和我親熱地握了握手,隨即招呼兩個人坐下,同時,塞內維爾這個一臉笑容的老頭,也分別和兩個人握了握手。
聽到我的問題,理查德笑了笑,說道:“很意外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