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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他竟讓阿古也留了下來給自己效命?只是阿古顯然並不樂意,話裡的意思是自己以後改嫁他便會離開?胸口的怒火似乎熄滅了一些,更多的是一種窒息般的沉重,琉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著阿古動作利索的轉身離開,琉璃突然這院子空得有些異樣,抬頭看了看,秋日的樹葉只略稀疏了一點,晴空卻顯得格外的高遠清明。她突然想起,自己最初來到這個時空的日子裡,也曾在窗子破漏的縫隙裡無數次的看見這樣的天空,那時她的夢想,不過是能在天空下自由自在的呼吸。這個夢想如今就在她的眼前,她只要走出一步,就能觸控到。

沒有人能阻擋她走出這一步,曹氏不能,大長公主不能,武則天不能,他裴行儉也不能心裡有些東西慢慢安定了下來,琉璃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身想吩咐阿燕,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響,一位婢女匆匆的跑了進來,看見琉璃便行禮道,“娘子,門外有一位陸娘子求見。”

陸娘子,陸瑾娘來了?琉璃低頭想了想,微笑起來,“快請她進來。”

第150章(上半部大結局)有仇報仇 請君入甕

或是由於當年裴行儉母子均依附於河東公府,中眷裴的家廟就立在永嘉坊離河東公府不遠的一處僻靜小街上。因供奉的有被追封為都督的裴仁基,一切均按三品以上規制而建。從南門拾級而入,穿過門屋,庭院的正北方便是一棟矗立在高聳石臺之上的宏偉堂舍,五間九架,帶著兩廈,四面凌虛的青石牆面並未粉砌,門窗梁瓦也是一色的樸實無華。自打新近重新修整過一回後,愈發顯得莊嚴肅穆。

從午時差一刻開始,中眷裴在長安的幾戶人家便紛紛坐著馬車趕到家廟附近,低聲議論著進了庭院。庭中早已設了席案等物,諸人在院中按照長幼順序落座,各個臉上多少帶了些氣憤的顏色。

眼見已快到午初時分,裴守約夫婦卻依然不見蹤影,眾人臉上的怒色不由更濃,有人已冷笑道,“好歹我們也是長輩,他裴守約架子倒是不小真當他這宗子是萬年不會變麼?”

堂中幾人相視一眼,心裡都有數,今日裴守約把家產拿出來之後,這宗子只怕也該換換人了——若不是他怕了西眷裴的那位臨海大長公主,放言要賣了產業,偏偏節骨眼上又犯了這種大事,何至於將近百萬貫的產業生生變成了萬來貫?那位大長公主算計了二十多年都未得逞,這一回竟讓她這般輕易如了意他們此次前來,不過是要見證這一萬貫如何用在族人身上,否則誰會應邀來看這惱人的一幕?

門外傳來了一聲馬嘶,眾人忙往外看,沒過片刻,四位侍女打頭,緩步走進來的正是臨海大長公主,只見她穿著一身明豔的滿地錦繡黃色衣裙,雲髻高聳,一支獸頭吐珠的金玉步搖耀眼生花,整個人看上去華貴無比。

中眷裴族人相視一眼,還是站起來迎了上去,紛紛行了禮。大長公主雍容的擺了擺手,“都是一家人,這麼見外做甚?”

鄭氏站在最前頭,心頭暗恨,卻只能賠笑道,“大長公主體諒,我等卻不能不識禮數。”

大長公主笑吟吟的瞟了她一樣,“是麼?你們原是最識得禮數的。”說著便轉頭看著身邊的鄭宛娘,“你也多向嬸嬸們學著點兒,看清楚了,記清楚了,如此日後才不會惹來笑話,引來禍端。”

這邊中眷裴的人臉上的顏色頓時更難看了兩分。

大長公主落了座,這才四面望了幾眼,“咦,今兒你們那位宗婦怎麼還不見人影?難不成是裴守約昨日離了長安,她今日便不敢來了?”

鄭氏吃了一驚,脫口道,“裴守約已經走了?”

大長公主笑道,“你們竟不知麼?他昨日清晨便帶了兩個人坐車走了,如今人只怕都在一百里之外今日過來的,自然只有你們的那位宗婦。”

中眷裴族人相視了一眼,都有些詫異,大長公主心裡冷笑,那庫狄氏嘴上說得好聽,到底還是自個兒留下了。這兩日也就是蘇家的那位於氏和陸琪孃的妹子上過她的門,裴子隆的夫人遣人送了幾色程儀,再就是前日那位楊氏上門問了一回罪,聽說送楊氏出門時她幾乎沒哭出來……陸琪孃的妹子才多大?於氏那邊她也派人盯著了,一點動靜沒有,今日的局勢她已盡在掌握中眷裴族人頓時低聲議論了起來,裴安石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想了半日冷笑了一聲,他以為這一走就可以一了百了麼?

嗡嗡聲中,突然有人道,“庫狄氏來了”

眾人忙往外看,只見那庫狄氏步履從容的從門屋走進了庭中,身上是最簡單的白色短襦和石青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