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被沈襲玉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心思,也未覺得尷尬,只是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
其實早在拿到比賽規則的第一天,他就隱約覺得這裡面文章極大,不過這事與他又無關,他何必強出那個頭呢。
現在市場上雖然也有模仿的花卉食品,但大多數都是粗糙難以下嚥,根本不是吉祥酒樓的對手,作為青菊鎮最大的酒樓,不管哪家贏了,都會主動送上門來,與他作生意,他樂得糊塗一回。
“小妹要去方便,先失陪下!”沈襲玉離開了錢子軒身邊,繞了幾步彎才來到十六號房,莊東秋正細心的將臨時花房四面掛上布簾,要不然白日裡,這些閃光的花瓣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莊叔叔,這些事你讓齊順和齊茵來做,我有事和你商量。”沈襲玉拉著莊東秋到了人較少的地方,輕聲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莊東秋眉頭一皺,“玉兒說的沒錯,看來這孫健是鐵了心要將頭魁賣給萬花坊了。。玉兒,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原本以為,如果光憑著靠花的品種,他們必贏,但是如果按照現在這規則,那第一就出來了已經,誰家呀,當然是連續得頭名的萬花坊了。
“莊叔叔,你立即去聯絡其它花坊的管事,一些散戶也不要放棄,你就和他們這樣說――”沈襲玉附在莊東秋的耳朵邊,小聲吩咐了些什麼,莊東秋連連點頭,然後匆忙的離去了,。
沈襲玉這才假裝方便完畢,回到了錢子軒的身旁,正好聽到兩個評委在恭維萬花坊的馬胖子,“馬老闆,今年這品種又是撥尖,想必頭魁又是你們的囊中之物啦。”
馬胖子立即陪笑道,“那還不是託各位的福嘛,如果真能拿到頭魁,一定在吉祥酒樓包下流水席,吃它個三天三夜,不醉不歸!”
“錢老闆。你看,這又是一筆大進項呀,哈哈。”
錢子軒自然也要抱拳假笑,“那就托馬爺的福了,只要是各位前去,小店定然竭誠為你們服務,而且所有菜價,一律八折優惠。”
沈襲玉一直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就在那些人都跑來恭維馬胖子的時候,突然自臺前面爆發出許多吵鬧的聲音。
“這樣不公平。對我們散戶和小花坊尤其不公平,我們要求見會長,我們要改規則!”
“吵什麼吵?”孫管家擠了過來。只見幾個散戶花農還有幾個小花坊的管事,七七八八都在,大家擼著胳膊,喊的面紅耳赤的。
“為什麼會長不出來,是不是心裡有鬼?還是真如傳言說的那樣。這頭魁根本早就賣了出去,就賣給了萬花坊?”
馬胖子原來還在看熱鬧,現在一看怎麼扯到自家來了,便出聲道,“各位講話可以憑證據,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
大家都哄在一起看熱鬧的時候,誰也沒看到在比賽外圍場地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的簾子封的極為嚴實,就連趕車的車伕都是戴著低得遮住臉的斗笠。
從車裡傳出一把磁沉動聽的男性嗓音。“那件事情查得如何了?”
外面的車伕朝著車裡面,輕施一禮,然後回稟道,“暗影三號已經拿到證據了。”
“嗯,呈上!”
“是。主子!”
車伕從胸前拿出一個暗哨,放進嘴裡那麼一吹。暗哨發出低低的嗚咽聲,隨即消失在風裡,但是與此同時,有一位身形精幹的蒙面人出現在馬車前面。
他恭敬的將手裡的幾張紙條遞給了車伕,車伕又彎腰掀開車簾,遞給簾內的人。
從簾內伸出一隻白晰修長的手掌,輕拈住那幾張紙條,這時候一陣風吹過,掀起轎簾的一角,露出裡面那位半邊驚為天人的側臉。
“辦得不錯,回頭自己去領賞”那個磁沉悅耳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說道。
“為主子盡忠是小人的職責所在,不敢貪功!”
“去吧,密切觀察周圍一切動向,隨時向我彙報!”
“是,屬下告退!”蒙面的暗影三號立即像剛才一樣消失在人群中了。
“影六何在?”從車內又發出一聲威嚴的命令聲。
從馬車另一邊立即跳出一位個頭瘦小,雙眼卻是閃爍著精明光芒的年輕男子,他也跪在馬車前面,馬車裡那個白晰手掌的主人,將紙條遞了出來。
“去吧!”
“是,主子,其他書友正在看:!”影六快速走進比賽現場,穿過人群,趁著混亂,將那團紙條塞進了正在發表慷慨激昂言論的莊東秋手裡。
周圍人太多了,莊東秋還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