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搖曳出許多心猿意馬。
二人自從明瞭心跡以來,聚少離多。縱然幾次相聚,也是身處在險境中,縱然有些纏綿親近也是短暫。
月華照著一樹開著百花的樹,夏夜風過,一朵潔白的花自枝頭飄落,墜入他的衣襟。
陸酒冷手輕動,一記截雲指使出,已將那朵花拾在手中。他輕嗅那朵花,花香沁人,如此良夜他已未飲先醉。
蘇慕華聽到窗上為人輕輕敲擊了一下,抬頭便看見個人。一個笑起來很好看的人,那個人倚在窗邊正看著他,臉上掛著懶散的笑意,黑色的眼睛璀燦如夜星。
蘇慕華從未在一個人的眼裡看見如此多的感情,若眼睛能說話,只怕此刻已千言萬語。他握了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陸公子,深夜不請自來,似乎於禮不合。”
陸酒冷咧著嘴笑了,他這麼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似極了森林裡的狼。他向前踏了幾步,站在了蘇慕華的面前。伸手將青年圈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張容顏,低笑道,“禮?蘇樓主,難道不明白麼,我深夜不請自來就是來非禮你的。而你點著這盞燈,也莫非是在等我?”
蘇慕華為他的自大的話語所驚,本待反駁上幾句。方抬起頭,就為陸酒冷目中霸道光芒所懾,“陸酒冷,你少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在想王小痴。。。他極有可能是周的君主。。。唔,你做什麼?我說。。。放開!”
陸酒冷深夜入室自然不是來當君子的,他攬著蘇慕華的肩,一吻已經落在那張淡色的唇上。“在我面前,別想別人。”
“你。。。”蘇慕華氣急反笑,尾指在他掌中勞宮穴一拂,並指如刀已經截向他的脈門。
蘇慕華內力全失,陸酒冷自然不會防他。此刻為他指所拂,忽覺得真氣一滯,半邊身體已經痠麻,竟然動彈不得。不由訝異道,“你這是什麼功夫?”
蘇慕華道,“我新創的截脈之術,破的是人體行氣最弱之處,可還入得了陸公子的法眼?”
陸酒冷也為蘇慕華高興,但想了想又現出憂色來,“你這招數雖然不錯,但要在近身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旁人可不會如我這般。。。那麼容易讓你近了身。”
蘇慕華捏了陸酒冷的下巴,迫他抬起頭來,冷聲道,“旁人也不會如陸公子這般色膽包天。。。平日看不出,陸公子還有一幅好容貌。”他的手順著陸酒冷眉心的傷痕,撫過濃黑的劍眉,明亮的眼睛,最後落在他的胸膛。蘇慕華指下的劍繭摩挲過陸酒冷微涼的肌膚,最後落在陸酒冷的胸前,慢慢地扯開他單薄的夏衫。他的指輕柔而溫柔,修長的指為燭火染上了豔色。
看著那隻手,陸酒冷忍不住去想那人白色的衣下也是這般的膚色,這念頭幾乎讓他瘋狂。
每一次觸碰都似折磨一般,陸酒冷為他觸碰過的地方彷彿著了無名業火,向一個男人最難以控制的地方灼燒而去。
縱然夜風清涼,他喉中也已經乾渴地快要裂開,氣息已然有些不穩。
那隻要命的手,竟然還在不怕死地撩撥他。
蘇慕華的手停在了他裸|露出的胸膛,“陸公子方才說要非禮我,可知何為禮尚往來?”
他說著禮尚往來四個字的時候,特意在禮字上加了重音。然後微眯了眼笑了笑,他這麼笑起來的時候,鳳眸微抬如一隻笑得風情萬種的狐狸。可惜下一瞬這隻狐狸笑著笑著,就掉進獵人的陷阱裡去了。
“小蘇,我有沒告訴過你,自從我修成了楞嚴經,就很難有什麼點穴截脈之法能長久禁制得住我。你磨蹭了這麼久,可是在等我衝穴,嗯?”
那從鼻音裡出來的嗯字,帶了濃濃的調笑意味。
蘇慕華替他害臊,耳根微紅,“你,混蛋!”
蘇慕華一個轉身就往後退去。他反應已是極快,可又如何能快得過陸酒冷。一個箭步,陸酒冷已將蘇慕華的身體抄在手裡,寬大的手掌按住了他的腰,然後一把將他抱起,走向床榻。
蘇慕華在榻上抬起身來,見陸酒冷坐在床邊脫著自己的靴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見獵物般,心中一陣氣悶。當下想也不想,一腳便要將他踹下床去。一隻有力的手將他的腳握在手裡,為他脫了靴子,那隻不老實的手順著他只著了單薄綢褲的筆挺的小腿一路摸了上去。
“小蘇,春宵苦短,我們別浪費時間,還能多來幾次。”
誰要和你多來幾次。。。蘇慕華掙扎著躲他的手,“滾開,除非讓我來。。。”
陸酒冷是個很乾脆的人,他利落地答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