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衷心贊
頌……”那人道:“你這話大處甚是,小處略有缺陷,不是
‘大聲呼吸’,而是‘大聲吸,小聲呼’。”包不同道:“對對,
大仙指點得是,倘若是大聲呼氣,不免似嫌師父之屁……這
個並不太香。”
那人點頭道:“不錯,你天資很好,倘若投入本門,該有
相當造詣,只可惜誤入歧途,進了旁門左道的門下。本門的
功夫雖然變化萬狀,但基本功訣,也不繁複,只須牢記‘抹
殺良心’四字,大致也差不多了。”
包不同連連點頭,道:“聞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在下
對貴派心嚮往之,恨不得投入貴派門下,不知大仙能加引薦
麼?”那人微微一笑,道:“要投入本門,當真談何容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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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許多多艱難困苦的考驗,諒你也無法經受得起。”另一名弟
子道:“這裡耳目眾多,不宜與他多說。姓包的,你若真有投
靠本門之心,當我師父心情大好之時,我可為你在師父面前
說幾句好話。本派廣收徒眾,我瞧你根骨倒也不差,若得師
父大發慈悲,收你為徒,日後或許能有些造就。”包不同一本
正經的道:“多謝,多謝。大仙恩德,包某沒齒難忘。”
鄧百川、公冶乾等聽得包不同逗引星宿派弟子,不禁又
是好氣,又是好笑,心想:“世上竟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以
吹牛拍馬為榮,實是罕見罕聞。”
說話之間,一行人已進了一個山谷。谷中都是松樹,山
風過去,松聲若濤。在林間行了裡許,來到三間木屋之前。只
見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有二人相對而坐。左首一人身後站
著三人。丁春秋遠遠站在一旁,仰頭向天,神情甚是傲慢。
一行人漸漸行近,包不同忽聽得身後竹槓上的李傀儡喉
間“咕”的一聲,似要說話,卻又強行忍住。包不同回頭望
去,見他臉色雪白,神情極是惶怖。包不同道:“你這扮的是
什麼?是扮見了鬼的子都嗎?嚇成這個樣子!”李傀儡不答,
似乎全沒聽到他的說話。
走到近處,見坐著的兩人之間有塊大石,上有棋盤,兩
人正在對弈。右首是個矮瘦的乾癟老頭兒,左首則是個青年
公子。包不同認得那公子便是段譽,心下老大沒味,尋思:
“我對這小子向來甚是無禮,今日老子的倒黴樣兒卻給他瞧了
去,這小子定要出言譏嘲。”
但見那棋盤雕在一塊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
光,雙方各已下了百餘子。丁春秋慢慢走近觀弈。那矮小老
頭拈黑子下了一著,忽然雙眉一軒,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
緊迫的變化。段譽手中拈著一枚白子,沉吟未下,包不同叫
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輸了,這就跟包的難兄難弟,一
塊兒認輸罷。”段譽身後三人回過頭來,怒目而視,正是朱丹
臣等三名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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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康廣陵、範百齡等函谷八友,一個個從繩網
中掙扎起來,走到離那青石棋盤丈許之處,一齊跪下。
包不同吃了一驚,說道:“搗什麼鬼?”四字一說出口,立
即省悟,這個瘦小乾枯的老頭兒,便是聾啞老人“聰辯先
生”,也即是康廣陵等函谷八友的師父。但他是星宿老怪丁春
秋的死對頭,強仇到來,怎麼仍好整以暇的與人下棋?而且
對手又不是什麼重要腳色,不過是個不會武功的書呆子而已?
康廣陵道:“你老人家清健勝昔,咱們八人歡喜無限。”函
谷八友被聰辯先生蘇星河逐出了師門,不敢再以師徒相稱。範
百齡道:“少林派玄難大師瞧你老人家來啦。”
蘇星河站起身來,向著眾人深深一揖,說道:“玄難大師
駕到,老朽蘇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眾人一瞥,
便又轉頭去瞧棋局。
眾人曾聽薛慕華說過他師父被迫裝聾作啞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