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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這小子忘不了他母親的苦,也忘不了他母親的命。當然,思思的苦,思思的命,我一樣不能接受,永遠不能……”

明明笑著,容長風卻落淚了,而且居然不加以掩飾,就在喬雲雪面前落淚:“追逐二十餘年,最後一棒骨灰。這恨,豈止二十年。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要思思的命,我給她的,全是我自己都捨不得用的東西……我傾我所有的付出,最後依然得不到她的愛。她是那種一輩子只愛一次的女人,最終鬱鬱而終。早知道,我寧願她回北京去見那個負心人……”

容長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喬雲雪心中一慟,她愕然追問:“難道,容謙不是為了送燕子,是為了復仇?”

容長風搖搖頭:“不會,容謙這孩子,雖然是為他母親不平。但他向來不鑽牛角尖。不會這麼尖銳。但他確實想把燕子送回去。”

“為什麼?”喬雲雪不明白,“其實燕子不想去北京。”

“我想……”容長風緩緩搖頭,無限惆悵,“這孩子親眼目睹母親的困苦早逝,心裡終是難平。不肯讓母親長埋地下,而那個該死的司徒瀾卻在北京風光的活著。”

“這和送燕子上北京有什麼關係?”喬雲雪沒聽明白。

“燕子酷似她母親。”容長風的眸子終於慢慢聚集,凝著喬雲雪,“你懂了吧?”

喬雲雪默默地迎著容長風的目光。慢慢地,她懂了。司徒瀾看見燕子就如看到當年的夏思思,當年遺棄的髮妻,心裡當年不會好過。

這樣想來也合理。可喬雲雪覺得,容謙並不是這樣想的。

容謙可能為母親遺憾,但絕不會拿燕子的幸福開玩笑。那個當哥哥的,要命的疼著燕子。容謙在婚姻內一直善待她,都有一部分燕子和她處得好的緣故。

想了想,喬雲雪試探著:“我要去找容謙。爸,我怎麼樣才能找到他?”

“你要去找他?”容長風霍然起身,錯愕地盯著她,“你身懷有孕,怎麼可以到處跑?等等……”

容長風眯起眼睛,慢慢掃過她:“容謙遇上麻煩了嗎?”

“是的。容謙遇上麻煩了。”語氣熱切幾分,喬雲雪忍不住雙手握拳,急切極了,“我要去見他。爸,你告訴我,司徒瀾家在哪裡?”

“我已經多年和他沒有聯絡。”容長風卻緩緩搖頭,“他是軍中重要職級的人員,住址並不會太大眾化。雲雪,爸勸你,別去找。容謙這人,奸詐如狐,我不擔心他!”

身為父親,卻說容謙奸詐如狐,換作平時,喬雲雪早笑暈了。可此時,她張著嘴兒笑,卻落淚。

對方拿槍逼著他了呀……

喬雲雪張張嘴兒,卻不忍告訴容長風。心中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一場局中,可能最可憐的人就是容長風。

他愛夏思思,卻留不住心愛的女人的命。只能把愛放在她兒女身上,渴望得到心靈的慰藉……

對著喬雲雪渴盼的目光,容長風最後仍然搖頭:“我真不知道怎麼找司徒瀾,不過……”

“爸?”有希望了。喬雲雪心兒一跳,眸光亮亮地瞅著容長風。

“玉瑤他爸可能知道。”容長風說,“到底是官場之人。”

白玉瑤?

喬雲雨心裡咯噔了下。她現在去求白玉瑤好了。

“爸,我先去了。”再也坐不安穩,喬雲雪告辭而去。走到樓梯間,明亮的眸子落在大廳中的白玉瑤身上。為了容謙,她求白玉瑤。

站在白玉瑤面前,喬雲雪謙恭地說明來意,然後規規矩矩交疊著雙手,等著白玉瑤的答覆。

“容謙的事。長風不許我插手。”白玉瑤雍容如初,聲音不高不低,不鹹不淡。

“容謙有麻煩,他是我們共同的家人。我急需他的下落。”喬雲雪掩飾不了心頭的著急,卻只能平靜相求。

“我爸從文,哪裡知道軍中的事。”白玉瑤似乎心動了點兒,願意說多一點,“你去找趙佩蓉,他叔叔是省軍區的參謀長,接觸軍中高層多些。如果他還不能給答覆,大概沒有人知道這事。”

“謝謝?”喬雲雪深深一個鞠躬,立即轉身,可幅度大了,胳膊竟甩在牆壁上,

疼得她嗞牙咧嘴,卻顧不得喊疼,趕緊出去。

容長風站在樓梯上,久久凝著牆壁那個地方,忽然緩緩漾開個舒心的笑容。他含笑走了下來。

“長風,你怎麼這麼高興?”白玉瑤皺眉,淡淡的不悅。也淡淡的無奈。

“這麼溫柔而堅定的女人,會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