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雪生悶氣。
“我哥去哪了?”燕子也皺眉,“不在爸那兒呀,也不在水鄉花園。難道他還在京華辦公室?或者覺得在你和爸與阿姨之間難做夾心餅,所以去哪散心了?”
“啊?”喬雲雪一愣。她和他一起半年,知道的也就這幾個生活圈子。都不在,那他去哪了?想著,她卻咬唇兒,悶悶地:“他不就是想避開我嘛!又不想得罪那個女人,又不想讓我找他撒氣,只好躲起來了。”
“嫂子,我哥才不是那種人呢!”燕子不樂意了。這丫頭今年二十七歲,嘴裡從來沒說哪個男人好,滿嘴的哥哥,似乎真的只想找個和容謙一模一樣的男人嫁了。
和燕子是不能說容謙的壞話的。喬雲雪閉了小嘴兒,一下一下地拔著紙折的紫睡蓮,撕著花蕊。
燕子好奇:“嫂子,你每天都撕這花蕊幹嘛呀?折了撕,撕了折,不累麼?”
“這不是花蕊。”喬雲雪嘟著嘴兒站了起來,“這是你哥的頭髮,我要拔光他的頭髮。哼,沒良心的男人!一毛不拔的男人!我偏偏拔光他,讓他見不了人。”
“啊——”燕子傻了。小心翼翼瞪著喬雲雪,沒頭沒腦地蹦出一句,“嫂子,你現在是為情所困了嗎?我哥,是不是終於翻身了?”
紙折的紫睡蓮立即塞進燕子懷中,喬雲雪轉身就走:“呸,不許喊我嫂子,趕緊滾回你老爸的別墅去。哼,你就是容謙的走狗。”說完喬雲雪佩服自個兒,這話說得多精準啊!
“不是,我明明是他妹妹。”燕子說,還把紫睡蓮塞回喬雲雪手裡,笑盈盈出去了。
喬雲雪倏地轉身:“你又去哪?”
春節幾天,這漂亮的妞兒老賴在這兒吃飯,可每次都是吃了飯就不見人。明明不放心她,可她最近孕吐太嚴重,天天頭昏腦脹,渾身乏力,連自個兒都顧不上,哪裡能顧上這活蹦亂跳的燕子的去向。
“我去找舒漁。”燕子眨眨漂亮的丹鳳眼,眯眯笑著,“嫂子,我忽然覺得舒漁是個老實人,還不錯。嫂子,我看看能不能把他拐做容家的女婿。”
“噗——”喬雲雪笑了,燕子終於大徹大悟了麼,知道舒漁是個可以依靠終生的男人。
要是真能成,那倒是件美事。她雖然不是故意的,但舒漁確實因為她擔擱了青春。三十一歲的舒漁配燕子,年齡上也剛剛好。燕子這丫頭,就該配個年紀稍微大點兒的,好放縱她的任性和嬌柔。
“容謙怎麼還不來。”身後傳來老媽的聲音。
喬雲雪當沒聽到,指尖又輕輕挾上花蕊。她要把它們撕得一乾二淨。
容壞蛋!容笨蛋!好討厭啦!
當初明明知道她相錯了親,他還和她去領結婚證。都不知道誰坑了誰一生。嗚嗚,她為嘛會認為他是個老實人……
花蕊終於拔完了,喬雲雪站起來,準備去舒漁那兒看看,是不是燕子真把他拿下了。
手機響。
喬雲雪拿起來看了看,是洛少帆。她愣了愣,洛少帆有好些日子沒再聯絡她了,怎麼今天打電話過來了?
想了想,喬雲雪接了:“少帆?”
“你過來吧!”洛少帆淡淡的無可奈何。
“啊?”喬雲雪愣了愣,“少帆,我們不見面的好。”
洛少帆停頓小會,輕笑:“如果你還想容家千金嫁出去,還是來吧!雲雪,我要瘋了。”
“啊?燕子?”喬雲雪一驚,怎麼容家的千金又扯上洛家的少爺,“你在哪,燕子在哪?”
“龍基總部!”洛少帆掛了電話。
和媽交待一聲,喬雲雪向外衝去。直接跑去油畫家們的宿舍,把還在睡懶覺的舒漁拉起來:“開車送我個地方。快點兒。”
十幾分鍾後,喬雲雪上了龍基二十八樓。舒漁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喬小姐,我們洛總正在等你。請跟我來。”前臺小姐一直把喬雲雪
和舒漁帶進一間會議室。
洛少帆正坐在裡面,細長的眸子眯了起來,凝著大會議桌上的一大堆報紙。看到喬雲雪進來,洛少帆勾起個無可奈何的笑容:“雲雪,你小姑子……我佩服她。”說著,把幾份報紙推到喬雲雪面前,“真難為她為了逼真,這幾天快把我纏死了。”
關燕子什麼事嘛?
困惑地拿起報紙,喬雲雪只一眼,眸子已經瞪大,她看著,眼前有些發黑。
她真想沒看到那些字。可那些黑體字那麼顯眼,她想當作沒看到都不行:“……今天,容家千金正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