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離婚,也不會再見你。”夏心琴把一張銀行卡強制塞進容謙手裡,“這裡面有二十多萬,都是雲雪在京華工作存下來的錢。她都留給你了,說你是負翁,不容易,她吃點虧得了。還有……”
夏心琴從口袋裡拿出一趕封信,一起塞給容謙:“她要說的話全在這封信裡。容謙,你拿回去再看!”
一邊說著,夏心琴一邊把容謙向外推去:“無錢無勢還去酒樓包間泡女人,我算看走眼了。走吧,不送!”
123。123。我摸得這麼盡興,老婆早該一巴掌甩過來
她居然把當時留作寶寶的教育基金都留給他這個“負翁”了。
看著掌心兩樣東西,容謙黑瞳透過一絲奇異的光亮。他沒有推開,反而慢慢握緊。腳底下沒有任何猶豫,頎長身軀三兩步繞過夏心琴,向樓上走去:“有些話我要親自告訴她。”
“喂,容謙,雲雪不肯見你——”夏心琴伸手阻止,趕緊跟上。可哪快得過長手長腳的容謙。就那麼兩秒鐘,容謙已經朝樓上走去了。
人高腿長,不過數秒,容謙已經站在三樓臥室門口,聲音急促,透著隱隱的焦灼:“雲雪——”
聲音嘎然而止。屋子裡是有個背影,但那是一頭大波浪,而不是一頭直髮的喬雲雪戽。
“哥,我真該死!”燕子可憐兮兮地轉過身來,耷拉著小腦袋,連嘴角都耷拉下來,雙手垂著,象只鬥敗的小公雞。手裡捏著張小紙,似乎隨時要掉落。大大的眸子裡盈滿淚珠,可她不許它們落下來。
“雲雪呢?”容謙拉住燕子,圈巡著四周悱。
房間空空,大大的雙人床上,紅豔豔的被子折得整整齊齊。陽臺上沒有呼吸聲,浴室裡沒有動靜,整個樓層在夜的籠罩下安靜,空曠。
她不在家裡。
燕子抽著鼻子:“哥,對不起。我跟著嫂子的,嫂子剛剛還在收集她畫的素描。我貪吃,下去到街上買了東西吃。可也就一會兒嘛,我一回來就找不著嫂子了。嫂子真狠心,不要我了。嗚嗚,哥,我把嫂子弄丟了。”
再也忍不住,燕子摸著容謙的領帶擦眼淚。
“沒事。”無奈地看著燕子幼稚的小動作,任她把眼淚鼻涕擦上領帶,容謙想了想,掏出手機,“林小眉?雲雪有沒有和你聯絡?”
“沒有啊!”林小眉疑惑的聲音傳來,“她今天沒來上班。她不見了嗎?容總,雲雪八成不會有事,這臭丫頭只要有事,一定會第一個找我。”
容謙掛了電-話,擰眉走上陽臺,打量著寧靜的油畫街。撥著她號碼,一連數次,她不接。
有些焦灼,他燃起一要煙,煙霧中他俊美的臉深不可測。
摁掉菸頭,縮身回來。可他人高,一動,頭不小心撞著樣東西。順手一撈,是兩個空空的衣架。
空空的衣架?
她表面上嘻嘻哈哈,可做事心細如髮,嚴謹,不會光收衣物不收衣架。這說明,她是匆忙收了衣物離開。
“我都說了雲雪不會見你,你自然找不到她。”夏心琴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不敢正視容謙,可聲音還是不小,神情間十分堅持。
容謙不語,轉身要走出去,才抬腳,長眸落上枕間一張紙。他拿起來,長眉擰成結,黑眸凝著上面娟秀的字型:“如果相見,民政局見。隨時約時間。”
果然離開了。但還算理智,給他留了張紙條。
看來,他們只剩下民政局可以相見……
摺好,容謙把紙條連同銀行卡及那封信一起,認真地放進黑色的包裡。然後掃了燕子一眼:“我們先回家。”
“哥,我在這裡等嫂子。”燕子擦著眼淚。
“我們現在沒有關係了……”夏心琴不得不板起臉提醒,可一看到容謙略顯犀利的長眸,生生把下面的話吞回肚子。
“阿姨呀!”燕子撒嬌兒,可夏心琴沒得言。燕子委屈地瞅著容謙,見容謙擰眉,只得嘟起小嘴兒,回客房拿了個小包,乖乖下樓去。
容謙深深凝了眼夏心琴,薄唇抿緊,離去時淡淡一句:“媽,就算要離婚,也得先見面。”
“我……”夏心琴默默無言地目送容謙離開。
喬承康不知時候時候也上來了,不好意思面對容謙,只側著臉:“容謙……這真怪不得我們。真的……”
“我知道。”容謙頷首,下樓,懶懶坐進奧迪。手機又響。
林小眉?
有新訊息了麼?
林小眉一反爽快,有些糾結:“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