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孕婦,提出這麼小小的請求,舒漁眼睛都花了,可是他向來是唯命是從型,雲雪不喊他,他就不敢動。洛少帆澀澀地盯著孕婦,苦惱地移開細長的眸子,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容謙再怎麼樣,依然是她老公,她依賴地仍然是容謙,他等不來機會……
容謙漸漸綻開個燦爛流光的笑容,雖然短暫,卻俊美無儔。他彎腰,小心翼翼地把那隻哈巴狗抱起來。一個大男人,何曾和這種小動物打過交道。容謙雖然舉起它來了,可只是用雙手小心翼翼抓著它四條腿,放在喬雲雪面前:“會不會咬人?”
喬雲雪沒有看哈巴狗可愛的模樣,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在容謙的手上。
“雲雪?”舒漁不明白——容謙的手能有多好看?
看著看著,喬雲雪慢慢綻開笑容。
“雲雪?”容謙看著那笑容,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看了看哈巴狗,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忽然綻開個苦笑——他容謙的老婆,果然是油畫街的美人兒,有著藝術氣質的美人兒,罵人不帶髒字的。他甚至已經能猜想她會說什麼了……
喬雲雪終於挨近他些,似笑非笑地看了老公大人一眼。這才慢悠悠摸著哈巴狗,輕輕笑了:“舒漁,你真是小題大做了。握個手而已,有什麼特別。瞧,容先生現在和這小東西也握手,難道也能說容先生想和它執子之手,與子攜老?難道說我老公眼光這麼低?放著這麼漂亮的老婆不牽手,反而去牽一隻不起眼的哈巴狗,那太可笑了。舒漁,你一個藝術家,眼光真不能這麼窄,心胸不能這麼小。”
三個大男人全傻眼。
孕婦不能惹!
洛海華默默咬了唇,但她只言不說,只緊緊瞅著容謙。
容謙默默瞅著她,哈巴狗已經反抗了,他仍然沒有放下。
喬雲雪已經向前走了:“舒漁,開車!再不開就要錯過午餐了。”
洛少帆忽然大步向洛海華走去,抱怨著:“海燕呢?怎麼又跑了?明明知道姐不方便,也不好好看著。來,姐,我送你上去。”說完,洛少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輪椅推得飛快,飛也似地朝電梯方向走去。
“少帆!”隱隱傳來洛海華不悅的聲音。
但所有的聲音,終於消失了。
容謙終於放下從主人身邊偷跑出來的哈巴狗,大步向喬雲雪走去:“雲雪,我們不麻煩舒漁了。”
喬雲雪站住了,眸光輕輕從他長眸間飄過:“我認識你嗎?”
“雲雪……”容謙聲音柔和得反常,“雲雪,我送你。”
她慢慢騰起個笑容:“我老公麼?我老公灼灼風華,風-流倜儻,才不會在大街上和小貓小狗牽手。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真的不太熟。”
“雲雪……”淡定如洛海華,終於忍不住了。
喬雲雪這才輕輕看過去,輕輕地笑:“原來海華也在這兒呀?真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到。”
“……”洛海華張著嘴,說不上話來。
挺直脊樑,喬雲雪高高揚起頭,踩著自認為優雅的步伐,
tang輕輕走向別克:“舒大哥,幫忙開開車門。謝謝!我會讓寶寶們舉行一個隆重地乾爹大禮。”
“好。”舒漁瞬間咧開嘴兒,什麼想法也沒有了,趕緊把孕婦小心翼翼扶進去,“哈哈,乾爹……乾爹哈哈……”
舒漁笑抽了。
別克已經開遠了。可舒漁的嘴,還是咧得大大的:“雲雪,容謙他……他站在那兒吃我的醋。他臉都青了,可就是不敢上來拉你。”
“哦?”喬雲雪默默瞅著舒漁——原來油畫家笑的是這個。唉,簡單的舒漁,可愛的舒漁!
她默默合上眸子,雙手捧著臉兒。
“雲雪,你怎麼哭了?”舒漁大吃一驚,急踩油門。
她鬆開手兒,卻是盈盈一張笑臉:“舒漁,我哪裡哭了,我明明在笑。快點開啦!交警又追上來了。”
“哦?”舒漁懵了,“你真沒哭?”
喬雲雪輕笑:“我哪裡會哭!我為什麼哭?我有孩子,有愛我的親人,身體健康,我哭什麼?”
舒漁擰眉,想了想,猛點頭:“確實。洛海華才該哭,她除了那座別墅,什麼也沒有。沒有老公,沒有寶寶,現在連路都不能走了。其實,她也好可憐見……”
喬雲雪別開眸子:“你可以好好安慰她。”
“下回再說吧!”舒漁一本正經地點頭,“真的,洛海華真的好可憐見!我下次不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