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就好……”
喬雲雪悄無聲息地朝她做暫停的手勢:“不過,你也別想歪了,以為我同情你,我想成全你。那不可能。容謙對你有情,我沒有。海華,你別忘了,我腹中還有我和容謙的孩子。我們的婚姻,比任何一刻都更有效地保護著我。”
“我知道你有孩子。”洛海華輕輕捂著臉兒,“要不然,我早幾個月前,查出這個病,我就直接找上容謙了。”
喬雲雪慢慢走到她跟前,緊緊地瞅著她:“我若放手,那是因為我不忍心容謙苦惱。他帶給我的溫暖,和寬容,遠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儘管他沒有多少話語,可這一年來,不管我對他提多麼不合理的要求,他全盤接受。他的確讓我活得瀟灑,笑得自信。我願意他過得更好。”
洛海華將輪椅轉過去了:“你恨我,也正常。因為我忍不住。可是雲雪,面對你,我有犯罪感。”
“可你的犯罪感,比不上你愛情的力量。”喬雲雪悄悄捂著腹間。母子連心。她心口有些疼,但願寶寶們不要感受到媽咪的心疼。
洛海華低喃:“對不起。”
“我不喜歡聽對不起三個字,這和成全那兩個字一樣的難聽。”喬雲雪向外面走去,“我走了。”
洛海華倏地掉轉輪椅:“雲雪,我就是殘了,還是那句話——我想要愛情,不想當匪徒。如果容謙對我無情,我不會纏著他。”
喬雲雪輕輕地:“沒有人說你是匪徒。你說得對,他是個習慣做決定的男人。他的愛情,由他的心決定。”
來到門口,她停了下,拿出手機來:“舒漁,我在醫院,過來接我好不好?”
然後,她拉開門出來。
容謙站在門外,朝她伸出手來。
她久久地瞅著那雙依靠了一年的手臂,慢慢地靠了上去。像往常那樣,唇角噙著舒服美麗的笑容:“老公,如果能這樣靠著,靠到地老天荒,該多麼美好!”
“當然可以。”容謙扯開唇角。
來到容長風病房門口,看著容長風入睡。她才仰首,輕鬆地告訴他:“海華……她和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我們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受過情傷的女人。容謙,我理解你。”
容謙驀地摟緊她:“她是朋友。”
“你為什麼不好好看看你的心呢?”她笑話他,“一個三十三歲的大男人,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心。”
“我該怎麼讓你明白。”容謙長眉深深擰緊,長眸隱隱有了焦灼,淡淡的痛楚,“我愛我自己的老婆,居然連我老婆也不相信!”
“咳——”她逗他,“親愛的,別皺眉,這樣孕婦會心疼。”
容謙二指挾上眉心,幾乎擰出疙瘩來。
這麼多年來,他運用過人的聰明才智,人生一帆風順。可現在唯一的苦惱居然是,不知該如何讓自己的老婆相信,他愛自己的老婆。
她輕快地向前走去:“我去看爸媽。舒漁會來接我……”
“我送你。”容謙跟了上去。
伸出長臂,他想抱著那個美麗的“球”,她卻笑盈盈地轉圈避過:“寶寶他爸,你可以送我上油畫村,但你沒辦法教我油畫,但舒漁可以。容先生,我忽然發現,原來我人生的最愛是——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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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的票票。麼麼噠,抱抱。二更恭恭敬敬送上。
嘎嘎,發現盼加更的親親不是太多,草莓忽然鬆了口氣……
232。 你老公欺侮我——
邁著“優雅”的步子,企鵝媽媽一步一步走進電梯。
容謙跟了進去。
舒漁果然及時等在醫院門口。揚著手兒:“雲雪,我在這兒。”
容謙瞪著舒漁,比喬雲雪更快地向別克走去,他抓著車窗玻璃,聲音低沉而急促:“舒漁,你的油畫生涯是不是要結束了?每天都這麼閒!”
一聞這話,舒漁粗獷的臉瞬間神采飛揚起來,得意地朝容謙眨巴著眼睛:“喲,你終於正視我的存在了?容先生,你大概沒有注意到,這好久一段時間來,我都是雲雪的專用司機。雲雪為什麼寧願找我,也不用你派給她的司機呢?你可得好好想想了。我想提醒提醒容先生——我們油畫村的美人兒,我可是從小保護到大的。油畫麼,那是身外之物。雲雪麼,那是生命裡的美景。不一樣的。雲雪,你坐後排,安全一點兒。”
可不,就說話的這工夫,喬雲雪已經拉開後車門花。
可車門卡住了。
容謙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