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坐下:“雲雪約的是我。”
“嗯嗯。我約了容先生。”喬雲雪摸摸鼻子,說謊說得理直氣壯。
新婚夫妻一唱一和,令蘇青蘭頭暈。
瞄到桌上的粉百合,容謙微微皺眉:“雲雪喜歡平淡真實的喇叭花……”長臂一抬,漂亮的粉百合輕輕巧巧落進垃圾桶。
粉百合和紅玫瑰的命運,竟有異曲同工之妙。喬雲雪撇撇嘴兒——舒漁,容先生為你報仇了。
“容謙……”越想越不服氣,蘇青蘭咬咬牙,也要坐桌上。
容謙紳士極了:“洛先生,一起吃個飯。”
“不。”洛少帆不可以和喬雲雪共餐。蘇青蘭立即跳回去,吊上洛少帆的胳膊,“老公,我們回去吧。寶寶還在家呢。”
洛少帆犀利長眸一直定在喬雲雪那雙眸子上,這才說話:“誹謗一事,明天龍基會有人上京華給說法。”
“哦……”這是喜事,喬雲雪摸摸鼻子。
“老公——”蘇青蘭大驚失色,慌得站都站不穩了。看著洛少帆離開,她哭喪著臉兒跟上去。
容謙這才抬頭,平靜地打量著如釋重任的妻子,深邃黑瞳隱隱跳著火花:“牽牛花收到了吧?”
“謝謝……”她眸光晶瑩。三種花,三個男人,三種愛情觀。
只是好奇怪,為什麼他們都挑今天送花呀?
容謙雙手輕輕擊掌。
打好包的蛋糕從天而降,輕輕落在桌面上。
“天啦!”喬雲雪尷尬地摸摸鼻子,臉兒通紅,“容謙,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沒準備禮物……”
容謙深邃長眸一閃:“今天是雲雪二十八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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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079。容先生明明是老牛吃嫩草
“二……二十八歲?”張著小嘴兒,喬雲雪凝固的目光慢慢慢慢移到容謙臉上。
她今天二十八歲生日?
身為女人,上至七大姑八大姨,下至外甥內甥,侄兒侄女,所有的生日都應該記得,以便禮尚往來,成為賢妻良母最重要的標記……結果,她卻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或許,她這幾天忙著整燕子,昨兒又一門心思對容謙獻殷勤,結果把生日都忘了。
更重要的是她自個兒忘了,可舒漁記得,神奇的是洛少帆還記得,更神奇的是才認識一個月的容先生都知道。
喬雲雪對著蛋糕發呆。因為蛋糕上面竟用綻開著用水果做的喇叭花。笨重的喇叭花挲。
瞄著喇叭花,心裡不知不覺又多了幾分暖意。唉,昨晚真不該故意和他提“分居”。
那畢竟很傷男人的面子……
將她一切收入眸底,容謙起身:“走吧!”
“哦。好,你很忙的。”她趕緊站起來,都快忘了,這原來是上班時間。當然,現在是下班時間了,可是下午還要上班呢。容先生半夜三更都在忙公事,大白天哪有時間和她演戲。
想到這兒心中一暖,她是希望他來救急,但沒想到他真的會放下公事來。
“去油畫街吃飯。”容謙頷首,“一起。”
“啊?”喬雲雪擰眉——怎麼跑那麼遠吃飯?
“雲雪生日,雲雪請客。”容謙挑挑眉,平靜地瞄著她皺成一團的五官。她現在這模樣居然比剛剛面對蘇青蘭還糾結。她明明剛剛拼命營造和容謙夫唱婦和的氛圍,合作得不錯,現在卻無比尷尬。
“我請?”喬雲雪眸子眨呀眨,強忍著想跳起來的欲-望,“容先生,即使是負翁,有時也要大方一些嘛!”
“哦?”容謙揚眉。
她走到他前面,似在自言自語:“願意為老婆花錢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黑瞳一閃,容謙唇角微翹。這會兒,她忙著把他教育成好男人,八成忘了AA制那回事了。
見容謙不作聲,喬雲雪不知不覺有些氣悶:“難道我說得不對嗎?當然,容先生生活壓力大,可能房奴的心理比較難讓正常人理解。”
“哦……”沉吟著,容謙一本正經,“那……雲雪請客,我交錢。”
“哼哼,這還差不多。”喬雲雪端起蛋糕,撇撇嘴兒,“不用你交了,我只是試探試探。看容先生是不是連飯錢都快拿不出來。我告訴你,你就是省錢,也省錯了地方。人過生日可以不吃蛋糕,但不可以不吃飯。也就是說,如果下次生日,你應該先請客吃飯,而不是買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