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的時候,她卻心神不寧地質疑他。
容謙緩緩綻開笑意:“要不,我們補個蜜月?”
“歐洲嗎?”她故意問,還記得他過年消失的事。他至今還沒解釋那次神秘失蹤呢!
容謙頷首,長眸似笑:“對,歐洲。”
“巴黎嗎?”喬雲雪故意追問。
“好,巴黎。”容謙沒意見。
喬雲雪安靜地眯眼瞅著他,忽然用命令的語氣:“躺下,把衣服脫了。”
這話,這語氣,怎麼就那麼耳熟呢,好象和某種福利有關……容謙含笑瞅著她認真的模樣,果然乖乖照她所說的辦。
“背朝上。”喬雲雪說。
她要哪種姿勢?容謙照辦。可擺好姿勢,沒等著想象中的美好,一雙柔軟的手兒壓上他結實的背脊。
“雲雪……”容謙啞然失笑,她今兒怎麼想起給他按摩?
喬雲雪臉兒通紅:“你可不許想那什麼三寸,所以只能這樣啦!聽說夫妻間應該維持適當的肢體接觸,要不然夫妻關係會慢慢冷淡。”
軟綿綿的話語不經意就潛入容謙的心田,他驀地轉身,長眸逮著那張嫣紅的臉。可想了想,他又伏下,安靜地接受孕婦的服務。她不專業,連力道都近乎沒有。但容謙什麼也沒說,只感受著她溫熱指尖,悄悄地為他的心田輸入許久沒有過的熱源。
慢慢的,他長眸閃過別樣的光芒。
從來沒有一個人與他如此親近,從來沒有……她明明又傻又天真,怎麼也能悄悄潛入男人的心……
相信以後也不會再有這樣的人能如此接近他容謙……
第二天。
容謙和喬雲雪很早就下了樓,並且在外面轉了一圈。明明千米之外就是市中心,可這裡視野開闊,空氣清新,正是孕婦安胎的好地方。可以這樣說,當年的容長風為了討夏思思的歡心,砸了相當一筆重金買下這黃金之地。
“容謙……”喬雲雪忽然站住了,唇兒緊抿。但最終忍不住,“我不相信,咱們的媽對爸沒有感情。”
夏思思不肯嫁容長風,或許是有別的理由呢?或許她自知嫁過人,生過孩子,才配不上容長風……
容謙長眸一閃,卻沒說話。那些事,如果沒有找出母親有關心跡的遺物,大概已無人知道真相。
“爸從來沒有後悔過。”容謙淡淡幾個字。
可喬雲雪聽出來了,容謙也許更希望母親有點愛容長風。
“燕子該下來了。”容謙輕輕抿好她散亂的長髮,挽著她回一樓大廳。
感受著他指尖的溫度,喬雲雪總覺得,容謙今天看她的神情有了細微的變化,但那是什麼呢?她想不出來。
回到一樓,燕子正和凌雲巖下來。
“燕子,快下來,早餐都涼了。”司徒老太太熱情極了。好象東道主一般,熱情地招呼著本來是東道主的燕子。
原本兩個相隔一米的人,一聽到司徒老太太的聲音,燕子立即挽著凌雲巖的胳膊,綻開柔美的笑容,像個公主勾著王子的手臂般,高傲而得意地走下來。
燕子演技不錯,凌雲巖更沒得話說。他長臂挽過燕子的肩頭,那模樣儼然是新婚夫妻。
喬雲雪看到的瞬間,忽然覺得他們就應該站在樓梯口,一直站著。
一桌子吃完飯。司徒奕就扮著笑臉纏了上來:“我家侄媳好象是油畫村的。侄媳呀,今天帶我去油畫村轉轉好不好?”
司徒老太太倒笑了:“她是搞房地產的,哪裡會懂畫。奕,你真是請對人了。”
容謙掃過司徒奕,不慌不忙:“雲雪有孕在身,不宜在外面吹風,而且從事的一直是房地產業。不懂買畫,所以請司徒先生自行去挑選。”
“我不是去買畫。”司徒奕似乎嚴肅起來,“我要去油畫村找找人。當年這裡的美術學院拆遷了,可或許那些美術學子有停留在油畫村的。喬小姐對油畫村的人一定十分熟悉。”
“啊?”喬雲雪有些聽不懂。司徒奕要去油畫村找什麼人?
容謙長眸掃過喬雲雪,起身:“我們該去上班了。”
“嗯嗯,該上班了。”燕子趕緊站起來,一副含情脈脈的眸子頻頻放電,電著舉止得體的凌雲巖。
凌雲巖被那雙絕美的丹鳳眼一凝,心頭微微
一漾。面對這樣一張美麗的瓜子臉兒,要保持一顆東方不敗的太監心,有如登天之難。
但沒事,只要想起燕子的擇偶條件,再沸騰的心兒都可以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