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得淋漓盡致油。
只是,她自己並沒發現自個兒的變化。沒發現自己流暢的美麗可以醉死男人的心。
“你真不生氣啊?”喬雲雪喃喃著。她都被洛少帆抱了,他都不生氣。他是男人耶,怎麼可以這麼大方地任自己的妻子讓別人的男人抱!
好生氣!
容謙緩緩笑了,聲音低沉而性感,讓人安心:“雲雪乖乖在油畫街養寶寶,我怎麼會生氣?”
“……”喬雲雪咬牙——容謙,你太沒心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視洛少帆抱我?他是我前未婚夫呀,我是你妻子呀?你居然不生氣?沒天理!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喬雲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難受,但她是真的生氣了。又咬牙,又咧嘴,怎麼都找不著最適合自己發洩感情的表達方式。最後,她挺起胸脯告訴他:“嗯,不生氣就好。謝謝容先生的寬宏大量……唉,我覺得畫廊裡有些悶,準備下午出門兜風去。我得找個司機,是坐賓士好呢?還是別克好呢?”
賓士自然指洛少帆,別克就是指舒漁了。
“雲雪……”容謙略帶急切的聲音傳來。
但喬雲雪沒有聽完,咬牙掛了電話。還關了機。轉身見洛少帆一臉笑容,不由惱了:“你選的畫呢?”
他手裡就一張破了的畫。什麼買畫,擺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找藉口跟來的。
“坐賓士好。別克沒有賓士好。”洛少帆忽然說,笑盈盈的,細長的眸子全是燦亮的光芒,等著她的選擇。
“賓士?”他還當真了?喬雲雪無力地瞄瞄他,轉過臉兒,“我的寶寶們會抱怨他們的媽,這麼大冷天讓他們去外面吹北風?”
洛少帆站在那兒,又是一陣感慨。當年他知道她雅緻,灑脫,卻不知道還這麼家居柔美。
喬雲雪向後面走去,朝老爸扮鬼臉:“爸,你幫他收錢打包。媽,可以吃飯了嗎?我快餓死了……”
“快餓死了?”夏心琴嚇得手裡的湯都快灑了,急忙一邊揩手一邊喊,“承康,快盛飯。咱家姑奶奶餓了,這可一餓餓兩個。”
是一餓餓三個呢!喬雲雪明明生著氣,可一想到腹中有兩個寶寶,立即好心情,抿著嘴兒笑:“媽,你再說姑奶奶三個字,我都會成油畫街的笑柄了。”
夏心琴也樂了,搖頭:“我一個沒兒子的人,哪敢得罪女婿。還指望著女婿替我們善後呢!”說著,一眼瞄到洛少帆,果然拿著掃把衝過去,“洛家大少爺,你是看我們沒打上門去,所以跑來送給我們還禮是不是?”
“媽——”喬雲雪傻眼。
洛少帆反而沒動,依然含笑站在那兒,似乎不打算逃避掃把。
“心琴,雲雪都看開了,你就別管他們年輕人的事了。”還是男人豁達些,喬承康抓住妻子的掃把,搶過收起來,然後去廚房盛飯。
恨恨地瞅著洛少帆,夏心琴看看女兒,最後悄悄嘆了口氣。可仍然心裡咽不下那口氣,大聲訓斥:“洛少,雲雪原諒你了,容謙也不說什麼。我就是不高興,也就不說你什麼。不過你警告你,你要是再讓你母親找上門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到時別怪我打電話報警抓人。”
“是。阿姨。”洛少帆高高的身子彎了彎,十分有禮。
其實是個不錯的男人,對女兒也是有心的,眸中的疼惜與痛楚,都逃不過她這個年過半百的人的眼睛。可是他為什麼就是不懂得珍惜所愛的女人呢?白白浪費了那麼些年的青春歲月,初戀情愫,那麼珍貴的感情。這會兒再大徹大悟,也已經晚了呀……
夏心琴眸子有些溼潤,轉身去準備飯菜了。
一家人吃飯。
喬雲雪瞅瞅老媽,再瞅瞅洛少帆。最後決定專心吃飯。
夏心琴最後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起身加了把椅子,添了副碗筷。沒好氣地朝洛少帆說:“吃吧,吃了趕緊回去。別纏著我們雲雪。容謙很好,雲雪也有身孕了。洛少帆
tang,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別打擾雲雪的生活了。”
洛少帆也不客氣,直接坐上席。悄無聲息地吃著飯,一邊偷偷打量著面前的人的表情。見夏心琴嚴厲的目光掃過他,洛少帆立即笑著表態:“阿姨,我只是擔心容謙不在,雲雪出行不太方便,我來當司機的。”
“舒漁是個好司機。”喬雲雪說。
洛少帆嗆到了,可憐兮兮地笑著:“有時舒漁不在。何況我們兩家公司隔得不遠,方便。”
喬雲雪默默別開眸子,眸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