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喬雲雪傻住。
“雲雪二十八了,不會再向爸媽要錢了是不是?”容謙循循善誘。
“我……”她還真想回去幫爸媽一起看店。
容謙淡淡笑了,那如煙笑容一閃而過,掠起一片驚豔:“雲雪曾說,進京華的目標是營銷總監。雲雪怎麼可以半途而廢?雲雪如果不留下來,怎麼有機會令施靖對你俯首稱臣?蘇青蘭做這一切,為的就是雲雪不能在地產界立足。如果雲雪不堅持下來,那才是如了蘇青蘭的願。”
“哦!”喬雲雪背脊一挺。是這樣。
容謙溫和而堅定:“雲雪,商場之上,聲音可以低點,理可以弱點,但一定要一股氣勢。想想,如果經歷過這種打擊,雲雪都能堅持下來,在人前自然就會有股天然強大的氣勢。蘇青蘭下次還敢來動你嗎?”
喬雲雪眸子溼潤了:“謝謝!”容謙是個忙人,可居然花這麼多時間來開導她。
“我們是夫妻。”容謙眸光溫暖如煦。
“我……”她不知要說什麼好。
“雲雪如果不留下,怎麼接受蘇青蘭過來對雲雪所做的事來道歉。”容謙聲音輕緩,可字字如刻印鐵器。
“她真地會來京華向我道歉?”喬雲雪仰首,鎖緊他俊美的臉兒。
“當然。”容謙眸光一閃。
她輕易就相信了他。眼眶一熱,熱淚奪眶而出。一年來的委屈,忽然就覺得有了宣洩的地方。她用胳膊抹著眼淚,可越抹越多。手忙腳亂間,忽然瞄到容謙含笑的眸光,她悶哼:“不許笑我。”
“沒笑。”他淡淡的,很嚴肅的模樣,可眸眼間,卻浮起淡淡的笑意。
“不許笑!”她低吼。忽然將一臉淚水埋進他懷中,抹上他乾淨的襯衫,還悶哼,“取笑他人,要付出點代價。”
容謙還真付出了點代價,整齊的襯衫領帶,被她揉成了一團,連襯衫釦子都掉了一個。而她自個兒也沒好到哪裡去,髮絲零亂,淚痕斑斑。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
最後,她捧著容謙給的咖啡,慢慢喝著,慢慢平靜下來。
聽著他在吩咐人事部,吩咐她的去留必須經過他容謙的批准,她的淚水不知不覺掉落咖啡,一起喝進去。
一直到下午下班,容謙才起身,和
她一起出來。
“你不應酬?”她輕問。
“嗯。”他淡淡應著。
才開啟門,喬雲雪就愣住了。
外面一大群男男女女,居然都等在容謙門口。男人都是四十以上的年齡,女的倒是老少皆有。
“原來容先生不是不舉。”其中一個女孩忽然大哭離去。
錢濤傻眼,最後一臉敬服的模樣:“容先生,整整三個小時呀……容先生果然能幹。”
她一杯咖啡喝了三小時,他在旁邊努力工作了三小時。喬雲雪摸摸鼻子:“嗯,容先生是幹了三個小時。很努力!”
話音未落,面前女孩傷心得倒成一片。而那些中年以上的男人,一致用敬佩的目光凝著容謙:“果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聽著感覺有些怪異。喬雲雪眨眨眸子,仰首瞅容謙,可看到他胸口因為被她揉掉了顆紐扣,肌-膚若隱若現,趕緊又收回目光。
“容先生真能幹,牛郎都要向容先生學習。”錢濤汗服,“喬小姐別哭,千萬別認為容先生有強-暴傾向。你要多多體諒容先生。實在是,容先生久露逢甘雨。是可以理解的。”
另一個長輩感慨:“果然男人對情人才激情。”
牛郎?激情?
瞄瞄容謙和自己凌亂的模樣,憶著自己斷斷續續的哭聲。喬雲雪總算明白過來了……
原來面前這群為老不尊的老男人,想入非非的各色女人,居然以為她和容謙在辦公室裡激情了整整三個小時。而且還以為容謙強-暴了她……
“容謙——”唉,激情三小時呀……他有臉,她也沒臉了。又羞又惱,喬雲雪箭一般飛出辦公室,衝進電梯,下樓。可到達大門口時,容謙的奧迪居然停在她面前。
“我們去媽那兒蹭飯。”他心情不錯。
果然去爸媽那兒,她很少說話,反而一直習慣沉默的容謙說得多。夏心琴看著倒是開心,偷偷兒笑:“瞧,丫頭,容謙挺貼心,還會給你挾菜。”
喬雲雪更加沒了言語。這算什麼,人家容先生還說她有胎氣了……
和媽閒聊小會,她心情漸漸好起來。坐進奧迪回家時,她的手輕輕塞進手袋,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