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油畫的腦袋,還沒弄清燕子到底和洛少帆是什麼關係。
他轉向洛海華:“你看懂了嗎?他們?”
洛海華默默地看著他:“舒漁,除了油畫,你還懂什麼?”
“可是,我除了油畫,還應該懂什麼?”舒漁堅持自己的看法。
洛海華心中一窒,默默別開眸光:“舒漁,人活著除了油畫,還有許多。”
舒漁擰眉了:“還有許多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這世上的人,都能被你氣死。”洛海華喃喃的,“和你沒法溝通。”
舒漁倒樂了:“沒啊,瞧燕子,就被我逗樂了。才不氣我。”
洛海華張著嘴兒,凝著他半天:“你不會對她有興趣吧?”
“是啊,一直有興趣!”舒漁說。
臉兒蒼白幾分,洛海華扭頭就走:“二貨。”
“從見燕子起,我就想幫她畫像。”舒漁津津有味地回憶著,“燕子最有東方女人風味。可惜都幾年過去了,她都不許我如願。”
洛海華停住了,愣愣地看著舒漁半天:“舒漁,總有一天,我會不給你當翻譯。
“洛海華,你說過給我做一輩子翻譯的?”舒漁擰眉,“怎麼可以反悔。”
“我要結婚生子,怎麼可能給你當一輩子翻譯。”洛海華斜睨他。
舒漁搖頭嘆息:“我們一起度過多少個日夜了,你怎麼還這樣想?唉,算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洛海華默默合上眸子:“舒漁,你個二貨。”
錯愕地瞪著洛海華迷濛的眸子,舒漁撓頭:“我總不能勉強女人。你願意的話,我讓雲雪參考下,能行就娶你。你不願意,我也不能強求。”
洛海華頭也不回地向一邊走去。
旁邊傳來一聲調侃:“洛女士,和一個世界裡只有油畫的男人在一起,真是慢性自殺啊!”
洛海華頭也不回,似乎沒聽到這句話。
“再跟他幾年,他也不會關心你。”那個聲音卻尾隨上去,“上次不是聽說他要和哪個女人結婚麼?沒下文了,是不是你拆散的?”
舒漁凝著洛海華的背影,嬉笑的模樣慢慢消失。他再次抓起頭皮來——
別墅。晚上。
漆黑的夜。洛少帆在敲打著鍵盤。而燕子在懶懶散散地做著瑜伽動作。她不時停下一兩分鐘,歪著腦袋想著什麼。
夜,漸漸深了。他還在忙著。燕子終於起身,慢慢朝樓上走去。
她站在樓梯間,忽然停住了。自從昨天說開,他們表面似乎還像平時,依舊親密,可是她明白,他們之間有什麼變了。
那種變化,細微而曖-昧。讓人想逃,偏偏又有些許迷戀。她潛意識裡明白,洛少帆有這個心,她應該讓兩人清晰地劃清界線。可是,她的心不願意這麼做。
不管她心裡有多明白,兩人不適合發展,她現在的心情,甚至連身體,都不適合接觸愛情婚姻,可是,她就是無法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