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這個要等容長風去世後才能看。
遺囑卻只是影印件……可她仍然不想看。
而且,她的腦袋瓜根本就還沒消化律師的話,更看不進面前的遺囑。
“那我還在外面等好了。”舒漁不放心,但更不想打擾她。她現在的模樣,似乎想把自己孤立起來。他看著心疼,卻無可奈何,只能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舒漁朝門外走去。
“等等——”喬雲雪如大夢初醒,慢慢站起,她平靜地瞅著舒漁,“等吃了飯,你回去吧。”
“雲雪?”舒漁擰眉,可看著她平靜的面孔,只得搔了搔腦袋,聽話地下了樓。
喬雲雪雙手捧兩份檔案,想了想,慢慢朝三樓走去。
才走到二樓樓梯口,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雲雪,你嚇死媽了呀!電話關機,人沒影子,我還以為你真的什麼也不管,就這樣消失了。”
喬雲雪默默回首,看著一樓撫著心口的老媽,瞄瞄外面的保安——原來容先生的丈母孃,保安不會攔的呀。
“我是想……”微微一頓,喬雲雪轉向站在大廳的廚娘,“方姨,有勞你多做點菜,大家一起吃個晚飯。”
“好的。”廚娘方姨領命而去。
喬雲雪轉而看看兩個寶寶。趙美香顯然是個耐心的奶媽,正招待著兩個寶寶。但顯然一個人不夠用,光吃喝就有些照管不來,手忙腳亂。
夏心琴悄悄嘆息:“雲雪,把孩子們抱到三樓吧。那個嬰兒房裡什麼都準備好了,寶寶舒服些。又寬敞,我們照看也方便。”說完,主動抱了一個,招呼著趙美香一起上樓。
喬雲雪默默看著,先一步向樓上走去。
她來到書房。眸子掃過那個刺眼的相簿。轉身開啟她從未用過的保險箱,把容長風封好的牛皮袋穩穩地放了進去。但那個影印版的遺囑,她卻拿在手裡半天,也沒決定要不要放進去。
寶寶放到嬰兒房,果然一切都輕鬆許多。裡面五顏六色的希奇東西多,兩寶寶很精神地瞪著眸子,看著四周。
“真精神!”夏心琴忍不住脫口而出。
“嗯。”趙美香也笑了,“看上去真是對聰明的寶寶。少奶奶懷孕時的胎教一定做得好好。”
“來,我們把他們兄妹放到一塊兒躺著玩。”夏心琴把兩娃娃都放進嬰兒床。雖然是嬰兒床,但才出生,所以一點兒也不擠。
趙美香連連點頭:“幸虧這嬰兒房比一般的主臥還大,要不然這兩個寶貝怎麼招呼呀!”
夏心琴噗哧笑了:“看來,我們得加個床進來。”
安頓好奶媽和寶寶們,夏心琴這才向女兒臥室走去:“雲雪——”
一聽到聲音,喬雲雪飛快把遺囑影印件放進保險箱。小步向外面走去:“我在這。”
看看奶媽,夏心琴把女兒拉進臥室:“雲雪,聽媽的話,不管怎麼話。夫妻總無隔夜仇,有什麼事,你最少得等容謙回來再說。”
喬雲雪靜默不語。
夏心琴急了:“就算為了你自己,現在也不能帶著寶寶離開。想想,你還在坐月子呢!隨便落下什麼病根,這後半輩子都難過。你不欠容家的,難道還怕面對容家的人嗎?”
喬雲雪默默抬頭,就是——不欠容家的,難道還怕面對容家的人嗎?
可是,她不想再面對容謙。
她忽然什麼也不說,起身向嬰兒房走去。
夏心琴緊跟著過去。
默默坐到嬰兒床旁邊,看著兩個寶寶都好奇地瞪著燈光。她心兒一激盪,伸出白淨的手兒,輕輕撫摸著悠悠嬌嫩的小臉兒。
“雲雪?”夏心琴還想問出結果來呢。
喬雲雪手兒一顫,輕輕地:“我等他爺爺回來再走。”
她得讓容長風改變初衷,不該那樣。
京華理當是容謙的。
“雲雪呀——”夏心琴焦灼難言,“你也不能光等著,你得想著一家和樂,才有幸福。容謙他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他得管著容長風。幾十年的養育之恩,那和大山一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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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雲雪輕輕地:“媽,我只是不想同床異夢。”
“雲雪……”夏心琴焦急,卻無可奈何。
喬雲雪淺淺笑了:“媽如果看到他們之間多麼契合,就不會勸我了。媽,我有些累了。”
夏心琴把所有的話都壓下,最後輕輕搖頭:“既然這樣,你就安心等容長風回來再說。這段時間,不許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