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讓她又不得不抓緊他的胳膊。
他抱著大步向前走去,穿過走廊,幾秒的工夫,就回到臥室。
他把兩個人都裹被窩裡,還把燈光調成美麗的紫紅色,充滿誘-惑。
可是,她拼命拳打腳踢:“容混蛋,我沒有興致。”
他驀地停住,抓住她的雙臂,長眸久久凝著她。
她終於沒力氣了,呆呆地望著他——他長眸中的火焰,可一點也不含糊。她就算用腳趾頭想,也明白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她恩愛。
他終於出聲了,聲音低低的,沉沉的,透著信感,透著壓抑的情愫,透著渴望:“寶貝,再不給我,我就死了。”
他說的是真的。
她聽著,久久地看著他,忽然別開臉,放聲大哭:“臭容謙!”
這一哭,驚天動地。可她馬上想起隔壁的寶寶,還有樓下的容長風,一把拉過被子,捂住臉兒痛哭。
他慌了,終於鬆開她的四肢,卻把她整個摟進懷:“寶貝,不哭。”
在他記憶裡,她不愛哭。上次哭得這麼兇的時候,那是一年半前的事了,那是因為洛少帆……
他說不哭,她哭得反而更厲害,哭得哽咽難言,氣兒不順。
“寶貝——”容謙驀地抓過她的手,往自己臉上甩,“如果寶貝不解恨,就這樣。”
她拼命縮回手,只是哭。
都水漫金山寺了。
容謙無奈地摟著懷裡的淚人兒:“那……我應該去殺了她。然而判我死刑。”
她的哭聲嘎然而止,淚眼婆娑地瞪著他,好一會兒,她哽咽著:“瞧,到現在為止,還在我面前,想著和她出生入死。”
“……”容謙被堵得死死的。原來這樣也能稱之為出生入死!
“你這輩子,別想再摸著我一根汗毛。”她坐正了,雙手使勁兒抵抗著他的雙臂,“我才不想做代用品。她現在好了,我也同意成全你們。你應該去找她。”
容謙淡淡的惆悵:“可是寶貝才像個女人。”
“……”她覺得沒法和他溝通。
他連聲音都惆悵了:“我的小蝌蚪,比較喜歡它熟悉的盟友。”
“……”她還是接著哭吧。
“寶貝,你的卵寶寶也會掛念的……”他的惆悵漫天擴散。
“才不會。”她又尷尬又惱怒,三兩下爬起來。站在床邊,緊緊地盯著他,腦袋飛快運轉著,似乎要想著要把他怎麼辦。
他的長臂向她伸著,真摯地邀請。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
大半年不見葷的男人,,忍得一身疼。確實繃不住了。
去意已決的她,卻沒辦法體諒他現在的心情。站了半分鐘後,她大步走出臥室:“我去拿樣東西。”
容謙心頭浮上不好的預感。
很快,她回來了。
她手裡拿著把水果刀。青光閃閃,鋒芒外露。沒有刀套,就那樣拿著。她使勁兒瞪著他,把門關得緊緊的。
她一言不發地把水果刀放到床頭櫃上。
容謙輕輕嘆息,乖乖地睡回自己的那一邊:“我睡了。”
她還瞪著他——他的長眸還沒合上。
他捨不得合上長眸。就算她是怒氣衝衝的,好歹都站在面前,近得幾乎聞得到她的體香,而不是隻能一個萬里電話,只能聽到她嬌俏溫柔的聲音。
“我一動也沒動。”他溫柔得不像話。
“那就好。”她咬咬牙,澀澀地,“如果你不乖乖的,後果很嚴重。”
“我真的乖乖的了。”容謙說。
“那你穿好內-褲。”她說,瞪著他,“離婚之前,都不許果睡。”
他乖乖地套上條三角褲。
她瞪著他,看著他沒有動。過了好一會兒,她似乎放心了些。慢慢坐上自己的那三分之一地盤。
容謙沒動。也沒有說話。
她又放心了些。眸子一轉,睡下了。
容謙看著那把水果刀。
太鋒利了。
她睡下了,可眸子還在睜著。似乎不放心,倏地又坐起來,瞪著他:“還不睡?”
“睡了。”他說,“放心,我不會對一個刺客怎麼樣。
tang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冤枉。”
他還想留著命疼她一輩子呢。
“哼。”她送他一個字。
容謙淡淡一笑:“你現在就是想反撲,我也沒有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