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徐凌玉看著面前這個莫測高深的青年,忽然由心底發出一絲絲戰慄,突然開口聲嘶力竭的呼喊起來!
“你不要喊了,還是省一些力的好!放心吧,我不會**你,更不會傷害你!你安心的在這裡呆幾天,不要妄想有人會來救你!”楚麟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像是哄小孩一般,輕輕拍打了幾下她的香肩,直待她喊得沒有力氣時才慢慢的轉過身,向地下室的門口走去,臨走時,依然有些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
凌烈終於又甦醒了過來,這已經是第四天的午後時分,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剛剛癒合的傷口因為用力的緣故又崩裂了一些,絲絲的血跡從雪白的紗布內透了出來,痛的他一聲悶哼,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頭,你醒了!”一直在床榻照顧他的李猛被他的悶哼聲驚醒,急忙伸手扶住他的身子道:“頭,你別起來,大夫說你身上的傷口最少也要十天後才可稍微活動的!”
“猛子,兄弟們都怎麼樣了?”
“操,那些天殺的下手真狠,兄弟們掛了八個,重傷七個,杆子他們怕是要廢了!”李猛雙目含淚的回道。
“有你大嫂的訊息了沒?”凌烈雙拳緊握,渾身因為劇痛和怒火而瑟瑟發抖。
“還……沒……有!不過柳知縣已通告了附近的州縣,現在有上千人在搜捕他們,而且徐府也開出了三萬兩的懸賞金額。頭你別急,也許不久就會有訊息傳來了!”
“不行,我得去兄弟們的靈堂前看看!”凌烈努力著想要從床上下來。
“別,頭,你現在可千萬不能太用力啊!大夫說了,若是全身傷口再次崩裂,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拉!”李猛用力的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下床。
“扶我起來!兄弟們因我而死,我如果不能在他們靈堂前磕幾個頭,就是死也不會安心!”凌烈怒聲大吼道。
“頭……!”
“別他孃的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扶我起來,放心,我得命硬死不了,我還得留著它給兄弟們報仇,找回你大嫂呢!”
李猛含著淚將他扶著下了床,雙腳穩穩的站在地上,凌烈努力的挺起了胸膛,縱然是渾身那猶如千刀萬剮般的痛楚讓他的眉頭一皺再皺,他的腰桿還是挺得筆直,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寧肯流血致死也不肯彎腰保命。
凌烈在李猛的扶持下,一直走訪完二十名捕快的家,每走一家,他的心都要沉重上幾分,他的血都要沸騰上許久。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過的兄弟,如今去的去,殘的殘,那留在家中的孤兒寡母,老弱病殘,每一聲的哭泣都像是鋼刀一般狠狠的紮在他的心上,他的心一直在滴血,他的眼中也在流血。男兒有淚不輕彈,縱使流血也絕不流淚,因為淚水在胸中就早已被蒸發乾淨,剩下的只有復仇的決心和熊熊怒火。
第五卷 血月彎刀記 第四章 杭州之遊
凌烈回到家中後大哭了一場,他哭得不是自己的妻子被劫,而是為那些死去的殘廢的兄弟而哭,數年的相處,已親如手足,情比血濃。有的甚至是從小一塊光**長大的發小,卻是在轉眼間物是人非。
凌烈這一哭就是驚天動地,直哭了近一個時辰,哭完後便大吃了一頓,然後上床矇頭大睡。起先李猛還以為他受不了刺激而導致有些失常,等他氣喘吁吁的請來大夫,凌烈早已在床上打起了呼嚕。如此一連過了十日,每日他都是吃了便睡,睡醒了再吃。除了每天過問一遍徐凌玉是否有訊息之外,他的全部心思似乎都用在了吃和睡上。他的傷勢恢復的也很不錯,第十天時,大部分傷口的疤結已開始脫落,一些較深的傷口也都結了疤。就在這時,鄰縣的人傳來一條訊息,說是有人看到他大婚當日近午時分,一群壯漢護著一輛馬車向杭州府的方向去了。凌烈聞聽後,二話沒說,將身上繃帶盡數除下,換了一身布衣,稍微收拾了一下行囊,帶了頂大斗笠,拎著腰刀就跑了出去。等李猛帶人追到鎮外時,他早已不見了蹤影,李猛等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再連累這幫好兄弟,那幫劫匪顯然不是普通人物可以調動的,而能夠同時觸動那麼多高手的勢力豈同小可,自己這些人如果跟去了也許就又是有去無回的局面。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西子湖畔,柳樹成蔭,遊人如織。士子、仕女,泛舟湖上,纖指渺處,嬌笑連連,好一幅天堂佳作。
如此美景,無名和柳佛心自是不能錯過。兩人此刻正端坐在一葉扁舟上,一邊欣賞著如畫美景,一邊品嚐著美酒佳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