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眸左右閃動著,一絲憂慮的光芒充斥在其中,流淌許久後,她不住沉聲問道:“天風堂長老,我要你派人去禁地崖下搜捕幾個人,你辦的如何了?”
眾長老其中,一名年近六旬的男人,在聽到她的這聲問話後,不由得面露不解。沉默了半分,他才抱拳回道:“大小姐,我已經派了數百號人前去搜捕,反正那幾人已經中了劇毒,時日不久,我想大小姐也就沒必要在他們身上廢心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望月閣來犯之危!”
原本便已是略感焦慮的趙雪芸,在一聽此話後,怒意瞬間直湧而上,美眸之中閃過一絲冷意,嬌顏驟然變色,雖美卻令人不敢直視。
“本小姐該怎麼做,需要你來教嗎?”她斥責一聲,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
眾長老各自半底的眉心,聞言不由得緊緊一鎖,各自左右相撇幾眼,都饒是不解,今日的大小姐,跟往日簡直有著天壤之別。以往即便有哪位長老說出了類似的話,她頂多也只是虛心接受。
可今日眾長老無言以對,若換作平常,或許會有長老出來發些牢騷,畢竟在他們眼裡,趙雪芸只是一介晚輩。可這次卻是不同,天風堂長老暗暗咬了咬牙,不由抱拳低頭道:“不敢,我只是覺得既然那幾個被仍到禁地崖下的人,中了大小姐你所說的奇毒,絕無生還的可能,那就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去尋找他們。比起威脅性,望月閣才是最主要的。”
他說話時,語氣隱隱有些平穩,讓得趙雪芸從他說話時的面色中,便看出他是硬壓著一股怒火。如靈花般仙靈的容顏,此時卻比深淵還要陰沉,趙雪芸鼻中冷哼一聲,淡淡道:“孰輕孰重,我自有分曉。倒是你們,我吩咐下去的事,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要給我唧唧歪歪的。”
終於,話至如此,一直強忍著心中的不甘怒火,閉口不言的趙霸天忽然站了出來,抱拳道:“大小姐,天風堂長老所言也是為大局著想,你不可因為一己之私而不顧局面。”這個平日裡,最受趙雪芸依仗的人,眼下卻是滿臉的斥責之意。
見他竟主動站出來說話,趙雪芸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慮,沉吟片刻後,她不禁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失望,竟諷刺的嗤笑一聲,道:“霸天長老,原本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唯一一個懂我的長老。可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只是為了功名利祿罷了,我之前還真是看錯你了,差點以為你把我當作你的侄女看待,還害的我在你面前掉了幾滴眼類。現在想想,還真是不值!”
“大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趙霸天尤是震驚的抬起頭來,望著眼前這個充斥著諷刺的女子,他很是不解,更是憤怒,“我為趙家辦事這麼多年,一直以來從來是衝在戰事的最前線,保衛疆土的安危,卻不求任何功名。如今大小姐這麼說,未免有些過分。”
望著怒然失色的他,趙雪芸不禁嗤笑一聲,接著巧手抬起,遮在嬌顏旁,盈盈笑了幾聲,聲音異常嫵媚動人,每一點波動便激盪起旁邊眾人心中的火花。她雖在笑,卻令在場眾人不禁頭皮發麻,脊生寒意。
“別自以為是了,你是什麼摸樣我會不知道嗎?”笑聲漸漸止澀,她笑顏未消,口中略略道:“廢話不多說,接下來三天內的行程,我會專程派人告訴你們。這個人,就是蛇影堂的長老,也是最瞭解敵人軍情的人。”
如同幽深的地獄,那怪異漆黑,雜草叢生,多數生著巨大參天古木,路障嚴實的趙家禁地下方。這裡平日絲毫沒有任何動靜,既便是有,也是草落間一閃便逝,不知為何物帶出。月光零星的從葉間和縫隙處灑落,在這無盡的黑暗之地,並無起到顯著的照明作用。
此時此刻,身負重傷,危在旦夕的劉弘等人,正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行在這片區域內。腳下踩著一塊塊的岩石,劉弘走的非常廢力,小花和小鳳二者倒比他略好許多。
已經過去了約莫十二個時辰,一路之上,他們絲毫未有停頓的跡象,生怕一坐下來,便浪費了所剩無己的體力。他們都想在三日之後的死亡期限到來前,尋到生存的方法。
“什麼降寶之地,尋了這麼久,不僅連寶貝的毛都沒看到,就連活生生的氣息都不見,真是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不知走了多久,無言之中,傳來小鳳的鬱悶呼籲。
劉弘和小花何嘗沒有感覺到這點,他們聞言只是輕聲苦笑。劉弘駐足片刻,四下望了望,依舊是空寂一片,沒有絲毫的生靈存在跡象。儘管如此,他還是苦著臉嘆道:“還是少說些話吧,這樣能多保留一些體力。”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吱吱”的草木摩擦聲響在不遠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