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在場,其餘的時間就只是盯著南宮如歌看,不時的說說話,希望那個‘睡著’的人聽得見。
“丫頭,你怎麼還不醒來?你再不醒來我直接把你娶回西蕭去了,我知道你喜歡別人強迫你的,所以你快點給我醒過來,那麼我就不會強迫你那麼快嫁給我,懂嗎?嗯?四國御賽你沒有參加,第一名給那個歐陽昊拿了去了,我知道你不稀罕名次,但你絕對不喜歡被一個比你弱的人奪了第一名吧!如果是,你就快起來吧,去找那歐陽昊大戰一回,讓他輸的心服口服,你聽到了嗎……”
三天沒日沒夜的看著身旁的人,蕭墨溟的眼袋上有淡淡的黑眼圈,顯的人有些無神,他很困,可是他還想再繼續看著丫頭,他怕萬一他一閉眼,她就會離開他了。
也許是屋子裡的香氣太有助於睡眠了,他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沉重,平時要是三天不眠不休,他絕對不會感覺到困,可是現在不同,他是身與心同時在擔憂,人越是擔憂,身體就越發的困,不知不覺,他竟然俯身趴在床邊睡著了。
南宮如歌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裡面光怪陸離,什麼都有,她走不出那個地方,周圍不停有細小的針朝她射來,明明她平時可以抵擋的小玩意,她卻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只能任由那針穿進她的身體,順著血液流向她的四肢百骸,最後又集結在她的心房,彷彿千萬只針扎著,很痛,她無法呼吸,眼睛也是一片的黑,她只感受到痛,刺骨的痛。
她終於體會到了《還珠格格》裡的紫薇的痛,那容嬤嬤一針針的往她身上扎,入肉三分,卻又不流多少點血。而她現在的遭遇卻是更甚,因為那針是扎向她的心房,她覺得自己呼吸不了了,也許就這樣會死掉。
只是,她不願,她還那麼年輕,好不容易從一個時代來到這裡,為了治療病痛受了十年的苦,她還沒開始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她不想那麼早的就死去,她不甘,也不願!
“丫頭,丫頭……”遠遠的,她聽到好像有人在叫她,又像在叫別人。
聲音來自四周,她分不清是哪裡發出來的。
“丫頭,丫頭……”
那聲音似乎越來越近,可是她看不見人,到處黑漆漆的,她想認真聽聽那聲音來自何處,卻覺得四周都有。
“丫頭,你不能有事啊,丫頭,我不要你有事,你知道嗎?給我醒過來。”聲音越來越近,她卻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像是在哪裡聽到過,曾經,好像也有人這麼叫她丫頭,她不喜歡這個名字,不過那人叫出來卻是那麼動聽,像天籟。
“丫頭……”
終於,她想起了這聲音是誰的了,那個想娶她的冥王,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他總是喜歡欺負她,而她也喜歡罵他,明明知道她各項技能都打不贏他,她還是不怕死的罵,而他,卻也縱容她罵,第一次,她覺得有人寵著,有人給她罵是那麼的開心。
眼前慢慢的出現了一抹亮光,一直處於黑暗中的她倒有些不習慣這光了。
那光在慢慢的擴大,然後她看見一個像人的輪廓,是個男人的身影,看比例,很高,比她高的多,他穿的好像是白色的義父,衣袂飄飄,讓她想起‘仙人’兩個字。
“那是誰?”她在心裡犯嘀咕,她看不清,光越來越亮了,散射的光讓她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她想,應該長的不會太難看。
“你是誰?”聲音以出來,她感覺自己的聲音就像卡在喉嚨裡,從以條小管子通上來,很小聲,那人估計聽不見吧,胸口因為那三個字更是隱隱作痛,本來已經有些淡化的痛又一波一波的襲來,傷的她體無完膚。
“丫頭,是我!”熟悉的聲音讓她為之一振。
“蕭墨溟,是你嗎?是你對嗎?”她艱難的從嘴巴里吐出這些字,身體開始不聽自己的指揮在顫抖,她很難受,非常難受,眼前的影子開始模糊化,一點點的淡去。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只感覺一陣風朝她而來,眼睛裡只看到一個白點,身體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啊!”突然一聲尖叫,從旁邊傳進蕭墨溟的耳朵,他瞬間的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看著床上的人。
“丫頭,你醒了?”聲音很是激動。
而南宮如歌也是睜開了雙眼,雙目無神的看著帳頂,腦袋亂轟轟的,渾身痛過之後都麻了,知覺都沒了。
“丫頭,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蕭墨溟看著她這個憔悴的樣子,想把她扶起來,又想起紅顏說她昏迷時全身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的,所以他又不敢去觸碰,怕碰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