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那個來歷不明的,竟然跑去阿蠻那兒告狀了!幸得我機智,不然免不了又要與阿蠻吵起來……”
韓闕揉了揉眼睛,巴巴地聽他說。“嗯,表兄實在機智……表兄這麼做就對了。”適時地附和一句,也算是兄弟義氣了。
“之後你可要注意了,絕不能對那人表現出一星半點兒的不友善。我倒要看看……”
“我一直對他挺友善的啊。”原本困頓不已的韓闕聽到此處,忍不住打斷他。“倒是表兄,你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脾氣?”
“為了阿蠻,心上一把刀插著也得忍。”李霽眸光微冷,煞有介事的樣子,彷彿面對的是什麼強敵一般,使得他渾身都是鬥志。
韓闕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表兄遇上沈阿蠻,倒是什麼脾氣都沒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倒真是一物降一物。韓闕搖頭晃腦,身子便軟到床上去了,閉上眼,很快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呼嚕聲。
“小小年紀,呼嚕聲竟這麼大……”李霽咕噥一聲起身。
外頭天氣炎熱,白花花的陽光刺人眼睛,他也覺得睏乏得厲害,遂也回屋睡覺去了。
到晚間的時候,子隱告訴沈連城,身體好些了,可以趕路了。沈連城也想早日回到臨安城,確定他無有大礙,便答應了。
翌日一早,不待沈連城安排,李霽便主動提出,讓子隱與自己和韓闕同車。
“不了。”子隱卻是拒絕,看了看越石幼度二人道,“我與他們同車吧。”
大家瞧得起他,把他當朋友,他卻自降身份與兩個面首同車!這分明是有意迴避李霽。
於沈連城看來,上一世他是自己的面首,這一世,她可不需要什麼面首,自然是不願意他與越石幼度同車的。
她正要勸他,李霽卻是先了一步,半開玩笑問:“你是否記我的仇,不願與我同車?”
子隱沒有做聲,倒真顯得李霽欺負了他多少回似的。李霽立時有些尷尬,心底更是拼命地隱忍。
“子隱郎君還是坐李世子的車吧。”沈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