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籌碼,可以與誰鬥。但她沈憐兒,至少還有一個真心疼她護她的二姊姊!她還有孩子……
這個孩子,她要百倍用心將其撫養長大。她相信,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新仇舊恨,她能一起報了。
陳國公府內。
陳襄知道沈連城去了李宅,故而有些心神不寧。
他也知道,李霽的遺腹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兒,聽說,跟李霽長得甚是相像。
沈連城終於回來了。
他迎上前,卻是沉默了。
沈連城見他今次與往日有異,想了想忙噙笑解釋,“聽說憐兒生產了,我閒來無事,便過去看看。”
“我知道。”陳襄也怕她以為自己有情緒,忙大度道:“說起來,也是你外甥,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他能這樣想,沈連城幾乎感到驚喜。高興之下,她便失言了,“你不知道,那個孩子跟李霽長得有多像……”
話語戛然而止,幸得她意識到,自己太興奮了。她忙斂了臉上的喜色,轉了話題,問:“榮親王那邊,交涉的如何了?”
自從宇文烈去世後,大周經兩次換天。每一次,榮親王身後的勢力都蠢蠢欲動,只不過,終沒有佔得先機罷了。但無可輕視,新君登基後,榮親王身後的勢力,便成了威脅皇權最顯要的存在。
“榮親王是個通事理的,暫時不會有僭越之舉。”陳襄順了沈連城的話題,“但他身後以向氏一族為首的勢力,始終是個隱患。”
沈連城輕輕嘆息一聲,也很無奈。“新天子年幼,諸王對我等實際掌權者自是不滿於心的。當年先皇與榮親王本有一爭,如今先皇不在,新天子年幼,他更有理由了。”
“無論如何,這個天下,不能再亂了。”陳襄望著眼前的虛無,滿腹心思沉沉。
沈連城知道,他是個憂國憂民的人,正如自己的祖父。
“你會不會怪我?”她突然有些歉疚地問他,“如果今時坐上那把龍椅的,是榮親王,許或大周的江山,就不會這樣飄搖了。”
陳襄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並上前將沈連城攏在自己的寬袖長臂之下,目光裡不無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