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無法做。不過她似乎高估了他們姑侄間的默契程度。他到身陷囹圄的時候也沒有搞清楚,為什麼皇宮裡的侍衛一眨眼的工夫都成了生面孔。
當初的護國軍我嫌幹養著他們只吃飯不做事實在不符合社會公德,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宮裡的守衛也該換換人了。
政變,在格局還沒有穩定之前,迅速地重新洗牌雖然兇險,但我們玩的本來就是用生命能夠做賭注的遊戲。有些事情我可以不在乎,但他不可能放手,既然已經認定了,那我們就應該同進同退。
士族迅速進行反撲,可惜等到那時他們才驚訝地發現,沒有糧草的充足供給,軍隊根本就沒有戰鬥力可言。掌管天下錢糧的戶部卻一直都牢牢地掌握在皇帝的手裡。有餘錢餘糧囤積的庶族大多都明智地站到了可以給他們更多政治利益的皇帝的這一邊。沒有物資的支援又缺乏可以運籌帷幄支撐大局的人物,師出無名的北方士族(我當初不出面也是怕授人以權柄)很快就被鎮壓下去了。新的官員迅速走馬上任,除了在清除叛亂中功不可沒的幾個南方庶族代表人物外,其餘的還是由原先計程車族官員充當,只是赴任的地點統一進行交換。尾大不掉,我們不能再培養出一個新的藍家來。所以我拒絕了楚天裔封水至稀為吏部侍郎的建議,瓜田李下,我不想惹不必要的嫌疑。
中土的兵荒馬亂很容易讓西秦心生覬覦,這個時候阿奇的表現可圈可點。看著一連串的捷報,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熟悉而日趨模糊的臉,很好很好,他真的已經長大了。
“在想什麼呢?”他從我手裡取過報表,就著夜明珠的光芒看了看,感慨萬千,“他終於還是長大了。”
我笑了笑,道:“長兄如父,怎麼,開始覺得自己老了。”
“我若老了,你也隨著滿頭白髮,成老太婆了。”
我心裡湧過一絲不自在,很快把話題轉移到新的方向,“她,還好嗎?”
最後要面對的就是推的再遲也要面對。我不介意皇宮裡多養一個太皇太后,但她未必樂意被供養,這樣的人,把身外物看的太重,永遠都沒有辦法做到放下。也許是她看多了風雲譎詐,只能相信冰冷的權力了。
“我來處理這件事好不好?”我微笑著主動請纓,他臉上的表情複雜的讓我看不清。
我記得在此之前的某一天,我們躺在床上商量計策時,他曾看著我欲言又止,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像悲傷又像迷茫。我把手覆在他的眼睛上,答應了他沒有說出口的請求,你放心,你的血只能為我而流。
所以,我不會逼迫她吞下噬腦丹,不會強迫你看著她備受煎熬。
畢竟她是你最尊敬的祖母,你的親人。
而我,比起仇恨,更加願意你能夠幸福快樂。
“清兒,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午夜醒來,他抱著我,在我耳邊摩挲呢喃。
“當然。”我微笑,“就是你哪天變心了,不要我了,死皮賴臉的我也要呆在你身邊。”
“那就好。只有你不要我的時候,什麼時候輪到我拋棄你啊。”他的表情輕鬆起來,居然肯說出兩句不算規範也不夠動聽的情話來了。我得出去看看,今天有沒有下紅雨。
“說的好淒涼哦,你的妃子成千上萬,怎麼會被拋棄呢。放心,”我的魔爪放肆地在他臉上橫行,“你還是很有美男子的風範的,起碼短期之內,本姑娘是不會看煩的。”
“我看我實在是把你慣壞了,居然如此放肆。”他笑著抓住我的手,忽然說道,“清兒,唱一支歌給我聽吧。以前睡不著的時候,奶孃都會唱歌哄我睡覺的。”
我差點一巴掌招呼過去,TND,遺傳的力量有這麼大嗎,他跟他弟弟怎麼都把我往奶媽身上靠。我無語,只好沖帳頂翻白眼。
唱什麼呢?《兩隻老虎》太沒情調,唱國歌又實在不合時宜。我想來想去,忽然間想起梁靜茹的《》,想不到竟然會是他在我身邊傾聽這首歌。
風隨著夜晚沉寂
這空氣太安靜
連手中的幸福都像夢境
在你懷裡睡去
憂鬱是太遙遠的心情
哪怕天總要下雨
人終究會傷心
愛或悲哀
都讓生命不再平凡
一顆心要用笑和淚才能裝的滿
有你在我走不開
誰的擁抱都不換
愛人的心最簡單
一點溫柔什麼都釋然
手緊緊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