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宏演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多謝皇上,那宮女是去吾宮、唯是堂、讀灑院、一旦閣的丫鬟,姓竇,名叫妮婉。”
“嘶……”所有人又一陣遲疑,“有這個宮嗎?”
眾人一片唏噓。
陸玄轉對身後的郭總管問道;“有這個宮嗎?”
郭總管想了一會,搖頭道;“回皇上,宮裡沒這個宮名。”
大夥正疑惑不解之際,突然,紀亭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使得大夥茫然不知他為何發笑。
陸玄道;“不知先生為何發笑?”
紀亭風自知失儀,強收著笑聲,拱手道;“請皇上恕罪,紀某失禮了,只是我實在沒想到這宮中竟然還有這等叼鑽伶俐的宮女,哈哈哈……”
陸玄一臉不解,“先生此話怎講?”
紀亭風依舊耐不住臉上的笑意,“皇上,你換成當時那宮女與世子對話的角度去想一下這話中的意思。”
陸玄思索片刻,捋著鬍子點了點頭,隨即臉色一沉,“放肆!誰這麼大膽,竟敢戲弄世子!”
見陸玄忽地變臉,眾不禁面面相覷,嚴世宏也有些發懵,不知所以。
紀亭風道;“皇上息怒,這或許是剛入宮的小姑娘一時好玩使的小性子罷了。”
“哼!那也不能這般對世侄無禮。”陸玄眉頭蹙得緊皺。
嚴世宏急忙解釋道;“皇上,她並不知道我是世子。”
坐在陸玄身邊的皇后耐不住問紀亭風道;“紀先生,給本宮說說那姑娘所指何意?”
紀亭風道;“回皇后娘娘,當時只有世子與那姑娘倆人在場,那姑娘說去吾宮,那去吾便是去了姑娘自己,只剩下了世子。唯是堂,唯是,那便是了。讀灑院,讀灑,讀傻。”說到這,紀亭風又忍不住笑了幾聲,接著道;“一旦閣,愚蛋。哈哈哈……那連起來便是,你是傻蛋。哈哈哈……那名字就更有趣了,竇妮婉,逗你玩。哈哈哈……”
“噗……”眾人頓時響起一陣笑聲。
那些嬪妃紛紛用手帕掩住嘴角別過臉去,把笑聲死死的憋在肚子裡,渾身卻又忍不住顫抖。幾個皇子則滿臉戲笑的看著嚴世宏,使得嚴世宏脹得滿臉通紅。
唯獨陸玄此時黑著一張臉,對嚴世宏道;“給朕說說那姑娘長什麼樣,朕非扒了她的皮!敢這樣戲弄朕的世侄。”
嚴世宏心下也有些氣,微微一咬牙,“那宮女十八九歲的樣子,個子很高,穿一身白衣,五官生得很精緻,頭上隨綰隨便綰了個髮髻,上面插有幾個簡易的梅花簪,不過,她的頭髮很好,很柔順,也很油亮。”
聽著他的講述,坐在一邊陳夏書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會是肖瑤吧?
陸錦涵也是心頭一蹙,她的特徵太特別了,整個皇宮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郭總管低頭在陸玄耳邊輕聲道;“皇上,奴才怎麼覺得世子所說的那個宮女是陳昭儀的那個妹妹肖姑娘。”
陸玄一陣錯愕“是她?”
“奴才只覺得像。”
陸玄很是不滿的撇了旁邊的陸錦涵一眼,“哼!去把她找來。”
“是。”
郭總管應聲去了。
……
陽光明媚,花木扶疏,假山嶙峋,濃蔭翠華欲滴,院裡到處是鮮花嫩草,春意盎然。紫凌宮院裡栽有幾顆月月桂,穆子晴這會正跟小雅童還有鴻印站在桂樹下采摘桂花,準備用來做點桂花糕。
穆子晴很慶幸自己生了一具怎麼吃也不會發福的身體,使得她可以儘可能的大飽口福。
“我去把爐子搬出來。”小雅童採好桂花便轉身進屋搬爐子去了。
鴻印也不顯弱,“那我去拿鍋。”
“順便把糖帶出來。”穆子晴吩咐了一句,此時她似乎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了腦後,一心就想著吃。
不多時,小雅童搬來了火爐子,還有木碳。鴻印也拿來了鐵鍋還有糖。小雅童點著了火,一時間弄得整個院子都是白煙瀰漫的。有不少宮女內監被嗆得不停的咳嗽。不過他們也很開心,因為每次做了點心,穆子晴都會分一點給所有的下人,這一次自然也不會例外了。
然而就在碳火剛生起來準備熬糖的時候,一個內監走了進來,“肖姑娘,郭總管來了。”
陳夏書不在的時候,一旦有什麼事,這裡的下人都是來找穆子晴的。
“他來幹什麼?”穆子晴覺得有些詫異,心也隨之懸了起來。昨天發生在金陽殿滑稽的一幕她並不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