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想聚眾鬧事還是想來要挾我啊?”
一人道;“我們不是來鬧事,我們只是想給肖醫官求個情,望鄭將軍饒了她的無心之過。”
“無心之過?”鄭治付道;“那以後有人犯了錯說一句是無心之過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受罰了?那還要這軍規幹什麼用?你們要敢再求情,今天我就暫了她!”
眾人面面相覷的猶豫起來。
見眾人猶豫,鄭治付打鐵乘熱,怒道;“來人!把他們全給我轟走!”
一群士衛很快走了過來,吆喝著揮舞鞭子驅趕人群。可眾人卻是不肯離去。
鄭治付大怒道;“不肯走就給我狠狠的抽!抽到他們走為止!”
幾十個將士瘋狂的揮舞著鞭子,在呼嘯的鞭子聲中,眾人最終還是無奈的離去了。可就算是如此,穆子晴卻還是感動的眼眶一熱,眼淚險些要掉下來,只是倔強的性格使得她死命的將淚水噙在眼眶內。剛開始她也沒對這些傷員寄於厚望,鄭治付有心要替哥哥報仇,豈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太陽漸漸西下,經過一下午的暴曬,穆子晴早已處在了一種半昏迷的狀態,被繩子邦得久了臉色都有些發黑,四肢冰冷如鐵。恍惚中,她似乎感覺到有人將自己託了起來,渾身頓時傳來一陣舒暢。接著,又聽到有人在耳邊說;“扶著她。”然後,又有好像是有人在給她解繩子。
穆子晴微微的抬了一下沉重的眼皮,卻看到是那倆個看守的將士,一個正用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個則在為她解繩子。看了看天色,已然是黃昏時分了。鄭治付說天黑之前,想來是時間已經到了。
穆子晴暗自鬆了口氣,不過她並不天真的以為,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倆將士扶著穆子晴來到一間小營房內,直接把她放到了地上後便轉身走了。待門簾放下時,營房頓時暗了下來。
大營內已經點起了十幾盞油燈,照得整個大營一片光亮。鄭治付坐在一張大椅子上,端起杯子噙了一口茶。這時,在診營揭發穆子晴身份的那將士快步走了進來,小心翼翼道;“鄭將軍,按你的吩咐,已經把那丫頭放了。”
鄭治付放下茶杯道;“嗯,去吩咐看守的那幾個人,叫他們遠遠的看著就行了,侍她想逃跑不用急著驚動她,等她出了軍營大門就叫他們大喊有逃兵,然後再射殺了她,這樣把她殺了,誰也不能再說三道四,就是嚴將軍跟太子殿下也不能怪罪。”
那男子諂媚一笑,說道;“鄭將軍英明,屬下這就去辦。”
“去吧!這件事要是做好了本將提你為百夫長。”
那男子忍不住一陣高興,謝了下去。
穆子晴靜靜的躺在地上,被繩子邦了一下午,血脈難免會有所阻塞,渾身上下有很多地方都失去了知覺,這會繩子雖然已經解去,可身上卻還是有些冰涼,躺在地上,雖然是六月天,可她卻感覺到有些寒冷,蜷縮著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孤獨、無助、恐懼感瞬間湧散到了全身。
沉默在黑暗中,腦海裡又浮現了那個魁梧英俊的身影,那個曾經幾次在危難時刻出現在自己身邊並且帶自己脫離危險的特戰隊隊長,那個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能讓她產生一種堅實的安全感的男子。
記得有一回,在某個星球,因前方潰散的過快,後方來不及撤離,使整個醫療隊都陷入了險境,眼看著那些來自其它星系的軍隊瘋狂的虐殺,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感了絕望,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群裝備了高尖端武裝系統的特戰隊員就象天使一樣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
那高尖端武裝系統不僅能使人猶如變形金鋼一般瞬間變化出各種各樣的武器裝備,亦能分離的出飛機大炮以及坦克裝甲。那次那個特戰隊長在她面前展現出來的英武至今都讓她欽佩不已。
還有一次,她所在的部隊全軍覆沒,孤零零的只剩下她一個人,可那時戰事又非常的吃緊,短時間內總部根本就抽不出軍力來救她。
那隊長得知以後,頂著被削去軍銜的風險違抗軍令,獨自一人深入敵區找到了她,倆人經歷了一個多月的逃亡,歷經磨難,幾經生死,最終回到了大本營——宇宙航母。
在逃亡的過程中,雖然是劫難重重,可對她們來說無疑也是幸福的——在患難中所展現出來的真情比任何時候都來的真切,不拋棄,不放棄,無論生死,兩棵心始終都連在一起。在危險時刻,他總能將她保護的很好,他受傷了,她也總能給他最關心的治療和照顧。
想著過往的點點溫馨,穆子晴心中籠罩上一絲暖意,可想到現在的處境卻又不禁黯然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