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句話,我等個個忙得腳不沾地,即出錢又出力,可到頭來卻是白忙活一場,這無疑是在把國之大事當作兒戲,這等行為如果不予以嚴懲,我朝天威何在!難道太子殿下是想姑息養奸不成?”最後兩句竟是說得頗有氣勢。
坐在龍椅上的陸玄一聲不吭,臉色也沒什麼變化,一時間也沒人知道他的心情。其實此時他也有些犯難,雖說這些大臣是在借題發輝,可事實也確是如他們所說。要時換了平時,陸玄大可殺了穆子晴來平息這場風波,像她這種沒身份沒地位的女子,要殺她簡直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在這種情況下陸玄也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兒子喜歡她就手下留情。只是一想到還有一個女兒在等著她醫治,要是把她殺了,那也就等於把自己女兒的希望也毀了。因此他才一直默默地坐著,任他們去爭吵。
這時。陸錦涵憤然的甩了一下袖子,隨即又哼了一聲,道;“簡直一派胡言!”
姓李的那大臣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旁邊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只聽那人道;“李大人對皇上的忠心還真是日月可鑑哪!”
聽到這聲音,陸錦涵暗自鬆了口氣,但並沒回頭,似乎聽聲音他就知道是誰,那姓李的大臣卻還是向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身穿紫袍的阮太尉緩緩走了出來,目光正冷冷地盯著他。
那個姓李的大臣雖說並無懼怕之色,但出於官職大小的規則。他還是低下了頭。口中道;“臣對皇上向來忠心。”
阮太尉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不屑,幾乎是一字一句地道;“哦,是麼?那肖姑娘她也只不過是想為那些難民做點事罷了,一個女子尚且有此般憂國憂民之心,可你們卻說她欺君罔上。把國之大事當成了兒戲,非要將其誅殺了不可,不知李大人這是意欲何為啊?”
姓李的大臣聞言一震,但隨即又正道;“就算是憂國憂民那也要有實際方法才行,豈有這樣胡扯一番敷衍了事之理。這分就是在誤國誤民。”
阮太尉冷笑了兩聲,道;“哼哼。上次皇上叫你們拿點錢糧出來你們就推三阻四的,一個個老大不情願,這防疫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們在負責,誰知道你們有沒有陽奉陰違,瞞著皇上私下裡幹一些見不得人勾當啊,現在事情一出來,你們全把責任推給那個肖姑娘也是尚未可知的。”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為之一震,就連陸錦涵也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向阮太尉看去,眼中卻是閃過一感激的之意,心中在想;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麼說呢,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姓李的那大臣似也吃了一驚,抬頭看了阮太尉一眼,臉上怒色一閃而過,道;“臣等絕無此意!”
話音剛落,那些連成一氣的大臣都紛紛站了出來,面對坐在高臺龍椅上的陸玄道;“皇上,阮太尉此言差矣,我等為防疫一事都已盡心盡力,如果有人不信,大可以去查。”
已經半天沒有吭聲的陸玄動了一下身子,只是還沒等他說話,阮太尉又開口道;“事情都已經出來了,還怎麼查?”
那些大臣一時言塞,紛紛側目對視了一眼,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將氏一族的人站了出來,道;“皇上,阮太尉此舉分明是在混淆視聽,這防疫之事也是阮太尉與戚丞相一手負責的,我們也只是負責捐款湊糧,如果說那些下屬陽奉陰違,那阮太尉是不是也有失察之責呢?”
阮太尉臉色一沉,回頭冷冷望了他一眼。
阮氏與將氏之間的爭鬥早已成了白熱化,雖說阮太尉官位之高,但將氏一族的人卻似乎並不懼他,對他投來陰冷的目光毫不躲避。
阮太尉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你們還真這麼做了?”
那人也不驚慌,不緩不急地道;“到底有沒有,阮太尉難道還不知道麼?你我同朝為官,況且你身居高位,此件事又都是你與丞相大人一手操辦,要是不放心那些下屬的辦事能力,那阮太尉大可去查便是了。”說到最後,眼中似也隱隱閃過一絲陰冷。
阮太尉一時無言以對,因為這些事情並不是他們負責的,要怪罪也怪不到將氏一族的人頭上,要是真查出什麼來了,反而會讓自己背上一個失查之責。
其實阮太尉今天會站出來幫此刻並不在場的穆子晴說話,完全是見陸玄一直不吭聲,細想之下也就隱隱猜到了他的心思。陸瀅的臉要是真能治好的話,對阮家而言也是大有益處,畢竟那是皇后親生的,也是阮家的外甥女,將來也勢必是成為阮家的勢力的一份子。
大廳內氣氛一下冷了下來,隱隱還有些詭異,每個人幾乎都能聞見自己的心跳與呼吸聲。只是這種沉默並沒有保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