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停的摸著澤蘭光滑的肩頭:“我知道,我也離不開你,可是藏寶之地太過危險,你修為不高,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你不讓我去,那你也別去,我也不想讓你去冒險。”澤蘭在白參的胸口扭了扭身子,撒嬌道。
白參捏了捏澤蘭的肩頭,雙眸似水,脈脈含情:“我必須去,聽聞藏寶之地中鬼帝夜合的遺寶中,有一枚長生丹,可洗經易髓,增加壽元,澤蘭,我是人族,可你是妖族,我如今的修為,也只有區區不足二百年的壽命,我不想我死後,你要孤獨千年,我想陪你長久一些,我想與你白頭偕老。”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字字動人心腸,澤蘭聽得心旌搖曳,雙眸盈盈含淚,黏在白參身上不肯起來:“我也想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白參哥哥,我,”
她對白參是一片天真愛慕之心,但卻從未對他提及過自己的出身,並非有意隱瞞,只是自己的身份太過顯赫,她生怕嚇著他,故而才一直以一個尋常妖族面對白參。她的淚慢慢流到白參胸口,喃喃道:“我,我可以去求我爹爹,求他給你洗經易髓,增命延壽,這樣,你就不用去冒險了。”
白參曾探過澤蘭的神魂,隱隱察覺到龍影的模樣,他素來清楚知道龍族是妖族的大族,既然是大族,那麼真正身份貴重,修為高深的族人,一定是不能隨意離開妖族地界的,或者說,像澤蘭這般修為低微,連人族修仙者都不如的,那必定是龍族中最微末的族人,不值一提,自己即便坑害了她,也不會惹出甚麼潑天大禍,故而他從未往別處深想。
他是花中老手,素知如何挑弄姑娘的心,叫她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他搖了搖頭,含笑道:“澤蘭,我知道你一心為我,可我也要為我們的以後打算,若我一心依附於你父親,必然會遭輕視,那他就更不肯將你許配給我了,我必要自己闖出一番名堂,名正言順的迎娶你。”
澤蘭只覺白參是她心中最偉岸不過的男子,比之父親也不差分毫,連連認同點頭,喃喃道:“可是,可是我這樣跑出來,我三哥一定會循著我的氣息找到我的,白參哥哥,我不想離開你。”
白參猛然翻了個身兒,將澤蘭壓在身下,笑的別有意味:“你不是說,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的氣息就能掩蓋你的氣息麼。”
澤蘭剎那間紅了臉,又羞又怯的點了點頭。
不知過了多久,白參走出帳幔,披上一襲天水碧寢衣,將帳幔掛在雕花銅鉤上,他慢慢坐在床沿兒,定定望著那沉沉睡過去的少女。
少女臉頰上殘紅漸退,汗水浸透了鬢邊,顯然是累的極了。
望著望著,白參原本柔情似水的眸光漸漸變得凌厲冷然,他雙手狠狠一催,一記法決落於昏睡不醒的少女身上。
少女的身軀狠狠顫抖了一下,眉心緊蹙,臉上呈現出痛苦神色,掙扎著呻吟了一聲,但即便是這般痛苦,她竟然都沒有醒過來。
白參單手輕揮,一枚晶瑩剔透的圓珠從少女眉心處浮現出來,悠悠盪盪的飄蕩在虛空中,定睛相望,圓珠深處封著一條青龍虛影,與空青曾經催動的那條龍影十分相像,只是太過羸弱不堪了些。
“雖說你是龍族,可這修為也太低了些,不過,幸而你的修為低微,我才能輕易以人族氣息掩蓋了你身上的妖族氣息,才能如此輕易的控制你的精元內丹。”白參輕輕笑了笑,笑聲有些陰森,並不像他往日謙和君子的模樣。
他百般不捨的摸著錦被之下,少女未著寸縷的身軀,目露貪婪之色,嘖了嘖嘴:“你這幅身子還真是人間尤物,讓人流連不已,莫非妖族女子都似你這般善於床笫之歡麼,那麼,我還真的要走一趟妖族,多嘗一嚐了。”
白參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喃喃自語了半晌,才衝著那枚透明圓珠輕輕點了一下,指端逸出一痕劍影,源源不絕的沒入圓珠,將其內的龍影牢牢鎖住。
他口中法訣一變,手指緩緩下移,透明圓珠隨著他的指端,再度沒入少女的眉心。
與此同時,少女的身軀竟慢慢化為虛無,最終消失不見了。
白參點了點頭,反手一掌,按在少女留下的衣裳和鞋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