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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算了,一輩子見過兩次就夠了,再多一次也只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杜飛猶豫的說道。現實中杜飛就見過這個名義上的爺爺兩次,倒是在電視和報紙上經常能見到照片,但每次看見都立即將目光移開。

房門咯吱一聲響,一個穿著白大褂,醫生打扮的人從裡面走出來,對著杜飛兩人說道:“董事長醒了,請你們進去。”

杜岐黃聽了硬是將杜飛拖了進去。

病房很素淨,沒有外面的雍容氣,病床上躺著一個老人,長相清癯,眉目間的確和杜飛有幾分相像,臉色有些蒼白,正有氣無力的睜著眼睛。手背上插著針頭,吊著藥瓶。

杜飛一見這個陌生祖父雙眼中的血絲,就知道是感染的病毒,而且看情況應該有三四個星期了。人類並不是研製不出影響潘多拉病毒的藥物,只是研製不出能有效治療的藥物罷了。

杜飛瞟了一眼吊瓶,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抑制潘多拉病毒增殖的藥物,但這種藥物也同樣抑制病毒對身體的改造,使得人體會慢慢一點點的腐化,最後變成喪屍。

而且這會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並且使用這種藥物的人,會因為沒有成為發狂的感染者,而導致沒有覺醒機會。可以說,這基本是一種慢性毒藥,將那一點並不大的覺醒機率徹底抹殺。

杜飛抽了抽鼻子,可以清楚的嗅到空氣中濃重的消毒水味,以及混雜其中的一縷腐臭氣味。由此可以斷定,這老頭的雙腳的表面應該開始腐爛了。

杜岐黃見到杜隆,便蹣跚的走到床邊,握著他乾瘦的手掌,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睛,卻沒有說話。

對於兩個年紀將近70、50的老人來說,即便曾經有過怨,有過恨,有過期望,有過失落,但到了這種時候,已經沒有其他任何要求。他們是父子,恩怨糾葛了一輩子的父子,但他們現在卻是兩個老人,相處時日無多的老人。經歷了一輩子的風雨和磨難,這時能夠靜下來互相凝望就已經夠了。

杜隆抖著乾裂的唇,緩緩的說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欠你的一輩子都還不了。但我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還會這麼選擇。能給你的我都儘量給了,剩下那些,現在也已經沒了……”

“不用說了……不用說了……”杜岐黃搖著頭說道。

杜隆慢慢的將頭轉向一旁的杜飛,盯著看了許久,衰老的臉上慢慢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有氣無力的說道:“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心裡有野心,也又閒雲,一直在掙扎中徘徊……”

“誰會像你?被一個女人鉗制一輩子,連自己的兒子都顧不了,到老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你這樣活著不痛苦嗎?”杜飛有些怨氣,說著就一把掀開了老頭的被子,露出那雙表皮腐爛的雙腿,雖然剛剛清理過一次傷口,但還是能嗅到一股腐臭的氣味。

“小飛,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往日,爸就是這麼教你的?”杜岐黃見杜飛無禮的掀開了杜隆的被子,生氣的罵道。

躺在床上的那位反而沒有生氣,竟然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扭動了起來,一直笑到乾咳。杜岐黃才和另外一個醫生急急忙忙的給杜隆拿氧氣罩。

“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一個,你又愛又恨,又不能沒有她,並且時時刻刻為你著想的聰明女人,你也能品嚐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味道。”杜隆緩過氣之後,用手撥開氧氣罩,對杜飛說道,頓了頓又說道,“這樣活著的確痛苦,你來幫我拔掉點滴吧。”

杜飛聽了立時怔住。

這老頭什麼意思?這種情況,如果拔掉點滴,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死掉。這是讓自己親手殺他嗎?

杜岐黃聽了猛的站起來,拉住杜飛的手,緊張的說道:“不能這麼做,絕對不能。”

杜飛深呼吸了幾次,才將混亂的情緒平復,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說道:“你果然是個老人精,只需要一句話,就能亂別人的心緒。”

第195章 扔出去

杜飛看似無禮的舉動,其實是另有目的,順便發洩一下心中的怨氣而已。只看了一眼杜隆的雙腿,杜飛就得出了結論,最多還能支援三天。

“還記得我上大學前的事嗎?我說過,總有一天,要讓那老妖婆和那些寄生蟲跪在我面前。現在,我很肯定的告訴你,你輸定了。”杜飛平靜的說道。

“只要你活著,我就贏了。反正結局是這樣,小的細節又怎樣?”一臉老奸巨猾的杜隆老人躺在床上,用勝利者的目光看著杜飛,使勁的笑著,笑容難看,笑聲更難聽。至少杜飛是這麼覺得的。

“如果現在我就出去把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