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多,是以說這句話時有些不安,冉龍武看出來便不以為意地道:“沒有,我也要吃飯啊。”說話間兩人分頭上了車,繫上安全帶。
冉龍武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叮嚀秦天:“小天你知道,迪吧那種地方,賣藥賣粉的絕對有。左文章跟那些人有沒有關係抽不抽成,我手上沒證據不好說,但我勸你離他遠點,這個人坐過牢、背景不單純,你小心點不會有錯。”
秦天沉吟了一下,心知冉龍武說得在理。可同時他也知道,當年左文章的聚眾賭博本來不算什麼重罪,原本可以不立案,但由於他越了獄這個性質就嚴重了,所以最後他那個案子不但立了,而且還判得有點重,判了三年。看他今天提到他母親的反應來看,似乎他並不後悔當年的越獄,甚至覺得三年刑期換見他母親最後一面也挺值,秦天從感情上肯定一個孝順父母的人,所以他覺得一個孝子,再怎麼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吧。
“呵,這可很難說。”冉龍武不象他這麼感性,深深不以為然。“《大時代》你看過吧,裡面的丁家五蟹孝不孝?他們也能算好人?”
“呃……”這真是一個有力的例子,秦天最後只好笑,承認他說得對。
於是這個晚上秦天和冉龍武就假戲真做,真的找了個餐館吃飯去了;左文章呢,雖然邀約失敗,但因為秉承著‘敗也要敗得有風度’的思想,所以儘量象個沒事人兒似的繼續回迪吧去經營生意。不過他雖然想裝出個落落大方的樣子,但幾個知心手下卻都知道他今天特意收拾了是準備請那小警察吃飯的,現在居然在吃飯的鐘點又回了店裡,顯然是出師不利,人家不給他那個機會,於是一個個暗自悶笑,田經理最後一個出他辦公室,作善解人意狀地道:“老大,我把那晚的錄影調出來了,你可以看看望梅止下渴——”話剛落音就見一卷雜誌劈頭擲來,趕緊頭一縮,避出門去。
聽到門外的笑聲左文章恨得牙癢癢的,瞪著眼睛罵:“一群混賬!”但罵歸罵,叫他有骨氣地關掉錄影嗎那還真有點捨不得,於是在眼睛來回睃了幾遍後到底還是悻悻地坐回到大班椅上,真的就那麼望梅止渴起來。
錄影上的秦天一身警服真是英挺極了,左文章交叉著雙手,牙齒無意識地輕咬手指。
警察啊,警察不是那麼好泡的……
今天秦天已經堵死了他的路子,再說要請吃飯什麼的未免就顯得太死皮賴臉容易招至反感,那麼他還要用什麼招數來突破這塊頑石呢……
十餘分鐘之後,外頭的田經理正在指揮服務生搬東西,忽然辦公室門開啟,左文章站在門口大聲叫他:“老田,老田你進來!”
田經理愣了一下,只得過去,左文章不知為何顯得有點興奮,拉著他手臂把他拉到錄影前,指著定格的畫面道:“你去找個人查查,這個叫林海的跟秦天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叫家長,來的卻是秦天?”
進入三伏,城裡越來越熱,秦氏夫婦在鄉下樂不思蜀,秦天的工作也漸漸步入正軌,和同事們打成一片。
這天是某同事的生日,雖然不是整壽,但總是個好日子,是以也循例請大家吃飯,下班後一群人回家洗過澡換過便裝,便去了館子。
他們去的是一家中檔的江湖菜館,主廚手藝不錯,走的又是薄利多銷路線,因此在他們這一片也算有點名氣,秦天他們到的時候店裡已經熱熱鬧鬧地坐滿了客人,幸好一早訂了個包間,才不至於要在外面等位子。
“坐坐坐。”進入雅室大家分別入位,秦天和一干同事互開著玩笑,一邊等著酒菜上桌。稍頃,果然有男服務生端著湯鍋進來,麻利地點燃桌下火苗,拿勺子攪幾下。
“幾位慢用,有什麼需要請招呼我。”
秦天聽這聲音透出幾分耳熟,抬眼一看,頓時暗吃一驚。林海臉上本來還有著幾分職業的微笑,眼睛一轉看到是他,臉色也微微地起了些變化。
當著其他人的面兩人都不好說什麼,但若說裝作沒看到顯然也不對,所以林海最後十分含蓄地微點一下頭帶上門出去了。秦天坐在裡面,漸漸地就有些輕微地心煩意亂,滿桌佳餚彷彿都失去了吸引力。
“來來來,起筷起筷。”主人招呼大家開吃,但秦天已有點心不在焉,跟著大家敬了杯酒祝壽星公生辰快樂後便推桌而起:“……我先去下洗手間。”
這藉口顯然讓同事們產生了誤會,紛紛大笑起來:“秦天,是想出了存貨跟我們拼酒啊?”
秦天一笑,也不去糾正他們,開門出來果然見到林海站在外面。林海顯然經過上崗培訓,穿著